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米說的這些話,讓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知道他是在為我心,可我聽在耳朵里,卻更像是一種責備,我自問是個自律且上進的人,落到如今這個境地,也是我心中一萬個不想的,為什麼我得到的不是一份鼓勵?我已經不需要別人給我危機,因為我給自己的危機,已經足夠讓自己崩潰了。
此刻,我就站在崩潰的邊緣。
強笑了笑,我終于開口對老米說道:“爸,別的我都不說了,我就問你一句,要是我后半輩子真的得在椅上過,你覺得陸佳是那種能對我不離不棄的人嗎?”
老米厲聲反問:“你到現在還質疑的人品嗎?你忘了,我生病的時候是怎麼照顧的?現在你出事兒了,人家又第一時間跑來給我和你媽送了兩份理財,保障的可是我們下半輩子的生活……米高,這樣的人你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了,可不是那些只會上說得好聽的姑娘能比的……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那個思思的,沒有一點的樣子……你真遇到事的時候,你能指上什麼?”
“爸,在聊陸佳這個人之前,我先糾正你一個錯誤的觀點……我覺得為一個男人,骨子里就應該有做男人的擔當,可是在你這里,為什麼遇到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解決問題,而是去指一個人?……你覺得楊思思好還是不好,只是你主觀上的想法,你是我爸,我必須尊重你的想法,但我也有責任告訴你,在我心中,就是最純潔,最善良的姑娘……我得謝陸佳,如果不是遇到,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區分人的好與壞,也不知道原來人也真是有好有壞的!”最新章節請關注作者公眾號:坦克的書攤兒,查看本書完整歌單等參與更多活與作者互。
“你不能這麼說陸佳……”
“爸,你聽我把話說完……你說你生病的時候,陸佳照顧你,但那是有目的、有前提的,所以后來,我的兩套房子都轉到了的手上,大理的房子已經被給賣了,送給你們的兩份理財產品,說穿了就是羊出在羊上,那里面可沒有陸佳的一分錢……現在,又故技重施,還是從你們那兒下手,如果我真的癱瘓了,送給你們的兩份理財,就當是一點補償;假如我沒事兒,他日東山再起,那我米高就又欠了一個大人……已經把我們一家人的格都給吃了……知道你重,也知道我很在意你和我媽的……可事實是,當初因為我沒有前途,選擇了和我分手……再后來,又利用咱們一家人對的歉疚,從我手上拿走了兩套房子……你見前前后后有吃過一點虧嗎?”
這一次,老米沉默了很久才回道:“我聽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覺得我拖累了你……要不是有我生病這事兒,你也不至于有今天!”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就是想你能多理解我一點……我不想再聽到陸佳這個名字了,更不想從你們里聽說……我跟你一樣,都是被重這點給拖累了……從現在開始,我想活得現實一點……我希你也能現實一點,假如我真的癱了,陸佳是不會嫁給我的。”
說完,我生平第一次,主掛斷了老米的電話。
但我不恨他。我知道,不管他是怎麼想的,最初的目的都是希我能過得好一點……我已經過了叛逆的年紀,就算在崩潰的邊緣,我也愿意站在他們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
何況,我深他們的養育之恩,這不是愚孝,是他們真的對我很好,我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全盤否定自己的父母。
……
將電話放回自己的口袋里,我又往車窗外看了看,月下的街頭,依舊是那麼冷清,我覺得孤獨了,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自己的心好一點……
“哥,剛剛是誰給你打的電話?”
我看著向我問話的周三三,半晌才回道:“我爸。”
“他不喜歡我四哥?”
我先是苦笑,然后說道:“你四哥的太厲害了……就是這樣,明明是個很好的人,可有時候就是不能讓別人覺到的善意……是一個很容易偏激的人,和很的人,會覺得這樣的格很可……但不悉的人,就會覺得沒有禮貌。”
“別人怎麼看都無所謂,關鍵是你喜不喜歡這樣的格。”
我還沒開口,周三三便又笑著對我說道:“你肯定喜歡……因為我聽見你給辯護了,你說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潔,最善良的姑娘。”
“嗯。”
周三三一聲嘆息,說道:“也不知道現在在哪兒……要是也在曼谷就好了!”
……
次日,我剛起床,瓶哥便到了,今天上午還有兩項檢查要做,以確認是不是備做手的條件;我心里說不出的張,于是又向瓶哥問道:“哥,你和我個底,手之后康復的幾率有多大,如果神經開始恢復,會不會有什麼前兆?”
瓶哥拍著我的肩膀回道:“神經損傷雖然是世界的難題,但功的案例也不在數,我之前就已經和你說過,你自己的心態是至關重要的,然后才是醫生的專業水平,這兩點缺一不可……你現在的狀況,不是特別糟糕,所以手功的幾率不算低……如果恢復的過程中,你有痛或者過敏的況,那就是要恢復的前兆……”
“那這個過程要多久?”
瓶哥很是耐心的回道:“腓總神經是混合型神經,既有覺神經纖維,又有運神經纖維,所以恢復起來比較慢,據我了解,至得四到六個月的時間,長的話,一兩年也是有可能的……我是覺得這和后的調理有關,也跟個人的意志有關……但我相信你能行,我一直都不覺得你是一個會被病痛擊垮的人。”
“但愿吧……我盡量保持好心態,但也做好最壞的打算……我在網上了解過,腓總神經損,想百分之百恢復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后的結果,多半只是部分恢復……我的要求不高,能正常走路就行,我已經不幻想可以和以前一樣做劇烈運了。”
瓶哥沒有說話,我知道這是一種默認,畢竟違背醫學常識的奇跡是幾乎不可能出現的。
……
不管我是什麼樣的心,該到來的,還是到來了,我在上午做完了各項檢查,下午便又做了探查松解手,我被打了麻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我暈沉沉地看著這個世界,只好像是經歷了一場深度睡眠,但轉瞬,口的地方便傳來疼痛。
我在這種讓人窒息的疼痛中又是一陣迷失……
直到看見放在手邊的勞力士,我才特別想看一看手機,我不知道誰會在這樣一個日子里,關心著我。
我很脆弱,很需要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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