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月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不好。”
“不好麼,”嬴風長臂一圈進懷里,笑道:“我覺得不錯,就看你給不給我這個機會。”
差點以為嬴風發現了什麼,很快又說服自己絕不可能,定定神:“你是不是喝酒了,又在胡言語。”
“呵呵,”嬴風又在角邊了一吻,“酒不醉人人自醉。”
*
顧今月第二日便由嬴風親自護送回別院。
自從有了酸棗糕,害喜的癥狀減輕許多,人也神不,正好方便上路。
“明晚上我不回來,你一個人要注意安全,不要往外跑。”嬴風給加了一筷子,近日總算能沾點葷腥,消瘦的臉終于有了澤,紅撲撲像只可口的桃。
“知道了,”顧今月頭埋在碗里,老實聽話地吃掉所有東西,時不時給他添酒,殷勤笑道:“今日算提前給你過生辰,隨你喝個痛快,祝你歲歲有今朝。”
嬴風拿起酒杯放在眼下把玩,眼波似有暗流,笑得耐人尋味:“怎麼,想灌醉我?”
今日是八月十四,提議在別院給他提前過生辰,彌補明日之憾。
“平日里總是拘著你,今時不同往日。”顧今月端著白玉長頸酒壺振振有詞。
嬴風輕笑一聲,仰頭一口飲盡。
引得結微,月灑在他上,別有一番人之,顧今月看得微微失神。
這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灌的。
指揮婢們把喝得酩酊大醉的嬴風抬上塌,自己靠在臨床的人榻上仰頭向天上的圓月。
最后一個晚上了,視線又掠過院里悉的一草一木,角發苦。
曾以為自己是天下間最幸福的人,雖然失憶卻有個頂好的夫君,事事如的意。得知有孕時更是欣喜萬分,迫不及待地想與他一起分自己的喜悅,甚至連孩子的名都想了好幾個。
可惜都是假的。
“夫人,夫人,”婢跑過來,神為難:“主子一直在您的名字。”
“知道了,”顧今月回過神往里間走,婢攙扶著繞過錦鯉戲芙蕖雕花屏風。
嬴風睡在床榻里側衫半解,微微出壯致的膛,眼神迷蒙沒有焦距,但在看見瞬迸出一道,直勾勾盯著。
“今月,,快到我懷里……”
結微,里輕聲呢喃的名字,嗓音沙啞低沉,說不出的人。
他正經的時候很嚇人,仿佛自帶一層寒氣,可現在那層寒氣盡皆化作酒氣直沖鼻尖,熏得迷醉起來。
臉頰驀地發燙,然后蔓延至脖,得連忙偏過頭躲避他的視線。
“你們下去吧,有事我會喚人進來。”面如常屏退婢們,今晚還有要事問嬴風。
不死心想知道事的起因經過,故意借機灌醉他,不然等回到隨州后便再也無法得知真相。
顧今月掀開被子上榻,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又命令外面的人熄燈。
黑暗中,嬴風的一舉一都放大了數倍,顧今月的膽子也放大了數倍。
撲在耳畔的酒香,偶爾低沉的幾句囈語,還有他總想進來的手。
再一次推開不老實的手掌后顧今月深吸一口,醞釀半天才敢偏頭去看嬴風此刻的表。
他現在很放松。
到底做了一年夫妻,顧今月自認為對嬴風的各種狀態有所了解。他此刻眉眼平展,雙微闔,四肢松弛懶懶地陷在的被衾中,看上去十分無害。
這是他最放松,最不設防的時候。
“風輕妄,風輕妄。”輕輕出他的假名,沒有任何反應,顧今月又手推了推他,他手臂習慣地尋到的腰,掌心在小腹上溫地了。
在他作時,顧今月整個人都是僵的,生怕他醒過來,直到他沒有下一步作才敢繼續小心呼吸。
接著心里那弦又繃到極致,張口半天,夜風快要將的口舌蒸干,給自己鼓足了勁,湊到嬴風耳邊緩緩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嬴風皺了一下眉。
顧今月屏住呼吸,他依舊沒有別的反應,于是繼續呼喚:“太子殿下,嬴風?”
他發出一聲輕嗯。
雖然早已知曉他的份,但顧今月還是被他的回答所震驚。
他真的是太子嬴風。
風輕妄,妄不就是嬴字的一部分嗎?
顧今月自嘲地笑自己果然摔壞了腦袋,他明明已經把答案擺在眼前。
“太子殿下,刺殺顧今月是不是你做的?”聲音發抖,擔心他不說,又害怕他說出答案。
嬴風雙眼閉,沒有任何反應。
顧今月又問了一遍,聲音有些激。
他不舒服地湊近了些,被子下攬著腰的手往里攏了攏,嘟囔了幾句什麼顧今月沒聽清。
“罷了,”輕嘆道:“都不重要了,就當你是真心救我,而我……我們兩清了。”
那日雙兒告訴后面發生的事,顧今月實在是無法分辨是不是嬴風的手筆,這件事疑點重重目前毫無頭緒,可過了一年們兩人都安然無恙或許山匪真的是巧合。
稍稍偏頭向上看,凝視他的側臉良久,最終化作無聲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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