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不打算再婚,我爸再婚后生不出來,他們兩個都只有我一個孩子。”賀聞朝很平靜的敘述著:“所以從六年前,他們就一直在打爭取養權的司。”
六年前……年還不到十二周歲的時候,這對父母就閑的沒事互相打司玩?
真的是,聽了都覺得可笑。
蔣莞看著賀聞朝面無表說這些事的模樣,有些心疼。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放下手機里的炸去抱了抱他。
“沒事,我馬上十八周歲了。”賀聞朝并沒有介意孩兒油汪汪的手指把他的白T恤抓的一團花,反而笑了笑:“到時候他們誰也不用爭了。”
十八周歲意味著年人,不需要依靠任何養權了。
“可是,養權司能打這麼久麼?”蔣莞不懂法律,懵懵地問。
“一般來說不可以,但他們行。”賀聞朝了張巾,幫著手:“因為我媽是律師,我爸有錢,他們就可以一直爭下去。”
他們誰也贏不了誰,都著自己這一點脈不放就猶如著救命稻草,所以就一直爭執不休。
蔣莞聽著,簡直覺得賀聞朝比自己還可憐。
雖然和父母的關系也不好,但起碼還有的老一輩,去世了,還有爺爺。
可賀聞朝的爸媽,簡直是把他當一個私有品去爭搶。
從賀聞朝的描述就能聽出來,他的父母一個有錢一個有辦法,想來也都是社會地位極高的人。
他們爭他的養權僅僅是為了‘延續脈’這麼簡單?想必不止如此。
賀聞朝在鋼琴上的天賦幾乎瞎眼可見,年時就拿了肖邦國際鋼琴獎的年組金獎,誰不想讓這樣的一個天才屬于自己?
爭養權爭的不僅僅是緣,孩子,還爭的是自己的臉面,爭這口氣。
這些,估計賀聞朝都是心知肚明的。
畢竟自己憑借描述都能聽出來的事,更何況他這麼聰明呢?
蔣莞有些唏噓,用被他干凈的手捧起他的臉親了他一口:“沒關系,以后有我對你好。”
……
現在想想,自己那時候整天對著賀聞朝畫大餅可真夠過分的,明知道他是個缺的孩子。
蔣莞回憶起來,都忍不住懊惱的進被子里翻滾,真想時間倒流讓自己把話都收回去。
想起來自己下午的落荒而逃,也是因為總能想起自己在過去的那些時里是多麼過分。
蔣莞咬著手指,半晌后給蘇兮打了個電話過去。
漫長的‘嘟嘟’盲音里,連著打了四五個電話過去,對面才接了起來。
“大姐,你是不是有病啊?”蘇兮的聲音虛弱,帶著幽怨:“這特麼凌晨四點……你是通宵還是出國了?”
要不然正常人怎麼可能在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
“我想好了。”蔣莞聲音清明,嚴肅道:“我以后要對賀聞朝好一點。”
“……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覺得我真得對他好一點。”蔣莞頓了下,繼續說:“你不是說我們復合得第一個告訴你嗎?我這就告訴你了。”
決定從現在開始,用以后的余生來兌現當初的那句承諾——以后有我對你好。
“啊?”蘇兮大驚,聲音都清醒了不:“你們復合了?”
“還沒,就是我已經決定和他復合了,不糾結了。”蔣莞是那種在決定一件事之前會反復思慮很久,但一旦有了決定后就不會回頭的那種人。
此刻拋掉了所有的顧慮,只想跟著自己心最真實的想法走……頓時覺得渾松快,豁然開朗。
蘇兮簡直覺得自己被耍,怒氣沖沖:“蔣莞!我真被你氣死了,還沒復合給我打什麼電話,煩人!”
聽著電話里掛斷的‘嘟嘟’聲,忍不住笑了笑。
都說人在夜晚做決定會有沖的分在,但蔣莞卻覺得自己現在才是這段時間以來最清醒的時候。
大概真的是白天賀聞朝的話給了勇氣吧。
人在察覺到自己被偏的時候,總會更有底氣一些,而在這方面總是敏銳的。
重逢這段時間,蔣莞一開始以為賀聞朝只是心有不甘,想報復自己,所以也愿被他玩弄一次。
可是那家伙呀,哪里是會報復別人的人呢?
賀聞朝總是傻傻的掉進同一個坑里,又一次率先暴了他‘更’的一面。
這次,蔣莞不舍得再讓他失了。
第36章 鈴鐺響
蔣莞在四合院住了兩天, 暫時的理了一下京北分公司的事,然后又飛回申城去做最后的接。
被調工作這件事大是岳嘉源親自負責的,可部分接這樣的小事自然用不到他出面, 還是和程淮景理。
蔣莞在辦公室里收拾東西的時候,程淮景推門走了進來。
他臉很難看,見到在里面幫忙的唐逸闌, 撇頭冷冷道:“你出去。”
唐逸闌被呵斥的一連懵, 下意識看了蔣莞一眼。
蔣莞也有些不明所以, 但看著程淮景這架勢就知道男人是有話要說, 于是點了點頭, 示意他先出去。
等唐逸闌走后,蔣莞才開口:“怎麼了?”
程淮景這人一向很能裝的, 自詡為喜怒不形于,很把這麼緒外,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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