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暉燁點了點頭,眼里滿是和,“你們都下去吧,本王有事要與說。”
丫鬟一臉的艷羨而后恭敬的退了出去,三個月前越王妃病逝,越王扶靈南下,安葬了越王妃后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政務之上。
想要給越王說親事讓他續弦的人家有很多,整個封地適齡人家的姑娘都能排到城門口,可全都被越王給拒絕了。
人人都傳越王是個癡種,心里還念著前王妃,之余就更是慕。
唯有王府數的人知道,王爺偏院養著一個絕的小人,是越王回封地時一同帶回來的,小人天真懵懂如稚子,但漂亮的像是畫中人。
王爺很是寵,金銀玉什麼都是挑的最好的,怕無聊悶的慌,還時偶爾會讓他們陪出去逛逛。
或許是前王妃過世的時間尚短,王爺雖然很是寵這位小人,卻從來不在小院留宿,兩人平時相也是相敬如賓的。
雖然不知道的來歷,但知道有這位姑娘存在的人都在猜測,將會是下一任王妃,都不敢怠慢小心謹慎的伺候著。
暑后燥熱難耐,屋堂中堆著冰山,許是怕寒氣太重傷著姑娘的子,只是讓丫鬟在外頭往冰山上扇風,一進屋便覺到了涼意。
珠簾后面穿桃襦的子,正撐著臉在認真聽故事,趙暉燁下意識的就放輕了腳步,一雙眼溫的落在的上。
趙暉燁本是不想打擾聽故事的興致,沒想到里屋的丫鬟見了他跪地行禮,還是發出了靜。
珠簾微微晃,小人好奇的回頭,四目相對,的臉上出了燦爛的笑。
趙暉燁也眼里含著笑,揮了揮手人讓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今日怎麼這麼早醒來,熱不熱?你不是前兩日想去摘蓮子,我讓人給你熬了蓮子湯。”
“多謝皇叔。”
趙暉燁臉上的笑容就有些僵持,但還是很快的回過神來,“不是讓你喊我名字,或者是兄長,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的見外。”
那日,他太和殿慘敗如喪家之犬般的回了王府,沒想到等著他的是另一場打擊。
表妹舊疾復發咳不止,最后也沒能等到他帶去看今年的花開。
在這雙重打擊之下,趙暉燁一蹶不振,甚至想要放棄一切,是他的幕僚苦苦相勸。
“王爺,學生接下來的話大逆不道,若是王爺覺得不對,容學生說完便自行了斷。
王妃之死雖然對王爺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可學生倒覺得是個機會,此刻王爺提出扶靈南下回封地,陛下想來不會阻撓,機會只有這一次,若是失去了,王爺將永遠被斬斷羽翼,只能活在這小小的王府之中。”
趙暉燁聽到他說孟氏死的好時,他第一反應是憤怒,他對孟氏就算沒有,那也是相依為命的親人,他從未想過傷害孟氏,也不會利用做什麼。
可他的心卻不得不承認這是當下最好的方法,他是做個窩囊的王爺,還是拼死出京再搏一搏?
他熬了整夜未眠,第二日進宮求見了趙淵,他以為趙淵不會同意,卻沒想到他很快就松口了。
臨出宮前,他著宮門久久未能回過神,此去經年,怕是再無機會與相見。
昨日他輸了,不僅離皇位原來越遠,還將也一并的輸了,此刻的他沒有資格再去想。
只是沒想到的是,有個小宮給他遞了個條子,不知是何人送來的,只說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他。
上面還說要等出城第二日才能打開錦囊,不然他所想之事便不會真,他直覺紙條是蘇傾羽送來的,容會和沈如年有關。
他按照計劃出了城,等臨要換水路之前他打開了錦囊,里面只讓他單獨一人撬開棺槨的夾層。
趙暉燁打開了棺槨果真看到了昏迷的沈如年,一抹鼻息人還活著,他的心臟狂跳不止,也知道這件事有多瘋狂。
他瞞著所有人,將沈如年攙扶出來,找了戶農家替梳洗換,這期間一直沒有醒來。
這讓趙暉燁又有些擔憂,難道是蘇傾羽還對下了毒手?好在睡了一刻鐘就醒來了。
見醒來,趙暉燁自然是想要問一問到底出了什麼事,還有是如何出現在棺槨之的,就看著眼前的人了眼睛,很是無辜的看著他。
“你是誰?”
沈如年失憶了,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忘了和趙淵有關的事,還記得自己是沈如年,記得余媽媽和恒哥,卻忘了這段在宮的記憶。
趙暉燁心悲喜加,喜的是能夠如愿和沈如年重新再認識一遍。
不是趙淵的妃子,他也不是皇叔,兩人可以從相識相知開始,悲的是只有經歷過沉痛打擊才會選擇忘。
也就是說沈如年的心是深著趙淵的,不然也不會將自己的痛苦部分藏起來。
不過沒有關系,他可以治愈的傷痛,他也不在意和趙淵之前的過往,他會一輩子的疼保護。
可趙暉燁的高興并沒有持續太久,他就聽見沈如年乖乖的沖著他喊:“皇叔。”
得,把趙淵的所有都忘了,但還沒忘記他是皇叔……
趙暉燁有片刻的失神,聽見沈如年喊他,才回過神來在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皇叔剛從軍營回來嗎?不?我和燕燕們做了涼糕,很好吃,皇叔要嘗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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