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又像真醉了行不便的樣子,單手摟住的同時,腦袋也跟,完全依附走路。
上了車,他給自己系安全帶,結果眼和手不太配合,半天沒對準卡扣。
繆藍被這副畫面好笑到。
松了自己的安全帶,從主駕探過去幫他扣好。
要退開前一秒,被他勾住脖頸。
他沒有如預料地親下來。
腦袋擱在肩上,呼吸的熱度帶的也變熱。
停車場里來來往往的人不呢,手上推拒,“賀京桐……”
聲音還含在嗓子眼兒里,頸側被輕了一下。
繆藍麻了一瞬,被當下的定住,做不出任何反應來。
他含吮的力度逐漸變大,甚至用上了牙齒,堅的過的頸脈。
像一個真的吸鬼。
即將刺破、吞噬。
危險,但迷人。
給的覺,后者的分竟然更大。
讓甘心付,罷不能。
用實際行證明,他真的很會親。
賀京桐喝再多也不會真的咬。
他親得過癮了,鼻尖蹭著,出一副罕見的乖相。
“我沒有走錯路。”
“……嗯?”這又是從哪兒接上的話——
哦,是他剛才蒙眼睛,“爺,別犟了,你明明不認識路。”
這邊路確實繞的,一不留神就容易搞錯方向。
他第一次來,喝得也不,又不是怪他。
繆藍的手蓋上他的眼睛,想讓他在車里睡一會兒。
“不是。”賀京桐將的手拿下來,睜開眼可見完全清明的眼神。
忽然的對視,莫名鄭重。
繆藍直覺他要說的話不尋常。
“我的意思是,只要跟你一起走,哪條路都是對的。”
低沉有力的嗓音,一個字一個字拋出來。
叮咚叮咚,在叩某扇門。
車有一段空白的安靜。
賀京桐不要安靜,他問:“你呢?”
輕揚的尾音,是鮮明的試探。
含著他慣有的自信和坦。
“我當時只有一條路,”繆藍消化了他的話,眼眸和話語中是同等的坦誠,“但……最起碼到現在,我沒有后悔過這條路是跟你一起走的。”
賀京桐聽到的話,放任醉意侵思緒。
他歪著腦袋,閉上眼睛,臉頰在掌心里蹭蹭。
“那走吧,帶我回家。”
第40章 40.了不起
半夜路上車輛稀, 從酒吧回郁金堂,十五分鐘就開到了。
繆藍不時關注副駕上賀京桐的狀況。大概酒勁兒上來了,他闔著眼休息, 從頭到尾安安靜靜的。
酒品還不錯。
在車庫停好車, 繆藍給他解開安全帶。
他眨著眼睛, 眸中璀璨一片,說謝謝老婆。
那副與平日反差極大的乖相,讓簡直想獎勵他一顆糖吃。
下了車, 他走路也沒問題, 只是非要摟著。
總算順利地進門, 繆藍指揮他先上樓, 自己去廚房沖一杯蜂水。
以前也喝多過, 解酒還是踏實睡一覺最管用, 其他都是次要。
用勺子將蜂在水中攪拌開,耳邊突兀傳來錚錚的鋼琴音。
不得不說, 大半夜的有點嚇人。
轉往客廳的落地窗前去,原本應該上樓的賀京桐正坐在琴凳上。
他低垂著腦袋, 十指在琴鍵上按, 流暢的樂曲緩緩鋪開。
……喝醉了還有這個雅興嗎?
繆藍端著水杯走到鋼琴邊。
他的拖鞋踢掉了,腳掌踩在踏板上,配合著手指的作, 有節奏地按著,看起來隨極了。
面微紅, 眼睛閉, 陶醉其中。
有癡狂藝家那味兒了。
他彈出來的并不是某首固定的曲子, 一會兒一變,也不高難度, 繆藍聽出來,是《拜厄》中的幾首練習曲。
鋼琴門時都要學的。
瞬間重拾小時候被鋼琴課支配的恐懼。
但他的水平,怎麼忽然想彈這些曲子?
繆藍心中有了一個約的猜測。
賀京桐的鋼琴啟蒙必然是來自于他的母親霍清歌。
他喝多了酒,是不是在想媽媽?
鋼琴音止,他緩緩睜開眼睛,視線落過來,略顯迷茫,“你是誰?”
繆藍:“……”
是多慮了。
想什麼媽媽?他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我是……”
這顯然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他琢磨了一會兒才有答案:“我是藍藍的老公。”
他仍然執著:“你是誰?”
繆藍嘆了口氣,“我就是藍藍。”
“我不信。”
“……”
他信不信。
“你是藍藍,你怎麼不我老公?”
“我……”
這時候怎麼邏輯又在線了。
不會是裝的吧?
繆藍把水杯遞給他,“你先喝點水好不好?胃舒服一點。”
他不接,“我老公我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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