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沒事吧?!”溫知心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只是最近不太舒服。”
顧安安搖了搖頭,朝著病床上躺著的人影看去。
這一眼,的眼眶頓時紅了。
躺在病床上的人,剛從手室里被推出來不久,靠著氧氣機維持著生命征,手腳上纏著厚厚一層紗布。
在顧安安記憶里的溫漾永遠是大方自信,明艷得好像是一朵烈焰玫瑰,如今卻瘦了許多,蒼白到好像是脆弱的白紙,纖細青的管上是扎著針管的淤青。
“漾漾……”
顧安安下意識要走過去,開口喊了一聲。
溫知心在一旁說道:“安安,溫漾姐才從手室里面被推出來,醫生說打的麻藥都還沒恢復。現在溫漾姐離生命危險了,只是手臂骨折,沒有其他的大礙。”
“再說了,叔伯嬸嬸他們可能就要回來了,我們也不好久留,要不你……”
溫知心的語氣帶著些許為難。
顧安安也知道,溫知心帶自己出現在這里,如果讓溫家的人知道了,怕是會給惹上不麻煩。
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好,我知道了,既然漾漾沒有生命危險,那我也放心了。”
顧安安跟著溫知心從安全通道離開。
溫知心觀察著顧安安通紅的眼眶,慨說道:“安安,你跟溫漾姐的關系真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這麼關心彼此。”
“溫漾姐這一次跳樓,是不想聽從家里的安排去相親,可是,這樣也不是辦法,等的病養好了,最后不還是要被派去相親嗎?萬一一不小心落下殘疾,那怕是會更快被家里安排著送走!”
溫知心說道:“我們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都是被迫聽從家里面的安排,聯姻獲取更大的利益……”
“有時候我真羨慕你,有膽量跟霍云天悔婚,轉頭就跟孟梟有了關系,如果你牢牢把他抓住,到時候別說是華安集團了,整個京州的那些人都不敢給你臉看。”
顧
安安搖了搖頭,“我跟孟梟……”
還想解釋,溫知心突然眼睛一亮。
“對了,我有一個好辦法!”
“什麼?”
“孟梟的份,就連霍家都不太敢招惹,要是你找孟梟幫忙,隨便說句話的話,不就可以讓溫漾姐安全了嗎?”
溫知心抓住顧安安的手,很是激。
“安安,你難道不想溫漾姐平安無事?這一次只能說是僥幸命大,但是下一次的事誰也說不準。”
“你們的關系那麼好,是你最好的閨,你一定不愿意眼睜睜看著溫漾姐被活生生死吧?”
顧安安愣住了,“可是……”
“沒什麼可是了,安安,你如果開不了口的話,要不就讓我來替你打這個電話吧。”
溫知心說著,一副著急溫漾安危的樣子,一把將顧安安的手機搶了過去。
顧安安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溫知心就已經翻到了通訊錄,一眼看到了備注為“老公”的這一串電話號碼,直接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
沒等對方開口,溫知心便率先說道:“喂?我是溫知心,安安的朋友,有件事……”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后突然一只手將溫知心耳邊的手機搶了過去。
溫知心臉一變,抬起頭剛要開口說些什麼,接著立即出了一個驚訝的表,地低下頭去。
“孟爺!”
孟梟將手機搶過以后,瞥了一眼上面的電話備注。
老公……
嘖。
也不嫌麻。
孟梟毫不猶豫將電話掛斷,拋給了顧安安說道:“你不是一向很厲害嗎?怎麼現在連手機都管不好,隨便就被別人給搶走了?”
孟梟的語氣帶著戲謔的嘲諷。
溫知心的眼眶頓時通紅,像是被嚇到了似的,解釋說道:“孟爺,你誤會了,我是安安的朋友,剛剛用安安的手機打電話給你,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太著急了……”
“安安,你說句話啊,幫我解釋解釋。”溫知心朝著顧安安看去。
顧
安安沒想到孟梟竟然也會在場,忍不住蹙了蹙眉說道:“這跟你沒有關系,你可以走了。”
“我要是不走呢?”孟梟懶洋洋開口說道:“這里是醫院,畢竟是公共場合,我難道還不能待著嗎?”
“好,你不走,知心,我們走。”顧安安說道。
溫知心瞪大眼睛,沒有想到顧安安的膽子竟然這麼大,在孟梟的面前都敢甩臉!
偏偏孟梟卻并不惱火,早就料到了顧安安的脾氣不待見自己。
可惜,他就是有逆反心理。
既然顧安安這麼打從心底里不想看到他,那他就更想要出現在的面前了。
顧安安拉著溫知心往外走。
溫知心急得要死,卻還是只能跟著顧安安離開,一步三回頭朝著孟梟看去。
本還以為,好不容易見到孟梟一次,他就要被顧安安的脾氣給嚇跑,卻沒有想到……
溫知心卻眼睜睜看到,孟梟竟然還跟了上來!
這到底是什麼況?!
不是說,孟梟為孟家的太子爺,脾氣差得很,不容許任何人忤逆他的嗎?!
怎麼現在,顧安安甩臉給他看,他非但不生氣,甚至還死皮賴臉了上來……
難道傳言不對嗎?
孟梟喜歡的其實不是弱小白花,而是有脾氣有個的人?!
溫知心的心中千回百轉。
眼看著顧安安就要帶著離開,溫知心咬了咬牙,知道自己不可以錯過這一次的機會,便突然站在了原地,一把將顧安安拽住。
“安安,你真的不打算管溫漾姐的死活了嗎?!”的淚眼盈盈,語氣帶著哀求,“安安,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找誰幫忙了,你是溫漾姐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連你也拋棄了,那麼到底要怎麼辦?難不真的要去死了嗎?!”
孟梟的眉頭皺了皺,問道:“你說誰死了?!”
溫知心咬著瓣,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卻還是鼓起勇氣開口,“孟爺,我求你看在安安的份上,能不能幫溫漾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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