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別張,我和玖思隨意說話而已,”抬頭看了看厲晟,關切地問:“倒是侯爺,可有用膳了?”
厲晟知道是自己關心則,頓時松了一口氣,臉上神放松下來,便又恢復了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原想著回來和阿悅一起用膳的,沒想到阿悅先用了。”
容悅臉頰微紅,不好意思在丫鬟面前同他親熱,便用袖子遮擋,手指輕輕蹭了蹭他的手心,低頭輕聲細語:
“下次,我等侯爺一起。”
厲晟坐了下來,一旁的丫鬟連忙替他盛了碗面,用之前容悅喜歡的口味調拌,他挑眉看著,聽見容悅的話,他直接打斷:
“不,你了,便先用,無需等本侯。”
見子抿了抿,他笑著添了一句:“本侯下次回來早,便讓人先回來通知。”
容悅啞然,知道他是怕自己等得急,便點頭應了下來。
厲晟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碗,他嘗了下,點了點頭:“倒是不錯,只有些甜了。”
容悅笑道:“應是丫鬟按我的口味,給侯爺調了。”
厲晟輕挑眉看向,嘀咕了一句“怪不得甜”,他是知道容悅喜歡吃糕點這個習慣的。
不等容悅聽清他說得什麼,他就提醒道:“等天熱了,阿悅再讓人做這個吧,如今天冷,阿悅可別貪。”
容悅嗔瞪了他一眼,又不是這般不懂事的人。
厲晟失笑搖頭,沒有多說,用了幾碗,也只有二三兩左右的面,才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容悅見他還未離開,倒是有些好奇:“今日不忙嗎?”
厲晟摟著:“不止是今日,而是到年后初五,都不忙。”
這段時間,就是圣上都要封筆休息,又不是他家的天下,他作甚勞心勞力?
躺在床榻上,準備午憩,一頭烏黑的青披散在枕上,如綢緞般,厲晟取了一縷握在手心,他另一只手摟著子,手指無意識落在子鎖骨。
容悅眼尾泛著淡淡的嫣紅,今日本就添了幾筆黛,此時更是多了幾分艷姝,不好提醒他,只輕輕攥著錦被的一角。
“你這幾日可有想去的地方?本侯陪你去。”
他說話時,手指無意識了,在上,帶來一陣意。
容悅紅著臉,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只能斂著眸子,輕呢開口:“太冷了,哪里也不想去。”
厲晟輕嘖了一聲,倒也沒說什麼。
反而是容悅突然想起來今日玖思的話,側過子,男人的手瞬間掉了下來,容悅心下松了口氣,剛要開口,就瞥見男人眼底那抹失的神。
一怔,反應過來,便是被戲弄的怒。
猛地坐起來,狠狠推了下男人,話音似都滴著意:“你竟是故意的!”
厲晟有些無辜地靠在床頭,任由的作,毫不反抗,還問:“阿悅怎麼了?”
容悅了,卻說不出口他剛剛的舉,心底惱得慌,偏生還看見他眼底的笑意。
氣急了,翻過去,拿起錦被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背對著男人,不搭理他。
厲晟看著鬧子的樣子,失笑了兩聲,從背后擁住,抵在耳邊,低聲說:
“阿悅別氣,快出來,別捂壞了。”
哄了許久,才將人從錦被中哄出來,子臉上已經憋得通紅,眼尾輕著,帶著一說不出的余,厲晟看得眸一暗,卻不敢表現出來。
他若無其事地笑著問:“阿悅剛剛想說什麼?”
容悅瞪了他許久,才悶悶出聲:“……還有幾日便要除夕了。”
厲晟點頭,以為是在想怎麼過這個年,便開口問:“阿悅是想在府里過,還是出去?”
見他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容悅只好更直白地問出來:
“侯爺不回京嗎?”
瞧見男人的神頓了頓,面上的紅淡了下去,有些不解地抿了抿。
厲晟想起一月前收到京城的那封書信,斂下眼底的暗沉,他手指穿過容悅的青,聲音微沉:
“回京之事,怕是要等上一段時間了。”
見子眸子神依舊不解,他輕笑了下,又很快淡去,眉頭微微擰起,他說:
“阿悅可知,如今京中是何形?”
容悅沒有想到他會說起這個,對梧州城的況都未必清楚,又怎麼會知曉京城中的事?
輕輕咬了下瓣,在下上留下淡淡的痕跡,片刻又消失,搖了搖頭。
的回答在厲晟的意料之中,他不著痕跡瞇了瞇眼睛,似往常說話時隨意道:
“當今圣上子已經大不好。”
好似全然不知這句話出多大的含義。
容悅驚地睜大了眸子,咽了咽口水,突然捂住耳朵,仰著臉看他,忙忙阻止他:“侯爺快別說了!我不想聽。”
這些事,已經不止是討論朝廷之事了,議論圣上,隨意都可一條罪名下來。
見這副模樣,厲晟那些復雜的緒頓時消失,有些失笑出聲,他輕嘖了一聲,彈了彈的額頭,輕斥:“怎這般膽小?”
容悅睜著眸子,含著幾分不滿地看著他:“這可是我膽小的事?試問,天下誰敢像侯爺這般大膽?”
厲晟將捂著耳朵的手拿開,有些無奈,卻想讓知道些事,畢竟日后總要去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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