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中的顧衛國,抱著頭喚個不停。
喬慧雲把窗戶關上,氣得拿抱枕打沙發。
馮姨安,“夫人,別生氣了,我看老爺這樣子,真像是沒做過。”
“沒做過人家能把親子鑒定報告甩我桌子上?我真是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氣!我可是調查過了,標本沒錯,驗證環節也沒有紕!”
喬慧雲越說心裏越沒底。
顧衛國著窗戶欄,說:“老婆!興許標本裏的頭發囊,就是那小孩和他親爹的,不是我的!”
喬慧雲聽到聲音從後麵傳來,拿起馮姨手裏的掃帚,就去打他的手。
下手可不留麵,顧衛國被打得忙回去了。
顧衛國頓在牆角,脖子仰著,喊:“老婆,我這個人沒多大的出息,但是原則的問題,我不會犯的!
北霆已經在查了,相信很快就有個結果。我用我的生命發誓,我沒有別的人,更沒有私生子!”
喬慧雲抓著窗戶的手鬆了鬆,“你走吧!等兒子查清楚,和你沒關係,我再見你。”
“慧雲,你不是這樣不冷靜的人啊,怎麽就猜不出來這其中的貓膩呢?”
顧衛國想起,年輕時,他們一起經曆的風霜雨雪。那時候的喬慧雲,並不像現在這樣迷糊。
喬慧雲的聲音,一下子就變得很不自信,“也許我老了吧!”
這話聽得顧衛國心疼,“胡說!你看起來那麽年輕,和北霆走在一起,人家還以為你們是姐弟!”
這話中聽!
喬慧雲推開了窗戶,探了探頭,看到他蹲在牆,這樣特別像二愣子。
角微微彎了彎。
北霆啊,乖兒子,快查出真相吧!
……
顧北霆和蘇姝吃完西餐,把送了回去。
一到園子裏,就看到顧衛國斜靠在牆邊,睡著了,甚至還出輕微的鼾聲。
顧北霆眉頭一,瞥了一眼熊魚。熊魚立刻上前去,輕聲喊:“老爺,起床了。”
喊了兩聲,顧衛國都沒有任何反應。
顧北霆:“大聲點!”
熊魚清了清嗓子,朝著顧衛國的耳朵大喊:“老……爺……”
顧衛國嚇得一哆嗦,一下坐在地上。
他抬頭看到顧北霆,忙爬起來,問:“怎麽樣了?查到沒有?”
“人抓了。”顧北霆回。
“走!咱們去拷問,走!”顧衛國拉著兒子的胳膊,著急的說。
顧北霆拍了拍蘇姝的肩膀,“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蘇姝點頭,溫說:“去吧,注意安全。”
顧家老宅。
顧北霆和顧衛國快步走到正廳。
才進去,一個著青旗袍的人,跑著就向顧衛國而去。
保養得很好,看上去四十歲不到。畫著淡妝,梳著複古發髻,很有風韻。
“衛國,你終於來了!這裏的人一直在嚇唬我,我好怕。”
一邊跑,一邊說。
可跑到顧衛國跟前,他卻一扭,人撲了個空。
顧北霆坐到主位,黑的西,緞麵襯,顯得整個人矜貴極了。
他麵無表,手隨意的搭在桌子上。
看著慵懶,渾卻充斥著戾氣,讓人膽。
“衛國,這個就是……順德的大哥吧?”人聲音尚且鎮定,可眼底的恐懼,卻難以掩飾。
顧北霆麵上看不出喜怒,隻出聲,“你是誰?”
“我是衛國的……”
人話沒說完,就覺臉一陣劇痛。
捂著臉,一行眼淚流了下來,轉頭盯著熊魚。這樣子,看著弱又可憐。
“大爺問話,好好答!”熊魚本來就長得五大三,再拉著臉,很嚇人。
人了脖子,老老實實的回答,“我賀雨。”
顧北霆再問:“孩子是誰的?”
“衛國的。”賀雨低聲回。
顧北霆不怒反笑,大拇指挲著茶盞邊緣,一下又一下的,“想好了再說。”
“真是衛國的,我沒說謊。”賀雨眼淚簌簌落下,破碎十足。
如果是別的男人,興許會同。
可這滿屋子的都是鐵石心腸的鋼鐵,聽到這人哭唧唧,恨不得都排隊上去扇耳。
“我之前都不認識你,還敢汙蔑我!害得我老婆不理我!再不說實話,我直接把你和你兒子都殺了!”顧衛國見這矯造作的樣子,完全失去了耐心。
“我沒有說謊!就是你!十六年前,就是你打暈了我,然後要了我!”賀雨聲淚俱下。
“胡說八道!”顧衛國氣得發抖,一把抓起顧北霆手裏的茶盞,砸向了賀雨。
賀雨躲開,茶盞落在腳邊。
抬起頭,盯著顧衛國,“你敢說,十六年前,邳州出差那一夜,你什麽都沒做?”
邳州?
顧衛國一臉懵,完全不知道說什麽。
而顧北霆微微瞇起了眼。
這樣子,並不像說謊!
到底那一夜,是誰冒充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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