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短暫的也好。
但當時都沒功,現在他又怎麼可能在謝為已經出來的況下打敗他呢?
賀聞朝已經對自己一點自信都沒有了。
反倒是他們,用走在一起的畫面就已經將他打擊的無完。
蔣莞如今跑過來說喜歡他,不是天下之大稽麼?
賀聞朝沒有吃早餐就吃了藥的胃里有些燒灼,和過往回憶一起蔓延著淺淺的疼痛。
已經過了很久的事了,但想起來還是會疼。
如今他主‘甩了’一次,就像是被馴服的狗重新有了自主意識,想要掙主人套在脖子上的鎖鏈。
想要戒斷總要吃些苦頭的,習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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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莞回到京北后化悲憤為力,連著好幾天都在加班。
本來新公司事兒就多,連軸轉的忙都忙不過來,一點也不愁沒有事做。
反正現在除了工作,也沒別的事可做。
過度沉浸的后果就是常常連飯都忘記吃,不到一周就瘦了一圈,前段時間在申城剛被賀聞朝心養起來的一點點,又都沒了。
作為助理的崔瑩每次看到自己訂給蔣莞的午飯都沒有拆開,就非常奇怪。
“莞姐,您……”不確定的問著:“您是在減麼?”
要不然為什麼不吃飯呢?但蔣莞之前從來沒有刻意減過啊。
所以有點不懂了,不知道需不需要正常買午餐。
聽到崔瑩的話,蔣莞長睫輕了一下,渙散的瞳孔半晌后才凝聚起來,落在茶幾上的盒飯上面。
“沒有減。”輕聲嘟囔著:“但就是不,忘記吃了。”
很奇怪的一種覺,本沒吃什麼東西,但胃里卻總覺得很飽,一丁點吃飯的都沒有。
唯獨胃上面那個空落落的,約作痛,非得要努力工作不給自己留下一閑暇時間,才能止痛。
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就像隔著層玻璃在生活,什麼都看不清,不著,抓不到。
直到蘇兮來公司抓人,才驀然把混沌表面撕開了一個口子——
“你到底怎麼回事?”看著瘦骨嶙峋的人,眸里全是不敢置信:“你……失了也不用這麼折騰自己吧?你是不是瘋了?”
蘇兮知道蔣莞去寧州找賀聞朝的事,本以為這兩個人肯定是已經復合了,前幾天還打電話張羅著讓請客,結果得到的答案卻是他們結束了。
這……還真是大起大落。
想起人之前大半夜的發瘋給自己打電話那歡欣雀躍的模樣,蘇兮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種傷心的事自然不會繼續追問,把空間留給蔣莞讓獨自消化,特意隔了幾天才找上門來——結果就看到這半死不活的模樣。
“你怎麼過來了?”蔣莞抬頭看了蘇兮一眼,有些發青的眼眶里兩顆眼珠子渙散著,麻木淡然:“我怎麼折騰自己了,別胡說。”
才沒有,活得可好了。
“你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德行?”蘇兮走過去按著的肩膀,恨鐵不鋼:“你哪里好了?別自欺欺人了,振作起來!”
本來就纖細的材又瘦了一圈,單薄的像是紙片,仿佛風吹一吹就要飄走了。
蔣莞不說話,眼睛還是呆滯的。
蘇兮強忍著繼續罵人的沖,深吸一口氣按捺住脾氣,聲音勉強平靜下來,甚至輕:“我不知道你和賀聞朝之間到底怎麼了,但是……你總不能傷害自己的。”
“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失算什麼?不行…不行你和我堂哥見一面吧,他還沒朋友呢。”
蔣莞被逗笑,可笑著笑著,眼淚就撲簌掉下來了。
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著一顆從眼眶里順著臉頰的線條向下,仿佛要把那天在寧州酒店里憋著的淚通通發泄。
“你!你怎麼哭了?”蘇兮從來沒見過哭,哪怕是當年親眼圍觀和賀聞朝分手,蔣莞也沒有哭。
此刻卻捂著哭的微,像是委屈極了的孩子。
“小五,乖,你別哭了好不好?”蘇兮摟著人纖細的,自己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了:“你這樣我很怕,你知道我笨,不會哄人的。”
“蘇蘇,我難。”蔣莞指著自己的心口,聲音發抖:“這里、這里難……”
賀聞朝那天說的話就好像一記重錘砸在的心口,讓不敢置信,劇痛,然后就是綿延不斷的悶悶的疼——原來過去的那些事他不但沒有忘記,還記得十分清楚。
都不記得的事了,他記得還是那麼清楚。
由此可見,當年給賀聞朝的傷害不僅是分手時候的決絕和狠話,更是點點滴滴間不經意的刺傷。
這麼多年過去了,蔣莞自己都忘了當年曾經稚的騙了謝為好幾件服藏著,但賀聞朝依舊記得。
頂著這樣的心理隔閡,他也偏要勉強的和提出復合了,卻又在四合院聽到了和蔣葵的對話,聽到這種死也不想和家里和解的人卻為了謝為去請求父母……
該是多麼沉重的一次打擊?
若不是徹底的心灰意冷,賀聞朝又怎麼會說出‘結束他們之間的任何關系’。
他大概永遠不會相信‘喜歡他’這個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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