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黎是難以接的,寧可相信他是故意裝作不認識自己,從而為自己的變心找借口,也不願意相信他是真的失憶。
要是前者,還有理由去說服自己,不值得為這個渣男去費心思,頂多就難過兩天,然後可以瀟灑轉,去認識其他優秀的男人。
可要是後者……
蘇星黎在心中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切割著的,輕輕地刮、慢慢地劃。
他冷漠的眼神毫不留地著周圍的空氣,讓人覺得呼吸都是困難的。
忘了!怎麽樣了!
這又不是拍電視劇!一個人怎麽就說忘就忘了!
“不,不應該是這樣。”
蘇星黎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仰頭向天花板,想要將眼裏的酸回去。
應該冷靜的!不應該失態,更不應該在他跟其他人的麵前鬧起來!那樣的自己應該像個十足的瘋子,也不是真正的!
喃喃了兩聲,蘇星黎攥著拳頭,極力克製著那即將噴發的質問,指著他旁邊的人冷聲問:“我問你,如果是你朋友,那我呢?”
肖宴仍舊是那副我些不耐煩的神:“我從前跟你談過嗎?我想我的眼應該不至於如此。”
“哈?”蘇星黎麵上有些僵住,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抓起放在椅子上的包包就要朝著病床上的男人衝過去,恨不得現在就掄在他的腦子上,看看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肖宴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無理取鬧的人突然暴起,下意識朝著病床後了,著急地了一聲對麵的人:“溫照野,你就這麽看著兄弟被打啊?”
溫照野沒理,是一邊的張隊拉住了。
“蘇小姐,冷靜,冷靜,肖宴現在是傷到了腦袋,你這一下子打下去估計命都沒了。”
蘇星黎腳下踉蹌了一下:“什麽失憶?這不是還認識人呢!他他兄弟你沒聽見?”
張隊見停下來,緩緩鬆開了手:“他是還認識我們,但他是挑著忘的,真的不記得你了,不信一會你去問問醫生。”
蘇星黎瞪著看床上的人:“這麽離譜的事,你覺得我會信?”
“有什麽不能信的?”肖宴覺到了邊的人有些張,下意識握著的手握得更了些,對蘇星黎更加不滿起來。
“我之前有跟你在談嗎?”
蘇星黎一噎,頓時熄了火:“沒有。”
肖宴冷聲道:“那可見你對我就是一廂願,我能忘了你,說明你本不重要。”
“你放屁,你個狗男人。”蘇星黎被他這麽說,簡直又委屈又生氣,眼睛裏的眼淚差點就流了出來:
“是你跟我說工作回來後再確定我們的關係,又是送我禮,又是送我鮮花,你現在說我是一廂願,嗬……失憶是吧!我現在就給你打的想起來。”
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倒追了一段時間,可肖宴後麵那是正兒八經的回應了的,就差臨門一腳了,現在不僅找了別的人,還把忘了!還說是一廂願!
蘇星黎這回徹底哭了,被委屈哭的,也是被氣哭的,好在張隊在一邊拉著。
肖宴被鬧了這麽一通,麵上的厭惡更甚。
“我喜歡的孩兒一直是溫有禮貌的,就像苗苗一樣,可你怎麽看都跟這兩樣無關。”
他口中的苗苗就是他現在的朋友,是一個長相清純的小白花。
此刻,一隻手被肖宴牽著,目有些迷茫和害怕地看著蘇星黎:
“蘇小姐,我才是阿宴的朋友,既然你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在一起過,那麽就不存在阿宴背叛了你。”
“而且我記得你是個明星吧!我之前從電視裏麵看到過你的角,作為公眾人,還是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的,要是這幅畫麵被拍出去了,肯定會有不人誤會你的品行。”
蘇星黎不可置信:“你威脅我?”
“不是。”周苗苗連忙否認:“我隻是在提醒你而已,我也不想別人誤會你。”
肖宴失笑,抬眸寵溺地看了眼周苗苗:“我們苗苗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為別人著想,機靈得很。”
他轉頭向蘇星黎:“不過就得這樣,免得別人以為你好欺負,這位蘇小姐要是再糾纏,惹了你不高興,不用你出手,我幫你教訓。”
“肖宴……”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辱,蘇星黎覺自己頓時失了反駁的力氣,全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快喪失了生機。
恰逢此時,病房的門被人敲響,溫彤從外麵推門進來。
不用看也知道這是一份怎樣的場景了。
溫照野目落在上,從沙發上站起來,輕聲道:“怎麽過來了?”
溫彤淡聲走到他側:“下午沒什麽事,就過來看看。”
說完,將目轉向剛剛有些難堪的蘇星黎:“我有事想跟你談,如果都說完了的話我們就出去說吧!”
蘇星黎頓時覺得沒那麽不知所措了,立馬點了點頭,率先推門就出去了。
溫彤跟溫照野打了聲照顧,正準備走,被一道聲住了腳步。
“這位小姐姐是剛剛那位蘇小姐的朋友嗎?如果可以的話麻煩幫忙勸一下,演藝生涯還是很重要的,需要一步一步的腳踏實地,請告訴別再來找阿宴了,畢竟的事業我們都幫不上忙。”
如果說,溫彤對於這個孩剛剛是無的,那麽現在就有些不開心了。
作為肖宴的朋友,有占有很正常,對蘇星黎這個敵的態度不好也正常。
可這意有所指的詆毀出口,還讓轉告,溫彤作為蘇星黎的朋友,是沒辦法保持好臉的。
轉過頭目跟對視,一向毫無波瀾的神中含著淡淡的笑,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有些冷。
“張小姐,或許是你誤會了,蘇星黎不是你口中那種出賣自己的人,而你的男朋友肖宴先生畢竟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那麽他跟蘇星黎的過去誰知道是什麽狀態。
不是說隻有關係才算渣男,隻不娶,吊著別人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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