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車從靳家老宅出發,乘坐的是孫雅秋的那輛賓利,開車的是孫秋雅的專用司機小雷。
虞和靳承川坐後排,孫雅秋順理章的坐了副駕,一車出行。
一路上,虞很不自在。
自從知道了孫雅秋和司機小雷的,每次坐這輛車都有點心虛。
不知道該不該把事如實告訴靳承川,上次試探靳承川的態度,他明顯是不接孫雅秋出軌的……
“在想什麽?”
靳承川掐了下的腰,打斷了的思緒。
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
靳承川以為是不安,笑著打趣道:“是不是怕那個算命的神說你命格不好,配不上我?沒關係,我不信這些,如果你命格不好,那我還非娶不可。”
虞功被他勾起了興趣:“為什麽?”
他湊近,勾著的腰調侃:“禍害我一個就夠了,免得你去禍害別的男人。”
“……”
沒個正經。
若不是孫雅秋在車上,虞肯定得捶他兩下。
孫雅秋在捂笑,“老了老了,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小調,我們這種老家夥都搞不懂。”
司機小雷搭話:“太太您太謙虛了,您要是跟虞小姐牽著手出去逛街,我保證沒人知道是婆媳,都會以為是閨呢。”
“就你小子甜。”
孫雅秋被哄得很高興,嗔怪著看了小雷一眼,“專心開車。”
靳承川臉如常,什麽都沒發現。
但落進虞眼裏,像極了打罵俏。
無端想起上次在靳州醫院地下車庫,小雷跟孫雅秋說“我本不本分,太太用了我這麽久,難道還不清楚嗎?如果有一天,太太覺得我這張臉不好看了,會把我換掉嗎?”
那個形,那些話,太曖昧了。
實在無法想象,五十多歲、已經是生育三個孩子的孫雅秋,跟才二十多歲,剛出大學的年輕小司機……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賓利車停在山下,幾人步行上山,去了真清道觀。
在住持的引薦下,幾人見到了那位已經是白發垂暮的老先生。
孫雅秋遞上靳承川的生辰八字、屬相等等的資料,“老先生,聽說您跟我家靳老爺子年輕時有過,最近靳家不太平,想請您替我家掌權人算一卦。”
靳承川有察覺老先生的視線不太對,手在老先生跟前晃了晃。
沒反應,是瞎的。
卻聽老先生說:“我看不見,但我能聽見,你不用試探我。”
他接過孫雅秋遞來的文件,又說:“既然是靳商的後人,那老朽再算最後一卦。”
他取出五枚銅錢,讓靳承川選出三枚,放進他的兆中。
在幾人看不懂的一番作下,兆被晃出一枚銅錢,他滿是老繭的手細細挲銅錢紋路,表嚴峻得難以捉,止不住的搖頭歎氣。
靳承川麵無表,隻覺得神經兮兮。
虞完全看不懂什麽意思。
孫雅秋一臉張,“我兒子的命格,怎麽樣?”
老先生仍是搖頭,“井卦,大兇之兆,易見,如若不能破解這道劫,靳先生熬不過今年冬天。”
虞被狠狠嚇了一跳。
靳承川眉心微擰,臉森寒。
孫雅秋急得有點語無倫次了,“那……那該怎麽破解?”
老先生搖頭,“靳先生命數如此,老朽無能,不能為靳先生破除此劫,一切皆看機緣造化。”
靳承川哼笑一聲:“已經是深秋了,熬不過今年冬天,豈不是說我病膏肓,沒幾個月可活?”
老先生不說話。
孫雅秋深知這是靳商很信任的算命大師,心裏越來越慌張:“承川他好好的,怎麽會這樣,老先生是不是算錯了,能重新算一次嗎?”
“我的卦,絕不會錯。”
“行了,媽,我不信這些,命數,從來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裏。”
靳承川牽起虞的手,轉就要走,被孫雅秋攔住,“來都來了,再算算姻緣吧。”
正要把寫著虞生辰八字的紙頁遞過去,老先生沒接,直接說:
“若能過此劫數,靳先生會與第三任未婚妻結為終伴,夫妻恩。”
一句話,使旁邊三人的表同時凝重起來。
虞咬了咬下,小臉微微一白。
靳承川一共就隻有和尹星月兩位定了銅製婚書的正式未婚妻,是第二任。
所以,靳承川的妻子,不會是?
孫雅秋也被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靳承川卻是寒著臉,惻惻質問:“靠算命的幌子招搖撞騙,命格、姻緣,說不出一句好話,是嫌收的錢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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