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言蓁在言昭出門前,功地把他堵在了門口。
“真難得,你居然起這麽早。”言昭看了眼時間,“要去哪?我捎你?”
言蓁沒回答,而是看著他:“你後天是不是要出差?”
“這你也知道。”言昭笑,“又去問我助理了?”
抱著言昭的手臂,撒似地晃了晃:“帶上我吧!聽說你們住溫泉酒店呢!”
言昭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我們?”
言蓁慌了一下:“我是說……你們公司的人啊!我在家無聊,我也想去。”
言昭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都是主辦方統一安排的,你想去玩的話,自己找幾個小姐妹不是更好?跟著我,我可沒空陪你旅遊。”
“不要你陪,我自己也能玩。”言蓁抓住他的角,威脅道,“你帶不帶我?不帶我今天就別想走了。”
言昭看了一會,歎氣:“行,但我們提前說好,你不許給我惹麻煩。”
哼:“我能給你惹什麽麻煩。”
“也是。”言昭笑了笑,往門外走去,隻留下輕飄飄的一句,“你這麽積極,估計是去給別人惹麻煩的。”
目送著言昭的車緩緩消失在門口,言蓁迅速地跑回了房間,給陳淮序發了條消息:“把我的耳環帶著,我們後天見。”
按下發送以後,忍不住揚了揚角,有些許得意。
這次的計劃,一定會功。
兩日後,言蓁跟著言昭一起來到了F市。
飛機一落地,就有專人專車接言昭去參加各種商務活,言蓁沒法一起參與,隻能自己先去酒店安頓。
在辦理手續等住期間,聽見旁邊櫃臺的工作人員在核對預訂房間的名單,顯然是在謹慎地做最後一遍確認。
毫不意外,除了言昭,聽見了陳淮序的名字。
言氏和和夏共同投資了一個項目,近期在F市落地,作為投資方,他們都被邀請過來參加開幕儀式以及慶功宴。
因此,言蓁跟著言昭過來,也算是師出有名,總不至於讓陳淮序懷疑是別有用心。
在酒店消磨了一下午的時間,吃完晚餐,特意路過二樓的宴會廳,果然看見裏麵香鬢影,觥籌錯,氣氛正盛,顯然一時半會不會結束。
按照行程,言昭和陳淮序都會參加這場晚宴。所以他這個時候,絕不會在房間裏。
言蓁轉回到了酒店大堂,掛上了一貫端莊的笑容,找到了經理,讓他幫忙放自己進陳淮序的房間。
經理拒絕得很幹脆:“抱歉,沒有客人的允許,我們不能這樣做。您不然聯係一下房主?”
言蓁裝出一個為難的表,毫無負擔地開始撒謊:“是這樣的,我是他朋友,今天是我們在一起一周年紀念日,他不知道我來了,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經理表有一的搖:“兩位是?”
“對啊。”言蓁從手機翻出一張自己和陳淮序的合照,“不信你看,我們認識的。”
右手邊的言昭被提前裁掉了,偽裝了兩人合照的假象。
看經理仍在猶豫,言蓁拿出最後的武,放語氣開始打牌,麵不改地繼續胡編造:“我們真的很好,這次一周年本來是說一起慶祝的,但他臨時有事要出差,我就特意請假飛過來,不想讓我們之間留下憾。”
那雙眼睛很是人,春水滿盈,看著就讓人心勾魂,徒生好。
經理有點招架不住這樣哀求,於是暫時答應下來:“這樣,我去請示一下可以嗎?”
言蓁點頭,看著他腳步匆匆地離開。
幾分鍾之後,經理笑容滿麵地回來了:“您好,這邊已經確認過了,可以讓您進去,需要幫您布置一下房間嗎?”
“不用。”言蓁目的達,揮了揮手,“不麻煩你們了,我自己來就行。”
“好的。”經理帶到了陳淮序房間門口,另一個工作人員雙手遞上了一個禮盒,“這是酒店的一點心意,祝二位一周年甜甜。”
這服務還真是周到。
言蓁接過,朝他們道了謝,目送著他們離開,這才進了房間關上房門,長舒一口氣。
打開盒子看了一眼,裏麵還盛,有酒店的溫泉套票、雙人餐券、油、香氛、玩偶小禮品,翻到最裏,甚至看見了一盒避孕套。
……是不是有點周到過頭了。
隨意地將盒子放在桌子上,轉開始尋找陳淮序的行李箱。
他肯定不可能把耳環帶在上,那麽就一定在行李裏。
言蓁很不想做這種事,可是沒辦法,是誰讓陳淮序不肯把耳環寄送給,非要親自去拿的?
他不仁,就不能怪不義。
拖出行李箱打開,沒找到耳環的蹤跡,於是悻悻地合上,又開始在他房間漫無目的地找。
他到底放到哪去了?
不對,他該不會是沒帶過來吧?
被自己的猜想驚到,言蓁思緒混,隨手拉開床頭櫃的屜,就聽見半掩著的房門外傳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腦海裏警鈴大作,慌張起,焦急地環視四周,看到了一個門,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
隔間裏居然是溫泉池。
水聲潺潺,霧氣纏繞,仿佛仙境一般。
看到了最裏麵有個一人高的盆栽,便想躲過去避一避,沒想到地麵,走得又急,沒兩步就腳下一,整個人摔進了池水裏。
“撲通!”
巨大的水花聲響起,與此同時,推拉門被人用力拉開。
言蓁從水裏掙紮著站起來,就看見一西裝革履的陳淮序,半倚在門邊,一臉“我就知道是你”的似笑非笑的表。
抹了抹臉上的水,有些氣急敗壞:“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陳淮序輕笑:“當然是回來抓小。”
“你才是小。”言蓁有些惱,“誰讓你不還我耳環!”
