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新,你還等什麽,快將純韻帶回去啊,母親不會為難冷姑娘的,難道你信不過母親?”
李氏再次催促,眉間已有淺淺的怒意。
溫如新猶豫再三,抱起李純韻往回走。
李純韻勾冷笑,挑釁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冷蕪玲。
看著溫如新頭也不回的背影,冷蕪玲的雙手摳住腳下的泥土,十個指不再白皙幹淨。
李氏得意的看著冷蕪玲這副要死不活的神,可太興了。
“冷蕪玲,你知道你現在多醜嗎?滿臉泥垢,頭發淩,比府裏最低等的婢都不如,如新怎會心疼你?”
哈哈哈哈。
李氏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你這頹廢的樣子,我連打你都覺得髒,有哪個男人見了你會有胃口?”
李氏走近兩步,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繼續嘲諷。
“你以為你生下了宏兒,就能保你一輩子大富大貴了?你除了臉有兩分姿,一無是,可是世上比你好看的子多得是,以侍人焉能長久?”
李氏的聲音尖利,每一字每一句都往冷蕪玲的痛紮去,毫不留。
冷蕪玲悲憤的看著李氏。
李氏狠狠出了一口惡氣,想到自己的兒子,到底不敢再繼續。
“桂嬤嬤,我們走吧,你可要讓園中的丫鬟都看仔細些,我可沒有公報私仇,可別讓人誣賴我。”
桂嬤嬤眼明心亮,立即大聲回道。
“夫人放心,們眼睛亮著呢。”
李氏走了兩步,想了一下又回頭。
嘭!
一腳將冷蕪玲踹倒在地,這才心滿意足。
桂嬤嬤......
“夫人,夫人真啊。”
青黛低聲笑了出來。
“母親跟冷蕪玲結下了怨懟,如果不是看在世子的麵上,冷蕪玲今日怕是不能全須全尾的回錦繡堂。”
葉知笙看著在地上掙紮著起的冷蕪玲。
“走吧,熱鬧看夠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葉知笙剛回到霜落居,蘇木就急急迎了上來。
“夫人,你可算回來了,爺來了,就在偏廳等你呢。”
葉知笙眼中一亮。
“你該早些讓人去跟我說一聲的。”
“奴婢原本想說的,可爺說他不急,所以不讓奴婢去。”
葉知笙彎笑了起來。
“走吧。”
葉知笙剛走到偏廳,葉知瑾立馬站了起來,圍著葉知笙四下打量,沒瘦,心瞧著也還不錯。
“姐姐你無事吧?”
葉知笙手敲了一下葉知瑾的額頭。
“姐姐能有什麽事,這不好好的嗎?”
“那便好。”
“你今日怎麽得空過來。”
葉知瑾心中怨恨溫如新,連帶著恨上了國公府,如果不是必要時候,葉知瑾絕對不會上門的。
說到這個,葉知瑾的眼眸中便染上了一層恨意。
“這不是外頭傳聞溫如新納了個妾,我怕姐姐委屈,所以就想過來看一看。”
葉知笙心中,溫如新都納妾兩三個月了,想必葉知瑾也糾結了兩三個月,實在忍不住了吧。
“阿瑾,姐姐無事。”
葉知瑾認真打量葉知笙的神,見著自己姐姐神沒有一點哀思,眉眼中也不曾有半分在意,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姐姐對溫如新徹底失了?”
自從上一次姐姐回家之後,總覺自家姐姐變了。
“嗯,從前是姐姐一廂願,如今姐姐已經收心了,所以阿瑾不用擔心姐姐。”
“那姐姐可要離開國公府?”
葉知瑾認真的看著葉知笙,一點都不覺這話大逆不道。
“阿瑾,姐姐還是那句話,一切我自有考量,你的重心應該在學業上。”
葉知笙不想說,葉知瑾就不強迫,從小到大,姐姐都是極有分寸的。
況且姐姐說的沒有錯,隻有他學有所,葉家才有起勢的可能,那姐姐以後不管選什麽樣的路,都不會無端委屈。
“姐姐,阿瑾一定會為你的依靠的。”
葉知笙輕笑,溫的看著葉知瑾。
“姐姐知道,不若留下來吃了晚膳我再讓人送你回國子監吧。”
“好,對了,裴都督還托我給姐姐帶了東西。”
葉知笙聽到裴觀的名字,有些怔愣。
葉知瑾轉頭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食盒,遞給葉知笙。
“姐姐,這是聚方齋的點心,是裴都督一早托人買的。”
葉知笙疑的看著葉知瑾。
“聽你的口氣,你和裴都督稔了不?如今還住在裴都督的院中?”
葉知瑾直接點頭。
“裴都督說這宅子平日空著也是堆灰塵,所以便讓我安心住下。”
葉知笙秀眉輕蹙,不讚同的看向葉知瑾。
“裴都督救了你,你應該激,怎麽還給人家添?”
葉知笙的語氣嚴厲了起來,葉知瑾急忙解釋。
“姐姐,我不是白住。”
“我原也是百般推辭,可裴都督說他不常來這邊,宅子空著也是落灰,讓我住下早晚給他院中的花草澆澆水,都督院中的花草都是稀罕玩意,我想著照顧好了,也算報恩。”
葉知笙一聽,便知道裴觀這隻是推辭,他要是真想管理府中的花草,有的是人,何須阿瑾幫忙。
上次裴觀說的有所圖,葉知笙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
“姐姐可是生氣了?”
葉知瑾解釋之後,半晌都沒有得到回應,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姐姐。
葉知笙看向葉知瑾,罷了,在裴觀那裏住著總比在國子監住著要舒服些,應該也更安全。
人反正都欠下了,多一個也無妨,就由來還吧。
“沒有,看管花草的同時,也不要忘記學業。”
葉知瑾立即點頭,咧著笑了起來。
“姐姐放心。”
“這是都督給你的糕點,姐姐快嚐嚐,真的可好吃了。”
葉知笙越來越想不明白,裴觀到底想要幹什麽。
“都督為何要給我送糕點?”
葉知瑾撓了撓頭。
“都督說上次我傷的時候收了姐姐一份貴重的謝禮,這盒點心是回禮。”
葉知笙立即想起那枚不起眼的玉佩,手向袖中的指環,一時之間不知道誰的謝禮更重。
況且那算哪門子的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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