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他今天出現的真正原因？

喬以笙反問:“你對聶婧溪的全部行程是不是都了如指掌？”

聶婧溪在陸清儒的別墅里見了什麼人，他能通過保姆了解，可以理解。但聶婧溪外出，不至于把要去哪兒見誰都說吧？

如果陸闖是找人跟蹤聶婧溪，那聶婧溪沒發現，說明聶婧溪的段位還是低了陸闖一截……？

陸闖說:“我問你話，你就回答我，其他事你不用知道。”

又是這句……喬以笙心下暗嘲。

“你既然那麼有本事，怎麼不自己查來干什麼的？”——話到邊，喬以笙終歸泄了氣，只說:“來我工作單位，不代表就是找我的。不過因為薛工不在，的確見的是我。還是因為解約方面，希能再爭取。”

陸闖微狹眸，若有所思，繼而問:“還有呢？”

喬以笙冷漠臉:“我除了拒絕，還有其他選擇？”

“能先放我下來了嗎？”推搡他，“你不累我都嫌累。”

陸闖沉默兩秒，終歸松掉手臂。

喬以笙心里張得要命，生怕他追究起來，資料還沒看就被他發現了。

早知道就不該帶回家來。或者不應該在辦公室里循規蹈矩，直接看掉完事。

離陸闖，喬以笙也奪回的手機，前往書桌。

剛剛他的那張照片并沒有被他刪除。

喬以笙不轉頭瞥了瞥他。

陸闖雙手抱臂問:“你不做飯的話，我點外賣？”

“隨你。”喬以笙現在不敢離開自己的包。記得陸闖有擅自翻品的壞習慣。

正忖著，喬以笙忽然發現有兩本書全被撕碎片丟在垃圾桶里，赫然是買回來的那抑郁癥相關的書籍。

“你干什麼？”喬以笙抑制不住憤懣，從垃圾桶里撿起碎片，“不是讓你別隨便我的東西？”

買了半個多月，昨天晚上剛拆封的，還沒翻幾頁。

陸闖沒什麼表:“你明目張膽地擱你書桌上，難道不是專門用來礙我眼的？”

喬以笙:“……”

是的了，忘記藏起來了。

“不如你解答一下，你看這種書干什麼？”陸闖整個人周氣息在這短短幾秒變得沉郁。

喬以笙沉默。

陸闖邁步走近，直直地進眼底:“喬以笙，你還在胡猜測？”

“沒有。”喬以笙只能否認，“同事的書。之前落在我這里。本來明天應該帶去還給的。現在你無緣無故撕掉，要麼原樣賠書，要麼雙倍賠錢，你自己選擇。”

講完，喬以笙朝他手。

陸闖:“……”

他似乎噎住了。喬以笙到好笑。

雖然的謊言拙劣，但架不住有效，不僅為自己找借口，也給陸闖下臺階，如果他繼續急眼，反而顯得他異常在意。

等來的是陸闖進臥室取他的手機，很快喬以笙在微信上收到他的轉賬，金額是“222”。

喬以笙:“……”

折返出來的陸闖單肩斜倚靠門，斜勾:“夠不夠？”

喬以笙勾:“看來你開順風車的生意很差。”

陸闖重新發過來一包。

2222.

喬以笙正要再故意嫌。

便聽陸闖說:“圈圈下個月的伙食費全到你那邊了，你記得對它負責。”

喬以笙:“……”

陸闖打著呵欠，躺來客廳的沙發，舉著手機問:“你要吃什麼？”

喬以笙落座書桌前:“隨便。”

現在和陸闖一起吃飯，幾乎不會再出現陸闖點到不吃的況。算是彼此了飲食習慣。

不過原本他們的飲食習慣就差得沒有很大。畢竟同為霖舟人，一片水土養出來的。

要說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比較耐干，但不行，必須搭配湯湯水水。

想到他生母并非霖舟人，而他小時候跟著他母親生活，喬以笙能理解了，多半是他的口味了些他母親的影響。

接下去直到外賣來之前，喬以笙都先裝模作樣在電腦上忙碌，時不時瞄兩眼書柜最底層的屜。

萬幸，雖然書沒藏起來，但父親的圖稿有收拾。當時收拾還并非為了防陸闖，完全是因為珍貴，舍不得隨放。

期間陸闖曾敏銳地問過一句:“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久還不去換服？”

喬以笙心里一慌，面上強裝鎮定:“陸闖，你越來越了解我的生活習慣，嗯？”

不知不覺間，倒又模仿了陸闖對用過的句式與語氣。

于是被陸闖充滿興味的語氣反懟回來:“喬以笙，你越來越喜歡學我，嗯？”

喬以笙沒和他計較了。這樣的氣氛即便不算多融洽，也總比和他吵來吵去強。

之后一起吃了外賣作為晚飯，陸闖又躺在沙發上也不知是玩手機還是和誰聊天。

喬以笙有點耐不住子，在發現他又打呵欠的時候，趁機試探問:“你做賊去了？現在困這樣？”

陸闖應得含混:“嗯，做賊。要吃牢飯的那種大買賣。”

“……”喬以笙暗示，“那麻煩你回臥室去犯困，別留在這兒影響我辦公。”

陸闖是面朝的方向躺的，聞言眼皮子掀起:“怎麼？你打算通宵？”

喬以笙覺得自己回過味兒來:“陸闖，所以是你在等我一起睡？”

陸闖嗤聲:“不等你一起，難道等著你洗漱的時候水聲把我吵醒？”

……狗里又沒吐出象牙。心底喬以笙愈發著急，腦筋快速轉。

如果不洗漱直接去睡，在他看來必然有古怪。

可總不能帶著包一起進衛生間。

卻更加不能讓包離開的視野范圍和陸闖呆在一起。

在趕不走他的況下，那只能……帶他走了……

喬以笙起，行至沙發前，自上往下睨他:“確定你是怕我吵醒你，而不是等著伺候我？”

陸闖眉峰輕輕挑起，自下往上睨。

喬以笙彎下腰，湊近他:“機會只有一次:要不要跟我進去洗澡？”

陸闖哼笑，丟開手機，從沙發坐起，眼神銳利又直白:“你別后悔。”

……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喬以笙趴在水汽朦朧的淋浴間玻璃上時，懊惱自己沒想個更好的辦法……

但終究，喬以笙達了的目的，功地裝睡，熬到讓陸闖比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