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蔣莞愣了下, 猶豫道:“我自己去就行。”
“嗯?”謝為聽出來語氣中有點不對勁兒,抬眸看過去:“有什麼事兒麼?”
“沒什麼,就是……我想提前點去機場。”胡扯著借口:“去免稅店買點東西, 化妝品不夠了,你知道我在時間上一向沒什麼規劃, 自己打個車去就行。”
蔣莞這是一半胡扯一半實話,想去免稅店是假,但作息凌沒有時間規劃是真。
最重要的是,不想讓謝為送自己。
大概真的是被賀聞朝的‘懲罰’嚇到了,蔣莞總覺得這京北雖然偌大,但卻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抓住什麼蛛馬跡。
和賀聞朝的關系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可不想再橫生出來什麼事端了。
看出來蔣莞的推拒,謝為也沒有勉強,只‘嗯’了一聲。
對于人與人之間往的距離,其實他一直把控的更有分寸——哪怕他們認識十幾年,關系基本和兄妹沒什麼區別,但到底不是兄妹的。
謝為一直都有邊界,只是蔣莞從前總躍躍試的想要打破……但現在不會了。
離開醫院,蔣莞開車回修車廠的路上,給賀聞朝發了條信息:[我明天回申城,你要不要送我啊?]
對面回的快:[不送。]
蔣莞撇了撇,趁著紅燈重重打字:[不送拉倒!]
連發兩條:[正好不想看見你。]
這些男人就是讓人心煩的源。
要不是上次回京北重新到賀聞朝,又忍耐不住去找了謝為……現在不知道有多開心多瀟灑!還得著他來教訓自己麼?
蔣莞把手機扔到一邊,決定收拾心投工作,程淮景那邊還催個不停呢。
男人算個什麼東西?要封心鎖一段時間。
-
十二月初,蔣莞把調到京北分公司的名單了上去。
推薦了同為中層管理的趙曦去挑公關部的大梁——三十出頭的年紀,業務能力極強,同時又是不婚不育一族,也沒什麼牽掛。
趙曦雖然是申城本地人,但到了京北分公司可以小升一級職位,這種還是能讓暫時舍棄留守本地的這個想法的。
再說去了京北也不等于要一直留在那兒,等分公司走上正軌招到合適的管理層,還是可以被調回來的。
蔣莞在擬定人選之前和趙曦談過,等后者思考了兩天答應下來,才向上提名單。
同時除了管理層以外,還調了幾個基層員工過去。
十二月中旬,這份名單才算徹底定了下來。
程淮景對于這幾個人選也很滿意,他心頭著的一塊大石移開,就和悅起來,幾次三番說要請客吃飯,想答謝蔣莞幫著他分擔力。
蔣莞不聲的躲避著,借口五花八門,不是和朋友有約就是工作太累。
總之,就是不想和程淮景單獨吃飯。
雖然自己這位頂頭上司算得上年輕有為一表人才,但真的對他沒什麼覺。
年男,對異有好時即便克制,但依舊會猶如孔雀微微開屏一樣釋放出一點信號出來。
蔣莞能到這番信號,知道程淮景對自己有那麼點意思,所以更加會想辦法躲著和他私下有什麼單獨接。
沒覺的況下偏對方又是自己的上司,不給半點回應就是最好的理方法了。
可有時候,事兒就是越躲著越來。
程淮景似乎是知到了蔣莞回避的態度,進攻反而更猛烈了。
年底公司有好幾個飯局,他都指名道姓的讓跟著一起去。
按理說重要的飯局,中層主管去是沒什麼問題的,但這幾次都是程淮景這個經理親自帶著蔣莞去,還故意在桌上的時候幫著擋酒……
這麼一來二去的,公司都有不風言風語了。
就連蔣莞邊的崔瑩都聽到了一些風聲,晦的提醒:“莞姐,公司里最近都在說你和程總的事兒。”
蔣莞整理文件的手一頓,淡淡道:“咱們這層樓有人說麼?”
崔瑩搖了搖頭。
這層樓是公關部,有一半的小組都是直接歸蔣莞這個主管管理的——在職場上混的社畜,但凡有一點商,都不會公開去談論頂頭上司的私事。
誰知道會不會被穿小鞋呢?
“那就行了。”蔣莞無所謂道:“其他地方說就說吧。”
偌大的一個傳公司有那麼多的部門,分支,管不著也管不了那麼多,能眼不見心不煩就行。
再說了,目前這個風言風語的氛圍,可是程淮景有心推波助瀾的。
在程淮景又一次帶去酒局之后,蔣莞終于忍不住主撕開他們之間薄如蠶翼的那層窗戶紙,似是微微笑著調侃道:“程總,您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
兩個人坐在空間有些仄的車里,狹窄的車廂散發著淡淡的酒氣。
在酒局里當然是要喝酒的,只是大半都被程淮景擋了下來,蔣莞只喝了三杯,連微醺都算不上,和著上自帶的馥郁香氣一起,更像是酒香。
程淮景酒量很好,但在這樣旖旎的氛圍里覺自然而然地醉了,尤其是車子還搖搖晃晃,更添了分曖昧。
他瞄了眼前面的代駕,手摁下車窗,讓冷風吹進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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