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禮找陳沅跟周煦風很久了,但都是杳無音訊,兩個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到都找不到蹤跡。
這一晃就過去大半個月了,周懷禮每天都十分的暴躁。
那陷害他的兇手還沒找到,陳沅跟周煦風又玩起了失蹤,雙重煩擾下,他越發的暴躁。
唯一的好就是,周允臣回了平城,他不用看著他礙眼。
而今,他在房間里睡覺,突然聽到梁經理的敲門聲,給他送來了陳沅和周煦風的消息。
而那個瘦高個,很有可能是見過他們兩個,不然他不會特地來新百門打聽周煦風是不是周家的人。
“梁經理,把那個人帶到我房間來。”周懷禮轉進了房間里面。
梁經理應了聲,就朝著瘦高個的位置走了過去。
瘦高個玩得正起勁呢,突然被人打斷,面不快道:“沒見老子玩得開心嗎!這麼不長眼睛!”
梁經理臉上笑容不變,“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新百門的經理,我們司令有請你過去一趟。”
瘦高個的不快還僵在臉上,他愣了下,半晌才開口道:“你剛剛說誰請我過去一趟?”
梁經理說:“不是你打聽周家三公子嗎,我們司令知道后特地邀請你過去一趟。”
瘦高個習慣了在山里猴子稱大王,如今來了滬州,他就算是龍也得盤著,更何況他本就只是一只猴。
“這怎麼敢,周司令太客氣了,我一聲就是了,我哪里配得上請!”瘦高個打了個哈哈,不自在的著后腦勺。
梁經理臉上沒什麼表,“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瘦高個說:“徐猴。”
“許先生,這邊請。”梁經理在前面給徐猴引路。
徐猴哪里被人這麼尊敬過,尤其還是新百門的經理,而這經理代表的還是周司令,徐猴頓時覺自己腰板都了。
只不過在見到周懷禮后,徐猴的腰板又了下去,語氣諂討好,“周司令,不知道你小人有什麼吩咐?”
在這些當大的面前,他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人下意識地就覺得低人一等,還不說周懷禮上自帶的迫。
在沒見到周懷禮之前,徐猴還在想著怎麼跟周懷禮討要賞錢呢。
但是一看到周懷禮,他現在是完全沒有那個念頭了。
尤其是周懷禮看他一眼的時候,他覺兩條都要了。
“為什麼打聽周家三公子,還有你是不是知道他們的下落?”周懷禮說。
徐猴忙不迭地點頭,“對,我見過他們,一個書生樣子的男人,還有一個人,那個人說他是周三公子,周煦風!”
“那他們現在在哪里?”周懷禮的手放在口上,這兒已經不控制地跳起來,頻率很快。
“就在大柳村里!”徐猴說。
不過他可沒敢說自己是因為搶劫才知道的,而且他現在開始擔心起那個人了。
周煦風他倒是不擔心,而是狼牙會對那個人下手,如今看來,很想顯然那個人跟周家也不了關系。
徐猴思忖著,要不要跟狼牙撇清干系?
要是他真對那人下手的話,周懷禮要是知道這其中也有他的一份,他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于是,徐猴當機立斷,選擇跟狼牙撇清楚關系,不管怎麼說,像他們這種當的肯定很討厭山賊土匪。
“大柳村離滬州城不遠,騎馬也就一天的來回,我可以給周司令帶路。”徐猴著手說。
“你去下面等著,我稍后下來。”周懷禮轉就去換了服。
這麼久沒見陳沅,他整個人就隨意了許多,如今突然知道了陳沅的下落,他卻不知道該怎麼用最好的一面去見他。
周懷禮在房間里挑了很久,他想穿軍裝出去,但是又怕太嚴肅了,萬一陳沅覺得他是來抓的怎麼辦?
周懷禮放棄了,他看到了角落里的一件月白長袍。
他記得周允臣就喜歡穿這個的袍子,而且他跟周允臣長得又相似,說不定因著周允臣,陳沅能給他幾分好。
周懷禮不假思索地選擇了這個袍子,還特地在腰間別了紅穗玉佩,想到一旁放在桌子上的馬鞭,他想了下,換了把折扇。
他站在鏡子跟前,看著里面和的自己,心滿意足地走出了房間里。
徐猴早在樓下等著了,一見他就忙不迭地彎腰,“周司令。”
周懷禮給了他一個眼神,轉上了車,而徐猴則在前面的副駕駛位置上坐著。
車準備啟的時候,聶白茶氣吁吁地跑了過來,“周懷禮,等等!”
周懷禮轉頭看向聶白茶,“大晚上的你怎麼過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過來了,要不是梁經理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你有阿沅的下落了!”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想背著我一個人去阿沅,我告訴你,不可能!”聶白茶抱著胳膊,氣呼呼地說著。
周懷禮頗有些無語,“就是忘了。”
他就沒想到聶白茶,滿心思都是陳沅。
聶白茶冷哼一聲,同時車也離開了。
不過為了預防陳沅和周煦風會繼續逃跑,周懷禮還是帶了一堆人馬過去的。
而此刻大帥府。
聶東文穿著明黃的冰睡坐在樓下的客廳里,從聶白茶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沒有了睡。
他喝著上好的普洱,但是越喝火氣越大。
他砰的一聲,將茶杯重重地摔在了茶幾上。
“去把吳慶川過來。”聶東文的臉有些郁。
因為陳沅,聶白茶沒跟他鬧矛盾,父兩的關系也疏遠了許多,即便他明確說過不會再對陳沅下手了。
那天他確實想過要趁周家兩兄弟不在的時候對陳沅下手,但他也只是想想,并沒有派人出去。
但是他們卻把陳沅的消失怪在了他的頭上,尤其是每天面對著自己兒那懷疑的態度,他是真的惱火。
沒過多久,吳慶川就走了進來,“大帥,您有什麼吩咐?”
聶東文說:“你派些人過去,最好在路上就把那個人理了,記得做得干凈點,別讓周懷禮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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