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你上好香啊
明予沒注意到傅叔眼底轉瞬即逝的晦暗,打開保溫盒:“我燉了黑魚湯,喂傅叔你喝兩口。”
現在的傅叔自己喝湯是做不到的,明予便托著他的頭,心吹涼小心翼翼喂他喝。
“麻煩明小姐了。”
“沒事。味道怎麽樣?”
“很好喝。”
“那就多喝一點。”
明予要喂傅叔喝第二口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一把推開,彩奪目的言扛著墨鏡走進來。
他中指將墨鏡到鼻梁:“喝湯啊,喂東西這麽勞心勞力的事怎麽能讓你來,我喂就好了。”
明予將傅叔和碗放下,將言扯到一旁:“不是你想幹什麽?”
言開明予的手,笑:“我替你喂他啊,不信?你旁邊站著看就好了。”
明予警告他:“你別來。”
躺在病床上的傅叔勉強支撐起子,扯出一抹虛弱的笑:“明小姐,這位是?”
“我是男人。”言搶在明予之前開口,有些挑釁並再一次強調:“唯一的男人。”
明予捶了一下言口:“你別胡說八道。”
言有些委屈:“我是胡說八道嗎?”
明予看向傅叔:“傅叔,他就是言,我之前和你提過的。”
傅叔禮貌點頭:“言公子好。”
“原來是傅叔啊~”言摘下墨鏡,出那張吸引力滿滿的臉,有些玩味:“既然我都是明予唯一的男人了,那我就和一樣稱呼你了。傅叔,你不會介意吧?”
傅叔彎:“當然不會。”
“那就行。”得到肯定回答的言立馬卷起袖子,去端裝著黑魚湯的玩:“那就由我來喂傅叔喝湯吧,好歹我是個男人,畢竟這叔叔和侄,它不合適。”
明予臉微變,在言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言!”
言麵不悅:“怎麽了嘛難道我還能害你和我的傅叔不,昨晚我可是找了那個姓扁的來給傅叔做手的。”
明予隻能無奈轉。
傅叔客氣了一下:“謝謝言公子了。”
“傅叔若真是想謝我,就把這湯給喝了。”言舀起湯,輕輕吹了兩下,遞到傅叔邊。
傅叔盛難卻,也隻能喝下。
作為旁觀者的明予卻忍不住蹙起了眉,言給傅叔喂湯,這副場麵,看著怎麽那麽不對勁呢。
湯快要喝完的時候,忽地,言鼻尖一嗅,來了這麽一句:“傅叔,你上好香啊!”
明予叉著腰滿臉苦惱:這家夥又在發什麽神經?
傅叔都有些招架不住:“言公子真會開玩笑,哪裏來的什麽香味,就算有味道那也應該是腥味和消毒水味。”
言又湊近聞了一下。
明予覺得有些不合適,擔心傅叔生氣,便掐著言小聲提醒道:“你夠了啊!大早上你嚇唬誰啊!”
煙彈卻滿臉認真:“你沒聞到嗎?傅叔上有一茉莉花香。”
明予微微一愣,下意識聞了一下,果然在傅叔的上聞到了茉莉花香,剛來的時候也聞到了,原以為是自己上便利的味道。
言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半是打趣:“傅叔可真是致男人啊,都出車禍了這麽重的傷,都還能保持著如此高雅的趣。”
傅叔變不驚,笑容依舊:“許是哪個小護士上沾染來的。不過,言公子的鼻子可真是靈!”
隨後,言將一抹意味雋永的目投向了明予,似乎在暗示。
接著言又問:“傅叔是做什麽的?”
傅叔麵蒼白:“我是醫生。”
“哦醫生啊~”言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隨後攤手:“多好一職業啊!”
“傅叔好生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言站起對著明予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你先走吧,我同傅叔還有話說。”
言撇點點頭離開。
傅叔淡笑:“言公子這人還有趣的。”
明予直接吐槽:“他就是個神經病,傅叔別同他計較。”
傅叔有些意味深長:“我倒是覺得言公子和其他世家爺都有些不一樣。”
明予隨口問:“哪裏不一樣?”
傅叔賣弄了個關子:“慢慢看就知道了。”
明予淡淡“嗯”了一聲。
傅叔心裏有些七上八下:“明小姐,您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明予揣著服的口袋,靠在椅子上,雖然在笑,但卻不達眼底:“傅叔,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當然記得。”傅叔眼底滌著微微激的碎影:“當年,我因不起學費,又因被人誣陷盜,被學校開除。是明小姐替我補上了學費,又查出盜的真相還了我清白,同校方涉,讓我能夠繼續留在學校完學業。如恩同再造,沒齒難忘。”
明予垂眸,提這個並非是要傅叔記住的付出。
過去的記憶如同走馬燈:“我記得當時傅叔被一群外國學生圍著,但傅叔不慌不忙並據理力爭,沒有一害怕,他們嘲諷你學醫不如治腦子,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你當時氣勢鏗鏘地對他們說你學醫是為了報效國家,是為了治病救人,哪怕微弱如螢火,也要照亮每一個看不起病的人。”
“完學業後到西北做了幾年的義診,後麵我就遇到了明小姐您了,知遇之恩,雋永綿長。”
明予似有慨:“希你我在這個會吃人的時代,千萬不要為劊子手。”
同傅叔說了幾句後,明予便離開了病房,在經過走廊拐角時,停下腳步,回著傅叔病房那道閉的門,隨後將口袋裏的紫帶有茉莉花香味的便利圓扁丟進了垃圾桶,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還沒出醫院,一眼就看到倚在門口用力凹造型的言。
隨手一掌打在他後腦勺:“筋了?”
言被嚇了一跳:“誰筋了,難道你不覺得我這樣很帥嗎?”
明予懶得理他,邊走邊問:“你不是回去了嗎?”
言追上去,拿過手裏的包往後一甩,反手搭在肩膀上:“等你啊~”
上了車後。
程渡過後視鏡看著裏麵的倆人道:“爺、明小姐,明家那邊將最新合作意向的時間地點發過來了,明天晚上八點,還是在福臨門。讓我們把合同帶著過去。”
言冷笑著說:“沒想到明宸那家夥還會主發起邀約,我還以為自那晚後,是要等著我們低頭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明予略微沉思。
想起昨晚在福臨門遇到祁霽的事兒,明宸的主邀約該不會和祁霽有什麽關係吧?
看向言,盯著他的側臉,一時之間糾結到底應不應該告訴他?
若是真和自己想的一樣,若祁霽真和言搭上線,現在告訴言,最起碼他可以做些準備。
言注意到明予看著自己的眼神,便將那張俊臉湊過去:“被我迷住了?”
明予沒再猶豫:“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祁霽從明宸的用包廂裏出來,也不知他和明宸說些什麽,會不會和海上路的合作有什麽關係?”
前麵開車的程渡有些微微愣住。
言倒沒什麽意外。
因為他之前就說過若海上路的合作對明家沒有毫的利益,明宸又怎會費這麽大力氣弄這麽一出。除非明宸有下家,有其他相應的選擇。
明予推了一下言的胳膊:“你早做準備,我總覺得結果不會是我們想要的。”
“哦~”言來了興趣:“難得這次你站在了我這邊,我可真是寵若驚啊~”
明予沒好氣白了他一眼:“誰讓我在海上路有百分之三十的份呢,我自然要以我自己的利益為先了。”
“這麽說你不是為了我?”
“往自己臉上金了。”
此時,手機忽地響了一下,明予打開看,是祁霽發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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