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店里出來,沒事!我是路人也被收買了!以后跟你們一起戰斗!】
【我靠,誰揣著荷葉就進來,燙我一屁!】
【買了好多好快樂!陳泊寧沈恩慈新婚快樂!謝謝你們!】
【寧子哥也真是的(扶額.jpg)又搞霸道總裁這死出。】
【笑死了,隔壁金店店員工作服都沒就雄赳赳氣昂昂沖進來買鐲子,剛剛被們店長逮回去了。】
……
也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全民參與了。
沈恩慈翻評論笑得停不下來,化妝師給戴好頭紗,手一:“昭昭,給我瓶氧氣吸一下。”
海拔五千多米,缺氧是常態。
這次嘉賓邀請得不多也是考慮到這個因素,到時候典禮上缺氧的賓客一多,抬眼去人手一瓶氧氣像什麼樣子。
陸昭昭已經哭了一早上了,把氧氣瓶遞沈恩慈的時候自己還在猛吸,邊哭邊吸:“為什麼典禮還沒開始,我就這麼……”,似乎覺得在這種重要的日子里說話應該好聽點,把難過改了。
“我舍不得你慈兒,明明說好和我結婚的。”
說得斷斷續續,哭得真實的時候本就呼吸困難,更何況這還是在高原。
沈恩慈垂眼笑著:“本來可以跟你私奔的,可在這雪山,我們往哪里跑?”
陸昭昭埋進氧氣面罩長吸一口,恨恨道:“陳泊寧這個詭計多端的商。”
“他就是故意的,那天……”
喋喋不休吐槽,突然有人敲門,輕聲問:“我可以進來嗎?”
緩和清明的聲音,很悉,不過幾秒后沈恩慈便反應過來門外站著的人是陳羨。
到底還是以親份相過幾年,沈恩慈對他的聲音還算悉。
“進來吧。”
得到許可,陳羨推門而,很長段時間沒見過了,他今天難得穿著正式西裝,頭發被打理得很整齊,終于約看出點大人模樣。
某些時刻,陸昭昭還是非常會審時度勢的,把幾個化妝師帶出化妝間,留沈恩慈和陳羨兩人在房間里。
陳羨把手里彩綺麗的花束遞到面前,笑得坦:“沈恩慈,祝你結婚快樂。”
他還是不習慣以太親昵的方式沈恩慈小名,又或許他覺得全名就已經是兩人默契的親近。
反正他自己這麼認為,別人認不認可不重要。
沈恩慈沒接,以同樣坦然的姿態看他,開玩笑:“這還是你第一次送我花。”
“名正言順”的那幾年,陳羨從沒送過花。
“可是你看,”沈恩慈便頭看向窗外,艷濃郁的弗伊德鋪滿整座山頭,爭先恐后舒展枝椏,如烈火般摧枯拉朽蔓延,“我已經有很多花了。”
陳羨微愣,失落放下花,小聲開口:“那次我們在山莊玩,蕭杭讓我喊你嫂子。”
“我那個時候沒在意,可后來才發覺,蕭杭暗示過我很多次了,我一次也沒放在心上,總想著世界應該圍繞我旋轉。”
“我以為你喜歡我,這是很順其自然的事。”
他說,“但我回想我們的過往,想起對你說過很多難聽的話,用一些我自己都沒做到的事約束你斥責你。”
“覺得很愧疚,又覺得,你好像從來都沒喜歡過我。”
“不然你為什麼從來都沒真正生過我的氣?”
陳羨在自我剖析,沈恩慈也沒打斷他。
其實他們兩斷得很突然,沒把話說開過,也沒正式畫上個結尾,現在正是個好機會。
等陳羨許久沒說話了,沈恩慈才饒有興趣問他:“我記得你一開始很喜歡林清意,后來為什麼會轉變心意?”
這個問題當時在KTV門口時,陳羨很含糊不清的解釋過,沈恩慈沒聽太明白,只覺得什麼時代了還興救命之恩以相許。
提到這件事,陳羨耳子瞬間紅起來,難以啟齒:“也許就跟你對我哥的差不多吧。”
他了解了沈恩慈和陳泊寧相依為命的過往,自認為兩件事殊途同歸,沈恩慈應該很好理解。
誰知沈恩慈搖頭,紅微,說出的話又堅韌:“不,陳羨,這不一樣。”
“如果只是為了時那段淵源,我不會和陳泊寧結婚。”
多余的話沒在說下去,同樣也不會告訴陳羨,在沈其誠將送陳家,那樣孤立無援的時刻。
似蜉蝣生,迫切想要落腳,也曾對未來可能攜手一生的人產生過期許。
沈恩慈想,假如陳羨珍重自己,那一定會付諸加倍的真心,是真的羨慕過林清意。
可是……
可是。
這世上的事本就充滿憾,有些話不說也罷。
平添念想。
陳羨竟釋懷地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先出去了。”
沈恩慈點頭。
陳羨前腳剛走,陸昭昭后腳就鉆進來,吸氧:“沒勁兒!還以為會看見什麼勁畫面。”
這小妮子剛才一直趴在門看,目灼灼很難不發現,沈恩慈哼一聲沒理。
陸昭昭毫不介意,繼續道:“你小時候有沒有看過一部電視劇,嫂子結婚當天,弟弟鉆進化妝間和嫂子擁吻,然后趁機走了價值連城的鉆石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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