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好燙。”言蓁將他的手從自己頸側掰開,又說,“說這種話……這不像你。”
陳淮序曲起手肘抵著車窗,目鎖著:“是麽?那什麽樣才是我呢?”
“…冷漠,算計,做一切事都要講求回報。”垂下眼眸,“我現在都有點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你為了贏下遊戲的手段。”
“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強調,“這是真心與虛假的區別。”
他太聰明太有手段了,以至於讓言蓁都開始懷疑,這一切究竟是不是他為心編織的一張網。也許等墜以後,就會發現不過是戲弄的一場謊言。
“可在我看來,這並不衝突。”他慢慢說,“因為對我來說,這些都是一樣的。”
既是真心,也是手段。
利用他自己的,去想方設法地獲得的心。
見言蓁不說話,他笑:“我真的沒騙你,不信你隨便問。”
隨口問:“過幾個朋友?”
“沒有。”
“…和我是第一次?”
“是。”
這麽私人的問題,他回答得十分坦然,倒讓言蓁有些不自在起來,目從他臉上移開:“問完了。”
陳淮序卻捉住了的手:“這就完了?”
“不然呢?”掙了掙手,沒開。
他低頭:“就沒有別的想問的?我都會誠實回答的。”
急道:“怎麽還有你這種別人問問題的。”
陳淮序拉開車門,將牽了出來,製著的不願,將輕輕地摟在懷裏。
“我會慢慢讓你了解我的。”
他補充道:“全部的我。”
兩人來到包廂時,路敬宣已經快等睡著了,聽見包廂門響,他長舒一口氣:“終於來了。”
言蓁一眼去,偌大的圓桌旁隻坐了兩個人,看起來冷清清的。
開口:“你可以先吃呀。”
“主角不來,我哪敢開?”路敬宣向服務員招呼一聲,“起菜。”
言昭手指扣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今天你路哥哥請客,別和他客氣。”
陳淮序替拉開椅子,言蓁順勢坐下,好奇問:“為什麽是你請?”
“你哥幫了我一個忙,我就說請他吃個飯,沒想到你正好旅遊回來,我就想擇日不如撞日,請你們兄妹倆一起吃個飯。”
言昭挑眉:“什麽幫你的忙,未免太自作多。”
“原來是請我們兄妹啊?”言蓁眼神故意停在邊的人上,“那這裏怎麽還多了一個人?”
陳淮序神淡定,毫不介意言蓁調侃的狡黠目。
“不要臉來蹭飯的,別管他。”路敬宣提著紅酒瓶湊過來,“來來來,他倆開車,這裏隻有我倆能喝,來點。”
筷子一提,飯局上的談話就熱鬧了起來。路敬宣舉著杯子對言昭遙遙敬了敬,另一隻手豎起大拇指:“真的,你絕了,是這個。聽說那事直接捅到徐家老頭那去了,那廢估計沒一兩個月出不了門,就算再出來,也不敢來我地盤上惹事了。”
言昭神不明地笑了一聲。
飯局結束,言蓁拽著路敬宣沒讓他走,等言昭開車過來,從行李箱裏翻出一個盒子遞給他:“紀念品。”
“哇!”路敬宣很是驚喜,“妹妹好心,還有我的份吶!”
言蓁又翻出來一個稍微大點的遞給言昭,隨後特意對站在一旁的陳淮序說:“沒你的份哦。”
“嗯。”他隻是站在那裏,淡淡地應了一聲。
沒從他臉上看到想看到的表,言蓁覺得有點可惜,但很快打起神,朝他們揮了揮手:“那我們走啦。”
坐上車,言蓁正係著安全帶,聽見言昭問:“真沒他的份?”
作一頓,哼道:“當然沒有。”
言昭打著方向盤,空瞥了言蓁一眼,笑道:“那他混得有點慘。今天本來說好是他去接你的。”
“…那為什麽最後是你?”
“我怕他疲勞駕駛,一車兩命。”
言蓁察覺到他話裏有話,問:“……什麽意思?”
“他這幾天,加起來好像就睡了四五個小時吧,今晚我本來都不讓他來,燒都沒退,但他說什麽都要過來。”
“發燒?”言蓁回憶起停車場裏的吻,約想起他當時確實有點燙,但隻以為那是親接的反應,並沒往那地方想。
他居然生病了,在發燒,而且甚至都沒告訴,還非要跑過來和吃這一頓飯,還在停車場吹那麽久冷風。
言蓁越想越不安:“那他藥吃了嗎?”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言昭失笑,“你不如打電話給他。”
窗外霓虹燈斑斕,高樓並立,被一棟棟甩在後,言蓁握著手機猶豫半晌,還是撥通了陳淮序的電話。
“怎麽了?”那頭的聲音很低,和平常相比多了一氣息不穩。
“我聽我哥說,你發燒了?那你今晚為什麽不在家休息,非要跑過來?”
“沒發燒。”陳淮序利落回答,“他騙你的。”
言蓁狐疑的眼神遞過去,言昭慢悠悠說:“我是你親哥,我能騙你?”
咬牙:“陳淮序,你給我說實話。”
“我沒燒。”
“哥,掉頭,去他家。”言蓁對著電話開口,語氣帶了幾分急躁,“你給我在家等著,我現在過來親自檢查,你要是敢騙我,就死定了。”
——
陳總:真的沒我的份嗎
蓁蓁: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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