“最後一件事?”唐蝶喃喃道,“我記得我們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因為你第二天要休假,你還說要帶我去鎮上逛街。”
“還有呢?”男人追問,從前在軍營裏,他們約過很多次晚上一起吃飯,畢竟他每個月都有兩三次休假。
唐蝶如果不說的詳細一些,他還真搞不清楚記憶到底停在了哪一天。
“還有……”唐蝶努力思索著,“還有你說你家親戚來了,想讓我見一見。”
“噢,聽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男人回答。
記憶裏他們那天約好一起吃晚飯,計劃第二天去鎮上逛街。
說是逛街,其實也是為了把唐蝶引見給燕太太。
那時燕太太聽聞兒子談了,說什麽也要從涼城飛過去看看。
燕澤硯記得第二天兩個人麵後,燕太太對唐蝶很是不滿,言行舉止上讓唐蝶很是難看,兩人從那時起就結下了梁子。
直到五年前燕太太得知唐蝶為男人誕下兒子,對唐蝶才有所改觀,但那時唐蝶一心想要逃離燕澤硯,燕太太的態度對來說本不重要。
再一晃就是不久前,男人帶著唐蝶和兩個孩子回到燕家,燕太太對唐蝶徹底改觀,為了跟唐蝶和兩個孩子修複關係做了不努力。
可以說燕家從看不上唐蝶到徹底接納,是一個漫長又複雜的過程。
可是現如今,唐蝶把這一切忘的一幹二淨,乍一想好像也沒什麽,畢竟這十年遭遇了太多坎坷和不愉快。
但這十年並非一點快樂都沒有,正是因為那些分分合合、喜怒哀樂,他們兩個人的才會越來越深。
那種因為失而複得所以無比珍惜彼此的心,是彌足珍貴的。
即便有人拿全世界跟男人換這段經曆,他也絕不會答應。
也許這麽想有點自私,但他還是希唐蝶能再次想起一切……
還有一點他不明白,為什麽唐蝶的記憶偏偏停在了頭一次見家長的前一天?
難道隻是巧合嗎?
“澤硯,這是不是你的婚床啊?”唐蝶的聲音將男人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他走過去坐在唐蝶側,誠實回答:“是的,不過幾乎沒人睡過,你累了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唐蝶咬著下,好像在忍什麽緒。
“怎麽了蝶兒?”男人握住了的手。
“你怎麽都有兩個孩子了?你到底跟誰生的孩子?”唐蝶抬起頭,眼眶有些潤,那眼神分明是在埋怨燕澤硯。
“蝶兒……”男人言又止的看著,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唐蝶努力忍住眼淚,低頭故作無所謂道:“算了,反正事都過去了,你不想說我不你,也許等我找回記憶,我就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好。”男人輕聲回答。
唐蝶再次抬起頭環顧四周:“你們已經結婚了吧?去哪了?為什麽沒跟你住在一起?你們……分手了嗎?都不要的孩子嗎?”
“你先別想這麽多,總之現在除了你,我沒有別的人,將來我也絕不可能有別的人。”燕澤硯認真道。㊣ωWW.メ伍2⓪メS.С○м҈
唐蝶微微怔住,良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來,我陪你睡會。”燕澤硯說著,開始為解扣。
唐蝶連忙往後了一下:“別,我好幾天沒洗澡了,你等我先洗個澡。”
“……好。”
男人把唐蝶領進帽間,看到這裏的一切,唐蝶嗔目結舌:“哇!好多服啊!”
“是啊。”男人有些慨,想起唐蝶第一次看到這個帽間時,也和現在一樣驚訝。
隻是那時的思想,把緒掩藏的很好,不似現在的唐蝶,心智停留在十八歲,毫沒有收斂緒,激的在帽間走了好幾個來回。
“這些服真漂亮,這都是給誰準備的啊?”一邊欣賞一邊問。
不等男人回答,眼神突然暗淡下來:“是不是你那個妻子的?”
燕澤硯走到旁,輕輕擁著的肩膀:“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
“真的嗎?”唐蝶一臉不相信。
“當然了,想穿哪個,隨便挑。”男人微微笑著。
唐蝶寵若驚的點點頭,然後走到睡區說:“我挑個睡覺穿的。”
“好。”男人輕聲應著。
“澤硯,你不要那麽說話嘛,覺跟個大叔似的,我好不習慣。”唐蝶提出了建議。
男人溫和的笑了笑:“是嗎?那也沒辦法,我都快三十六了。”
“也對。”唐蝶認命道,然後挑了一件的絨睡,“這個好看嗎?你看上麵還有兔兔耳朵。”
“好看,你穿什麽都好看。”燕澤硯毫不猶豫的給予肯定。
“那我就穿這個啦!”唐蝶欣喜道,然後拿著睡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就停下了。
“澤硯,那我上這服怎麽辦?”有些不好意思道。
原先被人從河裏救上來時穿的那裳,因為總是彌漫著江河裏的魚腥氣,劉姐嫌臭,早就說服丟掉了。
現在穿的是劉姐給找的舊服,雖然款式樸素,但還算幹淨整潔。
“你喜歡就留著,不喜歡就……捐了。”男人終究沒有說出那個“扔”字。
“那就捐了吧,我穿新的,好嗎?”唐蝶開心道。
男人眼中閃過一心疼,恨不能上前抱住唐蝶告訴,這個屋子裏的一切都是的,想穿什麽就穿什麽,本不用經過他的同意。
“……好。”他忍道。
唐蝶抱著睡往衛生間走去,男人隨其後,聽到在前麵說著:
“我也不能在你家吃白食,得趕找份工作才行。”
“你什麽都不做也可以。”燕澤硯回答。
唐蝶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那怎麽行,我的夢想可是要做一個獨立自強的!”
“……”男人沒有說話,神越發黯淡。
十年前他剛和唐蝶在一起不久,唐蝶就告訴他的夢想是做一個獨立自強的。
事實上在帶著孕死裏逃生後,也真的了一個獨立自強的人。
現實殘酷,從未因為是個人就同過。
可以說是被著實現了時期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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