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鷗還納罕:“你們關系戶天團,今天是聚集在這堂課上,開團會,復盤昨天晚上怎麼酒醉后舉著衩滿學校跑?”
喬以笙:“……”為什麼要跟著歐鷗過來這邊坐……聽歐鷗提起昨晚他們惡俗的行為……
陳老三原本興高采烈的臉瞬間黑掉。
老四老五因為歐鷗這一句話也被帶偏,忘記了他們是要干什麼,只開始笑岔氣,笑得停不下來。
歐鷗還跟看不出臉似的,夸陳老三道:“我前前后后來來回回反復不停地看了也就那麼個幾百遍視頻吧,覺得你的紅大衩很有特。”
老四老五笑得開始拍桌子。
周圍聽到他們對話的其他同學,那是憋笑憋得已經快不了了。
實際上昨天晚上陳老三預料到了不僅會被當時在宿舍樓里的人圍觀,肯定還會拍視頻到時候傳遍所有同學的手機。
所以陳老三問過鄭洋,他們不是計算系的?能不能幫他把所有的視頻都黑掉。
鄭洋很無奈地告訴他做不到。
陳老三為此罵了一通計算機系的老師們,怎麼連這個都不教給學生?不教這個,計算機系天天都在學什麼?
下午陳老三為了面子上掛得住,本打算逃課幾天“避避風頭”,等他的衩事件熱度過去了,他再出現。
老四老五忽悠陳老三,他們這幾個人全是學校里的霸王,平時同學們都不敢輕易惹他們,又怎麼敢當著笑話陳老三?
誰敢笑就教訓誰,才應該是他們這幾個人的正確畫風,所以陳老三不能慫。
陳老三聽進去了,并且在他們來教室之前,先去學校食堂吃東西,稍微轉了幾圈,確實和平時沒什麼兩樣,沒有學生朝陳老三投放異樣的眼,更沒有學生笑陳老三。
于是有了現在陳老三坦無畏地出現在這件階梯大教室里。
本來確實沒人敢當著陳老三的面笑陳老三,歐鷗的話直接把大家的笑點給全部勾起來了。
陸闖坐在那里,覺得可以用腳趾給喬以笙的這個好朋友比個大拇指。
他現在管不著陳老三的面子,最好陳老三覺得丟人,離開教室,把位置讓出來給其他同學,等下鄭洋就不會坐在喬以笙這邊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覺,喬以笙好像并不愿意留在這里落座的樣子,明顯在四張著尋找其他更好的去。
——就算陳老三不走,喬以笙自己換位置,也行。
反正他黑心肝地不想看到鄭洋的“計”得逞。
然而最后的結果卻是,陳老三沒走,喬以笙也沒換位置。
上課的老師來了,雖然大家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不是高中生甚至小學生了,但能來上課,對老師和課堂多還是存在尊重的。
鄭洋和許哲兩人踩著上課鈴聲進教室的,由于陳老三他們的位置太矚目,直接就坐過來了,本不用怎麼找。
鄭洋跟陳老三表達了謝,陳老三心里爽到,記起來自己今天是來給自家兄弟撐場面的,也就沒走了,等著看鄭洋要怎麼利用上課前后座的位置展開對喬以笙的追求。
陸闖灰著臉也在等,等著看鄭洋這小子能對喬以笙耍什麼騙小姑娘的把戲。
不過也是因為他們的這一番舉,陸闖第一次能坐在離喬以笙這麼近的位置一起上課。
要知道之前他都不能堂而皇之地來上這種無關要的公共課,畢竟他是個連自己的專業課都能逃的差生。一般他都是早早地來到這間教室,尋最角落的位置趴桌子上,用服蓋住自己,假裝自己一直在這間教室里睡覺。
并不是他來上課,而是這節課恰好開在他睡覺的教室里。
然后他會在課已經上起來的過程中,假裝剛剛睡醒,看看教室里的況。
教室太大了,學生數量也多,能不能功尋到喬以笙的影,得靠他的運氣。
一般來講他的運氣不會太差。因為他坐的是階梯教室的最高位,有著優勢。何況喬以笙邊往往有個歐鷗,喬以笙再安靜低調,也架不住歐鷗來教室的時候會跟認識的同學打招呼、上課期間會給冷場的老師捧場、課間也會找人聊天。循著歐鷗狂放的笑聲,往往就能揪出喬以笙的所在。
再不濟,整個課堂過程中都沒瞧見喬以笙,也能在下課大家都起離開教室的時候,尋到喬以笙。
但喬以笙幾乎不來后排坐。
教室后排的位置大多數況下是搶手的,因為大多數學生不是來聽課是來混時間的,后排可以躲避老師的眼皮底下做自己的事,前排一不小心就容易被老師盯上,搞不好還得回答問題。所以后排的位置在喬以笙來教室的時候,都已經沒座了。
即便偶爾喬以笙早來教室,空位還很多,喬以笙也選擇中間些的位置而不會選擇后排,因為喬以笙會聽課,而后排不方便聽課,距離幻燈片和黑板也太遠,有些東西看不清楚。
喬以笙不來后排,陸闖又不可能自己湊到前面去。
于是,今天這種他正大明坐在喬以笙后面的機會,簡直跟中彩票一樣。
當然,他并非坐在喬以笙的正后方,正后方的位置被陳老三留給鄭洋了。
陸闖心里必然是恨得牙,卻又無能為力。
事實上現在發現,這個斜后方的位置反而更適合他。畢竟正后方真的就只能看見喬以笙的后腦勺了,而他可以看見喬以笙的側臉。
通過喬以笙的側臉,也能看見喬以笙上課期間的各種微表。
譬如輕蹙眉、捺角。
或者不知道歐鷗悄悄給看了什麼,好像又又惱的。
整個上課的過程中倒沒見鄭洋主和喬以笙搭話,仿佛非常專注地上課,仿佛鄭洋忘記了要追喬以笙。
可下課的時候,陸闖就看到鄭洋整“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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