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屹然習以為常:“喜歡我哥的生都替他找借口。”
夏仰皺著眉,親弟弟都這麼想他,那父母會不會也覺得他做過那些事。
難怪,段宵看上去和羅良琛的關系這麼差。
周一一大早,段宵的電話打過來,讓去一家早餐店那。
夏仰到的時候,已經過靠著落地窗的那一桌看見了他點好了東西:豆腐花、粢飯、油墩子、蟹殼黃和糖餃。
全是吃的。
和段宵確定關系之后也沒什麼變化,他這個人本來就是認定一件事就直奔目的的格。
現在想想,從一開始,他對夏仰就是直進取,對做的那些事也是把當朋友才會做的。
這會兒大部分文化生還沒下課,店里人不多。
夏仰早上是去舞蹈房練功過后過來的,邊吃邊說:“吃完這些,我一個早上白練了。”
“那吃完腦子。”
段宵拿出了期中考試的數學卷子。
“…”
夏仰觀察了他幾秒。
年發梢有些,眼皮倦倦地耷拉著。大冬天的校服外套里只穿了件衛,半點不怕冷的樣子。
他專注地看著的錯題,皺了皺鼻梁,低低說了幾個字。
好像沒有因為爺爺走失的事任何影響。
夏仰回神,有點惱地錘他手臂:“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這老師是不是眼瞎?”段宵蹭了蹭鼻骨,挨著打,還想著遮掩笑意,“你好歹寫了這麼長的步驟,多給點鼓勵分啊。”
夏仰覺他在笑話自己,氣得要搶卷子:“不要你教我了。”
他順勢拿遠試卷,摟過肩,飛快地低頭親了親臉頰:“不要我教讓誰教?”
邊說,下還不滿地往頸側蹭。
“我教你,我不笑了。”段宵沒什麼可信度地逗,“我保證。”
之后學校早自習也下了。
斷斷續續有學生進門,周邊餐桌也坐滿。有認識他們的,就用余看他倆。
年級第一在那教生做題,一邊教一邊吐槽出卷老師。然后一邊又挨生的打,笑得跟什麼似的。
12月9號,夏仰這批舞蹈生在老師帶領下去參加省考。同月底的22號,段宵去參加了京大數學系保送考試。
也就是這幾天過后,附中校方收到一封匿名舉報的郵件,那會兒正是紀檢組的人來學校做檢查。
校長當天就把羅良琛喊到辦公室來,痛批了人一頓。
一疊照片落在桌上,張張角度準。
喝醉了的羅良琛招手讓一個學生上了自己的車,把人帶進酒店。
照片拍攝時間是在暮蒼茫時,有些模糊。但他的車牌和臉拍的很清楚,學生雖然看不清臉,可校服外形都能辨認出來年紀不大。
羅良琛一下想起來:“這誰盯著我拍的,沒可能!這學生當時是看我喝醉了,才——”
“這照片,教育部的錢局跟我一塊看見的。你這周之理好,把你里的那學生帶過來,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校長打斷他,“你把手上的事兒接一下,先停職吧。事兒要是鬧大了,段董也保不住你。”
段董何止只是不保他。
一個贅婿敢給段家戴綠帽子,段姒非活剮了他。
羅良琛本想馬不停蹄就去舞蹈教學樓找夏仰,但又考慮到現在自己被人盯著,格外謹慎了些。
尋了一個登記藝考離校學生的由頭,終于讓夏仰順理章地來了自己辦公室。
照片擺在面前,羅良琛頭痛不已:“這事兒需要你去校長室找他解釋一下。老師當時是喝醉了,你只是扶我上樓的。”
夏仰站在他桌前,面不變,不不慢地接著說:“是啊,然后進了房間。您言語之間對我特別不尊重,手腳的,我嚇得趕跑了出去。”
簡直是在編故事,羅良琛臉變得猙獰:“你胡說八道什麼!”
彎笑著說:“如果您要我出面作證,我的證詞就會是這些。主任您喝醉了,當然不記得。”
羅良琛這才發現自己被擺了一道,攥著拳頭:“我們之間有過恩怨?”
夏仰也不拐彎抹角:“還記得溫娥吧?”
那是大姨的名字。
第24章 雪地
果然, 聽見溫娥這個名字,羅良琛的神一下變得僵,似乎在猜測們的關系。
他記得溫娥當年懷孕了。
如果不是為了騙他留在國和結婚…那個孩子也應該沒有這麼大。
照理說, 就算出生活到現在,也應該只比他家段屹然大一個月,眼前的夏仰顯然在年紀上就對不上。
羅良琛蹙眉,低聲道:“你是來替那個人要錢?”
夏仰輕笑:“我要錢干什麼?我不做犯法的事,我只是想知道段董清楚您的過往嗎?”
羅良琛心虛地轉開話頭:“溫娥人在哪?”
看著男人轉的眼珠, 低哂:“死了。”
羅良琛突然激起:“什麼時候,不是懷孕了嗎?生下來沒有,是不是男孩?”
夏仰一下明白他此刻為何喜出外。
兩個兒子都姓段, 男人總歸有點自尊心想要所謂的傳宗接代。可是他這些年屈居人下, 背著段姒腥肯定是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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