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尉白看著,緩緩開了口:“睡不著?”
“不是,我……”唐棠小聲道,“我睡了一覺了,想去洗手間……”
傅尉白眉梢不著痕跡的了下,給說了方向:“那邊。”
唐棠悶頭走了過去,進了洗手間後,便把水龍頭打開。
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隻覺得荒唐。
唐棠澆了一捧水,洗了個冷水臉後,瞬間凍的清醒了許多。
出去的時候,傅尉白剛好仰頭喝下杯子裏剩下的酒。
他旁邊的紅酒瓶,已經空了一大半。
唐棠猶豫了下還是走過去道:“你……心不好嗎。”
傅尉白沒有回答,隻是又倒了一杯,遞給:“喝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荷爾蒙作祟,唐棠頭腦有些發熱,手接了過來。
仰頭喝了一口,轉也靠坐在了桌沿上。
落地窗外,大雪還在簌簌的下。
過了會兒,傅尉白的聲音傳來:“你在這邊待得還習慣嗎。”
唐棠垂著眼睛:“還好。”
其實最開始是很不習慣的,這裏的食和國差的太多了,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如果有實在不想吃這邊的東西的時候,就手自己做兩個簡單的菜,也能在平淡的生活中獲得極大的樂趣。
傅尉白又道:“什麽時候回去?”
“下個月吧。”
“你男朋友和你一起嗎。”
唐棠握著紅酒杯,含糊著道:“到時候再看吧。”
傅尉白仰頭,又一次喝了杯子裏的酒。
唐棠角抿了抿,轉過頭道:“是不是……小盞出什麽事了?還是言言或者稚稚……”
傅尉白對上的視線:“為什麽這麽問?”
唐棠小聲道:“好像除了他們以外,沒有什麽能影響你的心。”
頓了頓,接著又道,“小盞……”
“沒事。”傅尉白緩緩繼續,“言言和稚稚也很好。”
唐棠懸起的心又落了下去,側開目,重新低下頭。
沒過一會兒,傅尉白的聲音再度響起:“過去的事,始作俑者是我,你不用再到自責。”
唐棠沒有說話。
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好像就發生在昨天,可卻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那時候,從來沒有想過,他們能有一天,站在這裏,這麽平靜的聊天。
那些噩夢,終究過去了。
傅尉白放下酒杯:“去睡吧。”
唐棠過了幾秒才抬起頭,眼睛很亮,聲音也很清晰:“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就算偶遇,也當作不認識吧。”
傅尉白看著,半晌才道:“好。”
……
第二天唐棠起來的時候,傅尉白已經離開了,是酒店的司機送回學校的。
唐棠的生活照舊,隻是林喆偶爾會來找吃飯。
和傅尉白再次見麵,是在半個月後一個酒會上。
這個酒會,是導師帶著去參加的,這裏有許多國外知名的導演和製片。
唐棠不擅長這種際,在導師的帶領下跟他們一一打了招呼,便獨自站在了角落裏。
季北剛進來,就看到了。
他對旁邊的人道:“誒,上次那個生,你不過去打個招呼嗎?”
傅尉白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隨即瞥了季北一樣,警告道:“別去打擾。”
季北眉一撇,不置可否。
很快,等有人過來和傅尉白問好時,他便趁機去了唐棠那邊。
“我們又見麵了。”
唐棠本來正在走神的,忽然
聽到一個聲音響起,下意識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怔了幾秒才想起他是誰:“你好……”
季北抬了抬下:“你一個人在這兒幹嘛呢。”
“我……”唐棠舉了舉麵前的酒杯,“就……喝酒。”
季北順勢從路過的服務生托盤了拿了一杯,和了下。
唐棠默了兩秒,還是仰頭喝了。
道:“上次的事,還沒有謝謝你。”
季北挑了挑眉:“上次?你是指請你吃飯的事?”
唐棠點了點頭。
季北道:“客氣,反正傅尉白才是那裏的最大東,我不過順水推舟做做人罷了。”
唐棠詫異的看著他:“你怎麽知道……”
“怎麽知道你們認識是嗎?”
唐棠訝然。
季北調整了下姿勢,離更近了些:“你知道,有一個東西做磁場嗎?”
唐棠下意識搖頭,並往旁邊挪了挪,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季北繼續:“那天你來餐廳吃飯的時候,他在窗邊站了半個小時,雖然他沒有說在看什麽,但我過去一眼就看到你了。”
唐棠愣了愣,隨即咧了咧:“你看錯了吧。”
“怎麽可能,你知道我跟他認識多久了嗎,十幾年了,他一個眼神我都知道他在想什麽。”季北繼續喝著杯子裏的酒,“直覺告訴我,你們兩肯定有故事。”
唐棠無言以對。
季北對道:“看見沒,多搶手啊。”
唐棠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傅尉白就在遠,邊陸陸續續上去了好幾個生打招呼。
收回目道:“你誤會了,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季北明顯不信。
與此同時,傅尉白看了過來,眼神冷冽。
季北訕笑了兩聲:“不是就不是吧,那我先走了,下次見。”
唐棠點了點頭。
仰頭喝完杯子裏剩下的酒,然後去跟導師告別,也該離開了。
唐棠剛走到酒店門口,就遇到以前合作過的一個演員,對方似乎喝多了,醉醺醺的上前跟打招呼:“嘿,唐,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這個人的風評不太好,之前也追過唐棠一段時間,拒絕後,又轉頭去追別人了。
唐棠朝他微微笑了下,剛要繞過他離開時,對方卻一把抓住了的胳膊:“別這麽樣嘛,都在這裏見麵了,還跟我裝什麽,你不是才從別的男人床上下來嗎。”
唐棠和他力量懸殊,也不打算和他起爭執,隻是冷靜道:“你喝多了,再不放手的話,我就要保安了。”
男人完全不在意:“你要知道,要是我們因為這件事上新聞了,你這輩子也就毀了,永遠都別再想踏進演藝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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