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他們剛到國公府時,奚蕊便鼓起勇氣拉起祁朔的袖子將他往室扯去。
“夫君,爹爹他在這政事上有時候屬實一筋,今日本就是陪妾歸寧,卻耽誤了這樣久,實在是......”
他片刻未歇就為和歸寧,卻又被爹爹著談了一下午。
爹爹不知倒也罷了,這知曉其中辛苦之人屬實過意不去。
“方才妾已經讓文茵與阿綾先行回府備好熱水,夫君昨夜在軍中定是十分勞,今日便早些沐浴休息吧。”
“還有......”
......
祁朔任由拉扯著往前走,子似愧似憂的絮絮叨叨在夜風攢中飄過他耳際。
直到進了室,終于放開了他。
白皙的臉頰因著疾步染上紅暈,輕著氣,攪著手指瑟瑟看他:“......妾今夜便睡外室了,夫君寢安。”
說罷剛想走卻被人抓住了手腕。
“為什麼睡外室?”
祁朔俯視的瞳孔里流轉著不明暗。
夜半的空氣中浮著一縷縷屬于的清甜,令人心悸。
奚蕊吞吞吐吐不敢看他,只覺腕上的力度炙熱異常。
“因......因為昨日德叔送來了些賬本妾還沒看完,妾畫了草圖,想著明日給府中改善一番,那個......妾沒有說現在的國公府不好的意思,就是......想要讓它有點煙火氣唔——”
下被忽然勾起,奚蕊猛地瞪大雙眼,微涼的讓面通紅,甚至忘了呼吸。
齒纏間,的開始發,陌生又悉的覺自涌出,想到了那夜的紅浪翻涌。
倏得,他放開了,祁朔喑啞的嗓音響在耳邊。
“你說的是這種草圖?”
奚蕊順著他的目看去,只見那紫檀桌案上,赫然呈放著一張面目全非的隨筆。
驟然大窘:“咳,這個......妾自己能看明白。”
“嗯。”他抵著的額頭哼笑一聲。
到他又住自己的下顎,奚蕊連忙撇開臉,雙手撐在他的口,面頰滾燙地厲害:“......夫君你......你該休息了。”
雖然這事是義務,但這時候也太——
“無妨。”
以往行軍時數日未眠都是有的,可能也只有在眼中才嚴重如斯。
祁朔不再給掙扎的機會,一把將打橫抱起又置于榻上。
今日見走路正常,想來該是恢復差不多了。
奚蕊烏睫撲簌,手指堪堪搭上他的雙臂,漉漉的眼眸染盡潺潺水波。
男子吻過的耳垂,又低聲道:“不適便同我說。”
側著頭咬牙點了點頭,然后子驟然僵。
他見面無痛,終是慢慢到底。
軒窗樹影搖曳,夜涼如水,水中又泛起圈圈漣漪。
......
第35章 小別。
翌日醒來時, 又是悉的天大亮。
奚蕊已經習慣了側的空空如也,索不再強求自己能跟上他起的時辰。
緩緩撐起子,發覺確實沒有上一次那般疼痛不適, 但腰酸卻與先前沒什麼兩樣。
記得昨日那為他準備的熱水,終究是了兩人一道沐浴。
后來又被他按在浴桶中來了幾回, 凈室的水撲灑滿地, 直到外面三更打更聲斷斷續續傳來, 才被人撈懷中往室走去。
前夜因著憂慮歸寧之事本就未曾休息好, 又經過這樣一番折騰,被他抱上床榻后的事便不再記得了。
“哎......”
雖然早前經過一次,但總還是有些于回想。
奚蕊手肘置于膝蓋,雙手托著臉幾下又埋于掌心。
平復著心,不斷暗示著自己這不過是夫妻之間最尋常不過的事, 得早日習慣, 莫要扭扭。
不過先前本以為這種事每次都會疼上一遭, 不曾想昨夜初時他竟還有些意外的溫。
雖然也只是初時。
就算如此, 之后再行夫妻之禮,除了腰酸背痛......其他似乎倒也沒那麼可怕。
對, 就是這樣。
差不多自我安完畢,又坐了一會,待到心神稍定, 才喚了阿綾進來侍奉洗漱。
當奚蕊在銅鏡前任阿綾為挽發時, 文茵端著一碗黑糊糊的湯藥走了進來。
隨意掃了眼便猜到是那日吩咐過的避子湯。
只是這也太黑了吧?
奚蕊擰著眉,滿目痛苦。
文茵看出的猶疑趕寬道:“夫人放心,餞已經準備好了。”
聽言半信半疑打量良久,忽地想到避子湯必須越早喝效果才越好。
最終端起藥碗一飲而盡,頗有些英勇就義的架勢, 又在苦還未完全蔓延開來時,連忙塞了幾粒餞到口中。
甜意逐漸下那道令人窒息的苦,奚蕊眉宇終于稍稍松開。
看著一干二凈的碗壁,又想到日后怕是要時常喝這苦哈哈的藥,心中頓覺蕭索無比。
這做子委實難上加難。
*
鎮北軍軍營。
字軍旗在晴空中迎風飄揚,校場高臺上一襲銀猬甲的男子負手而立。
“公爺,東西十二騎皆整裝完畢,季大人方才已到軍營。”銘右在側稟報。
祁朔淡嗯頷首,收回視線,邁步向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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