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
他這人!
他以什麼心理說出要幫忙的?
反正喬以笙到的是,他又在看的笑話。
“不用,我自己可以。”繃著臉,走過去,要從他手里取走藥膏。
陸闖卻不松手:“你確定你自己可以?”
喬以笙:“我自己為什麼不可以?”
陸闖眼里帶幾分調笑:“你看得見自己的傷口?”
喬以笙的臉有點繃不住,耳微微發燙,強撐著說:“不用看得見也可以涂藥。”
“但醫生代了我幫你涂。”
“我怎麼沒聽見?”
“你當時沒臉得腦袋快垂到口,能聽見什麼?”
“……”喬以笙又被他氣到了,惱,“那又不是我愿意的。”
“說我的能叭叭,你的比我更能叭叭。”陸闖失去了耐心一般,手撈過的腰,強行將擄到床上,鉗住踢的兩條,按倒,“這點和我鬧的功夫,藥都能給你上完兩遍了。”
誰和他鬧了?明明是他強迫人。喬以笙怒目圓瞪,心里委屈得不行。
“再瞪,眼珠子給你挖出來。”陸闖伏在的上方,渾發散著剛洗過澡的氣。
發尖還懸著水珠,的頭發全往后梳,有一綹不服帖地翹到前面來,黏在他的額前。
燈打在他的睫上,于他眼睛下方呈現出扇形的影,他斜挑著,黑漆漆的雙眸居高臨下睥:“折騰,點罪。”
反抗不了,只能接。喬以笙索歪過頭,閉上眼,一副任他宰割的姿態。
陸闖嗤一聲,明顯在嘲笑現在宛若視死如歸的樣子。
喬以笙耳的燙蔓延到了臉頰:“你涂藥就涂藥,能不能別再吭氣?”
“不能。”陸闖的口吻欠欠的。
聽見陸闖又笑了一下,大概在笑難堪的窘境。反正不想睜開眼睛。跟掩耳盜鈴同樣的道理,只要不睜開眼睛,尷尬和赧就能幾分。
但即便閉著眼睛,也能到他的目。想象著他盯著的畫面,心梗得不行。
“圈圈,別。”突然,陸闖冒出這句話。
喬以笙眼皮一跳,心底的漣漪應聲又輕輕泛開一圈。
久遠的記憶緩緩地回間,的眼睛微微瞇開一條隙,果不其然看見陸闖的那條拉布拉多犬收回了在床邊的兩只前爪,哈著舌頭乖巧地蹲坐到地上。
見它似乎打算這樣一直從旁觀看,喬以笙略不自在:“……你能不能讓它回它的狗窩?”
陸闖語氣輕忽:“它是條母狗,你怕什麼?”
“母狗?”喬以笙意外,然后覷他的眼神變得不太對勁了。
陸闖有所察覺,面一冷:“怎麼?我是男的就不能養母狗,只能養公狗?”
“沒有,隨便你養。”喬以笙重新閉上眼,扯過旁邊的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
好半晌,終于聽見陸闖說:“可以了。”
喬以笙連忙把自己整個人都進被子里頭。
陸闖收拾著藥品,非要再犯欠地取笑一句:“不怕悶死?”
喬以笙不予理會,堅決繼續躲著,躲出一汗也無所謂。順便在被子里出手機,把鄭洋后續的幾通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統統點掉。
陸闖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又在忙些什麼,時不時傳出圈圈低低的嗷嗚聲。
獲知圈圈是條母狗之后,現在喬以笙覺得圈圈像在沖陸闖撒。
直到察覺旁的位置微微陷下來,喬以笙才掀開一截臉上的被子,出眼睛查看況:“你干什麼?”
陸闖斜乜眼:“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能干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躺這兒干什麼?”
“這是我的床,你說我干什麼?”
“……”喬以笙怔住,懷疑自己的腦子可能真被被子悶糊涂了。
不過確實現在剛剛意識到,他這個大平層的公寓里沒有第二張床。又得和他同床共枕。
陸闖扯了扯被一個人霸占的被子:“怎麼?還指我睡地板,把床留給你?”
喬以笙臊著臉把被子還他一半,然后一聲不吭背過。他這套公寓里要什麼沒什麼,還不如自己睡酒店舒坦。所以的判斷沒錯,他讓來,就是圖個樂子。
陸闖熄滅屋里的燈:“圈圈,晚安。”
懶懶散散的聲調,在黑暗的加持下,顯得格外有質。
“……”喬以笙心里的一弦再次被撥。他這狗子的名字委實是……
沒忍住詢問:“為什麼給它取名‘圈圈’?”
“怎麼?你對圈圈這個名字有意見?”陸闖的氣息忽然離很近,溫熱的呼吸全噴灑在的后頸,令簌簌發。
喬以笙默默往床鋪邊緣挪去些,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你的狗,我能有什麼意見。純粹好奇。不說就算了。”
“你想掉下去?”陸闖很嫌棄似的,長長的手臂一,箍住的腰,撈回來。
的后背完全在了他堅實的膛,被他自后往前擁著。
喬以笙委婉拒絕他的好意:“……你不嫌熱?”
“別打擾我睡覺。”陸闖弓著腰腹,下抵著的發頂,大有拿當抱枕的架勢。
現在究竟誰打擾誰睡覺?喬以笙郁結。
郁結敵不過困意的侵襲,到底還是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喬以笙是因為“圈圈”、“圈圈”的再三喚而醒的。
聲音的來源則并非出自陸闖,而分明是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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