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眉點了點頭。
知道自家兒子從高中起就自己租房住是會做飯的,但這些年聚離多,說起來慚愧,還沒嘗過他的手藝。
賀聞朝說完,走去冰箱里看了看:“正好有牛腩,行嗎?”
白若眉心里一暖——兒子還記得吃什麼。
“好。”微笑著點頭:“你做什麼都行。”
能平穩吃上一頓飯就很好了。
“阿姨。”蔣莞從廚房倒了茶給:“您喝茶。”
白若眉沉默片刻,端起來喝了口,算是給了這個面子。
有賀聞朝在不遠的廚房里忙活,們之前那些私底下的流自然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破壞氣氛。
何況那天其實已經把話都說完了。
蔣莞絕不讓步,賀聞朝今天表現出來的又是這說一不二的態度。
他們兩個更是發展到一不小心就可能有孩子的地步了……
白若眉覺得自己堅持投反對票有用麼?屁用沒有。
況且上次聽過蔣莞說的那些話回去也仔細想了想,心里并不是無于衷。
在這偌大世界里的茫茫人海中,生命歲月孤獨而漫長,能找到一個你的同時又你的人多不容易?
就算對方稍微有點瑕疵,可又有誰是十全十的呢?
白若眉知道自己無非是站在賀聞朝母親的角度上,就下意識的對蔣莞要求苛刻,想讓變自己理想中那樣的完孩兒……
可那未必是賀聞朝所喜歡的。
其實不也是一樣?脾氣實在不怎麼樣,這麼多年都像是塊又臭又的石頭還愿意改變,某種程度上也是個致的‘利己主義者’。
都說人會下意識討厭和自己有相似缺點的人,這話再正確不過。
白若眉本經歷過一段很失敗的婚姻,飛狗跳,人到中年才慢了好多拍的會到邊有一個心心相印的對象是什麼。
所以打心眼兒里希賀聞朝能遇到一個的,溫的另一半。
可說到底,生活只能是自己走過來,其余任何人都無法干預,不了手的。
反倒是自己,如果想維持和賀聞朝現在還算和諧的母子關系,那就不要去做會令他討厭的事。
白若眉是個再聰明不過的人,深知有些事把自己牽涉進去一次就夠了。
如果勸不的,那就不要勉強,弄到最后反而是自己落下一個‘惡人’的名聲。
況且……如果賀聞朝真的有盡快結婚生孩子的這種念頭,哪怕對方是蔣莞,也算是件好事了。
畢竟在之前的思維里,本沒想到自己在最近幾年會有抱上孫子的可能。
這麼想著,白若眉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好反對的了。
餐桌上,主開口:“聞朝,我在京北有一個司要解決,會多留一段時間再回瀾城。”
“嗯。”賀聞朝應了聲:“住我這兒麼?”
“住你這兒干什麼。”白若眉失笑:“又不是在京北沒房子。”
從賀聞朝十六歲那年他們就不在一起住了,相早就有些生疏,再住在一起反倒別扭。
白若眉說起正事:“我這段時間會聯系一下你爸……雖然我煩那老…老家伙,但趁著還在京北,兩家人見一下面是有必要的。”
說完,禮貌的詢問蔣莞:“你說呢?”
既然決定接這個兒媳,那該有的尊重都會給到。
蔣莞有些寵若驚,慢了半拍才點頭,忙說:“呃……好!”
“阿姨,我會通知我家里人那邊,然后配合您的時間。”
雖然,讓去和父母那邊流實在是件很難的事,但早晚也會有這麼一天。
現在白若眉主提出,當然要接茬。
賀聞朝側頭看了看蔣莞——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模樣實在是乖的可。
他抬了抬角,沒說什麼。
等傍晚白若眉離開,兩個人回到臥室里洗漱完躺下,他才問:“蔣莞,你會不會覺得為難?”
賀聞朝是知道蔣莞和家里人關系不好這件事的。
除了姐姐蔣葵,和父母幾乎已經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要去聯系家里人肯定是很困難的。
“不為難,早晚都要聯系的。”蔣莞著半干的頭發,耷拉著眼睛打哈欠:“賀聞朝,你別想太多,以為我是因為你為難我自己什麼的……只要我這輩子會結婚,無論和誰都免不了雙方家長見面這個步驟。”
這是老一輩心里傳統的觀念,對于他們來說也就是走個過場。
但這話讓賀聞朝聽著不樂意了。
他走過去抬起人的下咬了口,在那潔的皮上留下一塊牙印,語氣沉:“你還想和別人結婚?”
“……就是舉個例子。”蔣莞悶悶笑出聲,捧著他的臉親了親:“賀聞朝,你說實話,你上輩子是不是醋缸轉世?”
賀聞朝抿,有點被哄好,但也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我跟你說,如果我帶你回家,”蔣莞又把話題扯到剛剛的正事上面,哼了聲:“我家里人都得開心瘋不可。”
賀聞朝挑眉:“怎麼說?”
“我有四五年沒見過我爸媽了,他們對我的記憶還停留在以為我對謝為執迷不悟的那個階段,特別瞧不上他,覺得他就是個小混混。”蔣莞說著,忍不住嗤笑一聲:“在他們的思維里,只要我帶回去的對象不是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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