溫泉水將的服全部打,淋淋地黏在上,難極了。看向陳淮序,他居然毫無反應,十分悠閑地看著這一幕。
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趴在池邊,朝他手,嗔道:“拉我。”
陳淮序這才緩步走了過來。
他半跪在池邊,握住的手腕。言蓁趁機把的重心全倚到他懷裏,在快要被他拉出池子的時候,用力扯了他的手臂一下,於是池水再次被濺起巨大的水花。
這下兩人都了落湯。
看著陳淮序的樣子,言蓁很是開心,一邊大笑一邊還嫌不夠,不停地把水往他上潑。
陳淮序站在溫泉裏,了發梢上的水,看見言蓁這麽高興的樣子,也跟著輕笑,隨後手將拽了過來,低頭吻。
跌水裏的兩個人連接吻都是漉漉的。
溫熱的水珠被瓣的碾咬磨碎,化淺淺的水痕,再被糾纏的舌尖掉。
發上的水不住地往下墜,著眼皮過,讓言蓁幾乎睜不開眼。掙紮著推開他,用力抹了抹臉上的水,接著爬出池子向外走去,踩下漉漉的一串腳印。
走到臥室裏,這才想起,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本沒法出門。
轉頭找陳淮序,卻發現他正一邊往裏走,一邊解著的襯衫扣子。
大片漸漸顯出來,言蓁連忙別開眼,急道:“你什麽服!你不要臉!”
“這是我房間,我為什麽不能服?”
好在他並沒有讓言蓁難堪,隻了襯衫,著上半,從浴室裏拿出一條巾遞給愣在原地的:“不難嗎?不去洗個澡?”
言蓁不甘極了,然而也沒辦法,接過巾瞪他一眼,徑直走進了浴室。
等洗完,吹完頭髮出來時,臥室裏已空無一人,地上的水漬也被完全地清理幹淨。
將浴袍又裹了一點,走出臥室,發現陳淮序也洗過了,換了套服,正坐在書桌前,平靜無波地看著電腦。
走到桌前,了他一聲:“陳淮序。”
他沒應。
言蓁當他是故意無視自己,有些惱,繞過桌子走到他旁,出手在他眼前用力地晃了晃:“陳!淮!序!”
他這才抬頭看,隻是那目裏多了幾分不那麽好琢磨的笑意。
“怎麽了……?”被他這眼神看得有些發怵。
他輕描淡寫:“我在開視頻會議。”
一道驚雷在腦海裏劈開,轉頭去看他的電腦屏幕,果然是一排小方框,裏麵裝滿了人頭。
來不及再想別的,言蓁落荒而逃。
回到臥室,手指好像都在抖,懊惱又痛苦地埋在枕頭裏嗚咽,責怪自己怎麽就出了那麽大的洋相。
大晚上的,穿著浴袍,出現在陳淮序的房間,還被視頻會議捕捉到了,要是被人發現那雙手是的,可以不用活了。
言蓁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都不敢出去,隻好給陳淮序發微信,問他結束了沒有,讓他找人趕給自己送套服過來。
陳淮序隻簡短地回復:“在忙,你先睡。”
對服的事避而不談。
言蓁知道這人是不能指了,然而也不敢穿著浴袍就這麽跑回自己房間,更別說讓言昭送服過來,那無異於直接自殺。
找不到解決方案,隻能把自己裹進被子裏,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言蓁有點犯困,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看床,將床上多餘的枕頭全部收集起來,一齊扔進了櫃最深,用備用的被子遮擋住。
這樣一來,床上就隻有一個枕頭供用,暗示意義非常明顯。陳淮序要是想睡覺,那就自覺知難而退,睡沙發去吧。
很是滿意自己的想法,地躺下,關了燈,很快進到夢鄉裏。
然而事與願違。
沒過多久,言蓁還是被後的窸窣靜給吵醒。
迷糊回頭,就看見陳淮序那張臉,離得格外近,近得讓有些恍惚。
言蓁了眼睛:“隻有一個枕頭,這床歸我了,你去沙發睡。”
“這是我的床,我的枕頭。”他微微停頓了一下,指尖輕著的臉頰,輕笑,“就連人也是我的,我為什麽要去睡沙發?”
才不和他講這些道理,手推他:“我不管,你不許睡這裏。”
他手抱,慢條斯理道:“今晚是我們一周年紀念日,不應該好好紀念一下?”
言蓁一驚,睡意徹底消失:“他們居然告訴你了?你怎麽知道的?”
“不然你以為前臺為什麽會放你進來?”
言蓁從床上掙紮著爬起,然而沒想到浴袍一角無意見被他住,猛力扯間腰帶鬆散,布料順著肩頭落下來,大片白皙的在空氣中,曼妙春一覽無餘。
言蓁慌忙去扯被他住的角,然而陳淮序不遂願,將那一片實,反將又扯回懷裏,翻住。
他目向已經被完全扯散的浴袍裏,不急不緩地故意撥:“上麵也沒穿,下麵也沒穿。自稱我朋友,帶著避孕套地跑到我房間來,你這不是故意在勾引我?”
“誰勾引你了?你不要自作多!”又又氣,“都了,你要我怎麽穿!”
“是麽?”他俯,在鎖骨上淺淺咬了一口,“那為什麽扔了其他枕頭?想讓我和你睡一個?”
他故意曲解的機,把言蓁氣得夠嗆,抵著他的肩膀掙紮:“你想得!這個枕頭是我的,你去睡沙發!”
他掉枕頭,墊在的腰下,在又驚又的目裏,拍了拍的腰:
“言蓁,這次你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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