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甘心。
但不等心中扭曲的恨意達到頂峰,常福的聲音就傳到了耳邊,“沈姑娘對陛下不敬背后妄議陛下,奴才傳陛下口諭掌五十。”
沈思琪瞬間瞪大了眼睛掙扎著往后退,可這里是乾清宮哪里都逃不了,幾個力氣大的宮上前迅速的將人擒住,直接拖到了殿外開始掌。
一開始還掙扎,等兩掌下去人就被打懵了甚至聽不清外界的聲音,腦子里只剩下疼和后悔。
在殿外的沈家下人一看自家姑娘被打人都傻了,趕跪著過去抱住常福的大,“公公手下留啊,我們姑娘年紀小還不懂事,若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主子奴婢在這替姑娘賠不是,可千萬不能再打了。”
常福一腳將人踢開,冷冷的笑了一聲,“你們姑娘可是個主意大的,居然敢背后議論陛下,還被陛下給聽見了,你要求啊去求佛主保佑吧,咱家可沒這個本事做主。”
梅媽媽被踢開就勢跪下,聽到這也不敢求了,心中不停地喊苦,四姑娘這膽子也太大了,這下回去該如何差啊。
書房沈如年正在替趙淵研墨,原本趙淵以為還要教,沒想到卻作嫻的很。
趙淵面上瞧著沒什麼表,狀若無意的隨口問了一聲,“何人教你的?會寫字?”
沈如年覺得研墨很有意思像是在玩什麼有趣的游戲,聽見陛下問就口而出:“是以前恒哥教我的,每回他寫字抄書都是我給恒哥研墨的,不過我不會寫字。”
恒哥又是誰?
還替別的男子研過墨?不知為何想到這個趙淵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好在沈如年是個閑不住的,吧啦吧啦的把誰是恒哥誰是余媽媽給倒了出來,倒省得趙淵去問了。
“你為何不學。”
“恒哥說姑娘家不用會這些,讀書求取功名都是男子的事。”
趙淵嗤笑了一聲,這種話也就是哄哄這種小姑娘的,男子確實要求取功名卻不代表子就沒有權利讀書識字,他最是看不上這種打著旗號的人,當然被哄住的人也是夠蠢。
正想讓出去找宮們玩別在這礙眼,就聽見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可我覺得恒哥說的不對,余媽媽也是子啊但能一個人照顧我和恒哥,說明子也不一定比男子差,既然男子可以讀書那子也可以讀書啊,只可惜家里的束脩只夠給恒哥上學了。”
不是在抱怨,而是在說的心中所思所想,有些可惜又帶了些許的可憐,讓人想笑又忍不住的心疼。
“而且他們說得對,我這麼笨肯定學不會的,還是不去學堂被人笑話了。”
“想學?”
沈如年睜著一雙靈的大眼睛看著趙淵,有些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聲音的小聲道:“想的。”
就見趙淵把手中的筆遞到了的眼前,“過來,朕教你。”
話音落下的時候外頭正好響起了慘聲和啪啪的耳聲響,沈如年下意識的朝外頭看去,是誰在挨打?
趙淵頭也沒抬冷淡的道:“專心點,不然一塊出去挨罰。”
沈如年趕低下頭不敢再胡思想,生怕惹惱了陛下,挨罰還是小事不教寫字那可是大事。
等到再想起來沈思琪這號人的時候,早就已經被沈家的下人帶出宮去了。
“陛下,都按您吩咐,除了沈主子沒人知道您今日能走的事,只是咱們真的就這麼饒過了那位沈姑娘嗎?只怕的是個不嚴的,出宮后會說您與沈主子的事。”
“要的就是不嚴,朕留一條命,就是讓出去說的。”
好戲現在才剛開始。
第16章
“看清楚如何握筆,手指怎麼拿。”
看沈如年有些走神,趙淵的眉頭又擰了起來,他這是難得的大發善心居然還敢走神。“注意力集中不要總是東張西的。”
趙淵教了最基本的握筆方法,大概真是對這個興趣平時研墨時也的下功夫去記了,握起筆來倒是像模像樣的。
可真讓寫馬上就餡了,只會模仿卻不得要領。
不知是張還是真的抓不穩,寫出來的筆畫不是斷斷續續就是歪曲發抖的,趙淵原本看握筆勉強的點了頭,現在眉頭又皺了起來。
觀察了一會他才發現原因是本就沒使勁,可不寫出來就是斷斷續續綿無力的。
“早膳不是剛吃過?手上力氣使出來,這筆不是擺設,握了。”
沈如年本就不是沒力氣,相反的是怕自己力氣太大了,之前就把恒哥的寶貝筆給折斷過,生怕一個不小心勁使大了就把這支筆也給折斷了,所以格外的小心謹慎。
被笑話倒是其次,就怕陛下也不肯教寫字了,陛下看著冷冰冰兇人卻很好,他就算罰人那也是別人做錯了事該罰。
趙淵的耐心可不夠,他會教寫字也是因為他的病好轉,算是獎勵沈如年的,連教了幾次都是一樣的問題,每回都說好,可就是跟榆木腦袋似的改不了。
他的脾氣瞬間就上來了,他真是吃飽了撐的,那麼多奏折和國事等著他理,他居然在這和個傻子浪費時間,真是愚蠢至極。
正打算不再搭理去做自己的事,就聽見一個結結的聲音的道:“我怕把筆給折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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