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歲歡現在都不知道要發生了什麽……
“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裴無妄一手按住崔歲歡的纖細的小腰,一手揚起來,頓住……
他控製住自己的脾氣,“你知道錯了嗎?”
這個問題把崔歲歡給問懵了,“什麽錯?藥不是很管用嗎?而且我還給你了,你怎麽說我錯了?”
很明顯,崔歲歡打心底裏完全不知道有什麽錯。
甚至還很有就。
裴無妄深吸一口氣,手啪地落下,不輕不重地打在了崔歲歡的翹上。
發出了一聲悶悶的響聲。
這一下把兩人都給打愣了。
裴無妄手還在上麵,就覺得怎麽這麽的,這麽有彈,又琢磨著剛才是不是打腫了,怎麽下麵的人沒聲音了?總不能打死了吧……
下麵的小兔子還在呼吸,那……總不能是打輕了,沒啥覺吧。
裴無妄覺得這可難辦了,他總不能真打吧,就是嚇唬嚇唬……
崔歲歡之所以沒靜是因為還有點懵圈中,就覺得上麵麻麻的,說疼吧有一點點,但是又好像有點疼。
崔歲歡雖然在家中不得寵,在東宮也不過就是個小居士,但是可從來沒有挨過打,哪裏想到裴無妄會手。
現在最難的不是疼不疼的問題,而是覺得好丟人。
哇的一聲,崔歲歡哭了。
裴無妄也鬆了口氣,總算有靜了。
裴無妄沉聲問:“你到底知錯了嗎?”
這是一個純放水的問題,隻要崔歲歡說知道了,裴無妄就可以進行下一步驟了,訓兩句,崔歲歡再保證以後不會犯了。
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但是偏偏崔歲歡不按牌理出牌,“到底什麽錯嘛,我不知道啊,嗚嗚嗚嗚……”
裴無妄一怔,咳嗽了一聲,“本王沒有說你犯了什麽錯嗎?”
“沒有!你為什麽打我!嗚嗚嗚嗚,你是壞人!”崔歲歡委屈地大哭,小蹬,和案板上的魚似的。
裴無妄怕摔到崔歲歡,隻能將抱起來,讓坐在自己上,心中居然有點小小的憾,剛才就輕輕拍了一下……
崔歲歡哭得直哽咽,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手想去眼睛,被裴無妄揪住。
裴無妄道:“手太髒了。”想拿出手絹,又想起手絹也不幹淨,上麵都是他的……
裴無妄歎口氣,將袖子外袍折起來,出裏麵純白的細棉袖,給崔歲歡眼淚。
崔歲歡收了眼淚,小聲泣,裴無妄一手蹭著後背。
“你怎麽這麽哭?”裴無妄忍不住歎,他就輕輕打了一下,更何況這還是為了教育。
結果倒了他的不是。
崔歲歡扁著,“我以前不哭的,都是因為你,我才這樣的!”
裴無妄一琢磨,還真是,猶豫了下問道:“那你有沒有因為太子哭過?”
崔歲歡嗔怒地瞪了一眼裴無妄,“太子對我好著呢,我為什麽哭?”
裴無妄咂了下,這也算對自己比較特殊吧。
崔歲歡想起剛才的事就生氣,叉著腰問裴無妄,“你為什麽打我?你欺負我還不夠,為什麽還打我?”
說著又委屈起來,又要哭。
裴無妄長長歎一口氣,耐心道:“這些藥草要是放在一起吃,傷了子怎麽辦?”
崔歲歡秀眉蹙起,奇怪地道:“我都已經中了紅線毒了,還在乎傷子不?”
裴無妄視線一凝,“那你就不怕毒上加毒?萬一……”
崔歲歡早就想過這些問題,“我連死都不怕,我還怕毒上加毒?”
說完後想起自己提到死了,嚇了一跳,捂上小心翼翼地看著裴無妄。
裴無妄對上害怕的目,嗤笑了下,“膽子不是大的嗎?怎麽又嚇這個樣子。”
崔歲歡繼續捂著小聲嘟噥:“還不都是因為你……誰不想活著啊。”
裴無妄角往下了三分,眸中全是沉。
他微垂著眼,長長的睫遮在目前,襯著眼中一點白也沒有,隻有深淵一樣的漆黑。
此時外麵放起煙花,聲音乍起,崔歲歡嚇地捂住耳朵,發現是在放煙花,又側頭看著外麵的煙花。
火照亮的臉龐,清澈的眼中帶著笑意。
崔歲歡心如小孩,不管別人怎麽對不好,總能很快地走出來,隻要有一件事值得高興,那麽就隻記得這件事。
本不應該與他躲在這仄的空間中看著別人開懷大笑。
應該明正大地站在外麵……
崔歲歡還真說對了,從最一開始,就是自己招惹了。
裴無妄問道:“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擺紅線毒?”
崔歲歡目轉向裴無妄,認真又帶著小小的開心,“除了合歡還有其他辦法?”
你看,他不過就是放了個餌,崔歲歡馬上就上鉤了。
裴無妄像之前太子那樣,溫地著的腦袋,想了下,還是道:“有,不過恐怕……”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碗麵有靜。
“這邊,這邊,有人看到賊人跑到遊船上了。”是侍和侍衛的腳步聲。
崔歲歡臉嚇得蒼白,“怎麽辦?”
這要是被人看見了,就完了,看了看外麵的水,又扭頭看向裴無妄。
裴無妄恨恨地咬了咬牙,“小沒良心的!這麽冷的天你讓我躲在水裏!”
崔歲歡一點也不愧疚,“那你說怎麽辦?”
裴無妄低聲道:“就算我躲在水下,你也不能證明你不是賊人。”
崔歲歡還想勸說,裴無妄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因為被抓,還能有活路,大不了就本王走。你要是被懷疑細作,東宮從太子開始有一個算一個,都得去一趟詔獄!”
崔歲歡馬上閉。
人越來越近……
總不能真的和裴無妄走吧……裴無妄心下也存了這個念頭……幹脆把人帶走算了。
就聽一個聲道:“去搜搜這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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