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疾轉,開始出手攻擊後的人。
兩人過了六招之後,丁順出招越來越慢,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深。
當穆謹言使出特定招式的時候,丁順再沒有懷疑,他驚喜地喊:“統領!”
龐水將臉上那層皮揭下來。
食指豎在中間,朝他使了個進屋說的眼神。
進了屋,龐水認真打量眼前的人。
“功夫進步了,不錯。”
“那也是統領指導有方,您來了,我是不是要功退了。”
見他滿眼期待,龐水笑了笑,“快了。”
在金甲衛眼皮子底下,如果真讓穆謹言神不知鬼不覺離開,金甲衛也太沒用了。
不管是穆謹言還是之後的秦恒,不過是殿下用來征討西岐一個由頭罷了。
總算他們還有點用。
要說的話太多了,不知不覺一下午就過去了。
日暮西斜,外頭有腳步聲傳來。
兩人都警覺,沒有再說話。
“穆謀士,王上給您送人來了,現在人已經進了雅霜院。”
“好,我馬上過去。”
朱連看他輕車路戴上穆謹言的皮囊,豎起一個大拇指。
“統領,西岐王給您送誰過來?”
“咱們太子妃。”
朱連震驚:“太子妃?昭郡主?”
龐水笑了下:“走,你跟我一起去拜見太子妃。”
朱連見到人還真要下跪行大禮,旁龐水手托住他的手臂。
他笑看著對麵那張麵無表的絕麵容。
“這裏沒有旁人,臘梅姑娘還是先恢複本來麵目吧,你頂著太子妃的臉,我們哪敢直視你。”
臘梅瞥了眼呆怔著的朱連,向龐水,目帶詢問。
龐水簡單解釋一番。
確定是自己人,臘梅揭下了臉上的皮,出原本清冷的麵龐。
察覺龐水在看自己,臘梅看過去,忽然蹙眉。
“怎麽了臘梅姑娘?”
“龐護衛也先撕下這張臉為好,我怕自己忍不住對你手。”
“……”
押送穆霜和護送真善真烈的岐人早就在莊園被秦靳玄解決。
換了自己人。
這會兒,龐水三人將府中西岐王的眼線,還有穆謹言留下的人理掉。
這個府裏就再沒有威脅。
現在就等著今晚秦恒自投羅網。
秦恒跟穆謹言,一個端,一個裝。
兩人雖在西岐共謀,可若說對彼此多悉,也沒有。
是以,秦恒本就沒懷疑過與他同乘一車的不是穆謹言。
夜,秦恒來了。
還是像往常一樣,隻帶了兩個護衛。
朱連練地將人引進府。
到了會客大堂,秦恒解下兜帽。
沒看到穆謹言,他眉心微蹙:“你們爺呢?”
“這……”
秦恒見他言又止,自己猜測:“不會是在陪人吧?”
朱連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
秦恒輕嗤,隨即端起茶自顧自喝著。
一盞茶喝完,還是不見人
秦恒不耐煩了:“去催促一下。”
話剛出,穆謹言就步上臺階,從門外走進來。
“不好意思,勞世子久等。”
“丁順,你帶他們出去,我要單獨跟世子說話,誰都不準進來打擾。”
“是,爺。”
秦恒帶來的兩個護衛收到他的眼,也走了出去。
穆謹言在秦恒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手邊的茶飲了一口。
放下後,憾道:“天太冷,這茶放久就涼了,喝不出什麽味兒來,要不我重新讓人去沏一壺?”
“不必了,我來此不是為了喝茶,你到底有何要事要說?”
“世子別急,等等。”
“等什麽?有什麽事非要等,我耐心不太好,你最好……”
話說到一半,秦恒忽覺渾疼得厲害,手捂著肚子時,他已經坐不住了。
跪在地,隨即直接癱倒。
張都萬分困難。
“因為我不想白費舌,現在不用我說,你知道了?”
秦恒眼中有萬分的不可思議。
“你為什麽……你不是穆謹言。”
“現在知道,晚了。”
秦恒求生意誌很強。
艱難地蠕,去抓龐水的擺。
“救我,我是清王世子,純孝太後是我皇祖母,我是天潢貴胄,要死也要死在大周,要後代香火……”
咚地一聲。
秦恒艱難抬起的頭直直栽在地板上,手還抓著龐水的擺。
龐水將自己的擺出來。
蹲下探秦恒的鼻息。
臘梅跟朱連在此時進來,龐水起:“死了,按計劃行事。”
-
“殿下,韓忠順跟龐水能在宴會上殺了西岐王嗎?”
“舅父,您來說吧。”
高國舅對太子拱了拱手,轉向喬長盛時,笑了。
“如果是喬統領,你可會在兩國戰的時候,對兩個非我族人,或是來曆不明的山匪全然信任。”
喬長盛搖頭:“不會。”
“你不會,西岐王也不會。”高國舅,“別看西岐王瘋癲,他可是一個能弒父殺兄刃子之人,其狠毒絕對超乎我們所想。”
“且他習的功夫更是毒,韓忠順和龐水輕易進不得他的。”
喬長盛從主帳出來,冰凝郡主急忙迎上去。
“太子表哥怎麽說?”
“殿下說稍安勿躁,不過……”
冰凝郡主手垂了下他膛:“有話快說,賣什麽關子!”
喬長盛趁機握住妻子的手。
“稍安勿躁是對我們說的,殿下讓你準備做好準備,明日,他要帶你西岐。”
冰凝郡主眼睛閃著雀躍的芒!
"你先回營帳,我再去看看那些傷的弟兄。"
冰凝郡主正起來:“我跟你一起去吧。”
“好,別擔心,弟兄們沒有命之憂。”
雖是演戲,有默契也能減傷亡。
這就是太子殿下讓韓忠順手下其他留守遼關的步兵一起過來的原因。
西岐王宮的慶功宴注定不太平。
韓忠順跟龐水等人謹遵太子的話,並未在慶功宴上輕舉妄。
西岐王很謹慎。
說讓穆謹言安排這日王宮的布防,可供穆謹言驅使的卻都是他的死士。
與其說是信任穆謹言,還不如說是在防備他。
慶功宴上,西岐王高坐上首,韓忠順等人坐在下邊。
相距五六米,半米一個死士,左右兩排都站了人。
客套話說了,酒喝了。
西岐王全程都在笑,連當眾讓人扣押了穆謹言、秦恒,以及韓忠順的妻子,也是笑著說的。
“兩位先生功不可沒,然大周口口聲聲稱你們是叛徒,兩國開戰之際,兩位還是暫時不要麵比較好,這也是為兩位先生的安危著想。”
“王宮有重兵把守,是整個西岐最安全的地方,就請兩位先生還有鍾義士的夫人暫居王宮,待西岐勝利那日,朕再與爾等在此同樂。”
龐水無聲冷笑。
果然還是讓殿下料中了。
不管是穆謹言那張圖,還是化名鍾舜的韓忠順,西岐王都不會輕易相信。
這可是西岐王自己留下他們。
到了閻王殿也隻能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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