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淩還沒傻缺到家,痛快的答應:“好!你在此等著,我回馬車換裳。”
白簡兒蹙眉,“來不及了吧?”
馬車停在宮門外,即便是葉天淩用輕功,這一來一回也需要不時間。
再說,皇上和皇後來了,花園裏肯定有很多侍衛和暗衛,想出去也不容易。
這時候,隻見不遠走來一個穿紫長袍的包男人,正是顧之行。
他看似目不斜視,實則眼珠子轉著,顯然在找什麽。
葉天淩心中一喜,吹了幾聲口哨,不知模擬了什麽鳥。
就見顧之行腳步一頓,戒備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確定沒人,才然朝這邊疾步而來。
看到白簡兒也在,詫異道:“你們怎麽在這裏?”
說著,從寬大的袖子裏拿出一個包袱,塞給葉天淩,“給,裳!”
葉天淩接過來,二話不說,開始更。發覺傷口竟然被理過了,深深的看了白簡兒一眼。
進宮可是要經過嚴格搜的,藥品這樣的東西是絕對不能帶進宮的。
那這個人上的傷藥和紗布是怎麽來的?
白簡兒沒注意他的神,不好奇的問顧之行道:“孽徒,你是怎麽知道葉天淩需要裳的?莫不是今天的事兒有你的份兒?”
顧之行忙嘻嘻笑著辯解道:“是慕辰說的,他發現淩王在惠妃宮裏失蹤。然後得知恭房裏出了豔事,柳如梅又不見了,所以他猜測淩王與老人相會去了,就截住我,讓我回去拿裳,好歹到時候遮遮。”
他笑著,說話也沒個正經,但已經印證了白簡兒的猜測,還真是惠妃下的手。
葉天淩冷聲道:“閉!什麽老人?本王與柳如梅沒關係!”
說完,不知怎麽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簡兒。
白簡兒嗬嗬一笑,道:“差點兒就有關係了。不過,淩王真的是惠妃的親兒子嗎?若是這事了,淩王的臉往哪裏放?被史彈劾個穢宮闈,皇上會怎麽想?是專門坑兒的嗎?”
顧之行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葉天淩抿不語,迅速的換好裳,這裳和他原來那件一模一樣,都是王爺常服。
他將髒裳塞到假山的隙裏藏好,冷聲道:“走吧,去看看。”
白簡兒對顧之行道:“孽徒,你去恭房附近的假山後麵,把孫嬤嬤帶來。”
顧之行有些不願,但還是去了。
白簡兒故意放慢腳步,等顧之行把孫嬤嬤帶來後,才一起往那小院走去。
離得老遠就聽到惠妃和柳如梅的哭聲,那悲悲切切的,仿佛天塌了一樣。
龐公公著公鴨嗓子,焦急的道:“天吶!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淩王呢?淩王子不適,老奴送了他來這裏休息呀。”
皇上冷聲問道:“淩王子不舒服,宮裏這麽多宮殿,你送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來作甚?”
龐公公不慌不忙的道:“王爺想走近路去宴會,突然不舒服,這附近隻有這個清靜的院子,老奴就帶他來了這裏,然後就去找醫了。誰知……唉!”
從惠妃的琉璃宮去宴會,穿過花園,確實是近路。
道路雖然離這小院子不近,但確實隻有這一房子裏有床鋪,適合病人躺著。
“嗚嗚嗚……”惠妃和柳如梅配合著,哭的聲音更大了。
皇後不耐煩的冷聲問道:“你們別哭了!柳小姐是怎麽來這裏的?”
香茗忙跪下,道:“小姐讓奴婢先送白菲兒去恭房,然後去琉璃宮給惠妃娘娘送信,說宴會後去拜見娘娘。誰知奴婢到急匆匆尋太醫的龐公公,詢問之下才知王爺不舒服,就趕回去告訴了小姐。小姐就讓我去通知惠妃娘娘,自己來照顧王爺。”
這話,把為什麽把白菲兒送到恭房就走開,和為什麽沒在柳如梅邊伺候都代清楚了。
柳如梅靠在惠妃的懷裏,搭搭的道:“臣進來,見淩王哥哥躺在床上,就上前查看,誰知他……他就把我推倒,然後就……就……嗚嗚……”
人群後的葉天淩一聽這話,冷眸似是蘊藏著千年寒冰。
白簡兒幸災樂禍的看了他一眼,被他瞪了回來。
皇上冷肅著臉問道:“你的意思是淩王把你給……?”
柳如梅點點頭,又鑽進惠妃懷裏哭了起來。
白簡兒把給暈了,那個賤人一定不會讓淩王的!
可現在沒了清白,不管那個人是誰,那人必須是淩王,除了淩王不會嫁給任何人!
不然這麽多年的等待算什麽?
從記事起,惠妃就說讓自己做淩王妃,現在自己都二十歲了,不但沒了淩王妃,還不知被哪個男人給毀了清白。
怎麽能甘心?
絕不甘心!絕不!
皇後眸底閃過一抹鄙夷,嘲冷一笑,“淩王呢?難道他不想負責任,完事兒就走了?”
柳如梅搖頭,“臣不知道,臣暈倒了……”
皇上卻覺得事不這麽簡單,蹙眉道:“等找到淩王詢問後再說!”
“不用找了,本王在此!”人群後傳來葉天淩冰冷無的聲音。
大家都回頭,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葉天淩,然後自為他讓開一條路。
柳如梅則趴在惠妃懷裏瑟瑟發抖,張的手都把惠妃的胳膊疼了。
惠妃看柳如梅這個樣子,頓時明白了什麽,臉也白了,不過帶著麵紗,旁人看不到。
葉天淩闊步而來,在皇上麵前幾步遠站定,行禮道:“兒臣過父皇!”
皇家見他麵如常、衫潔淨規整,神好看了不,沉聲問道:“柳小姐在此失,說是你幹的,你有什麽可說的?”
葉天淩淡定的道:“不是兒臣。”
柳如梅一聽,癱在地,哀求的看著葉天淩哭道:“淩王哥哥,你怎麽可以如此無……”
兩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梅兒!梅兒!”惠妃的聲音都直了,顯然是真的著急。
抬頭怨毒的盯著葉天淩,“淩兒!你怎麽可以這樣做?你有沒有良心?你對得起梅兒這些年對你的癡心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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