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年將荷包里的碎銀子拿了出來,正好三兩,然后塞進了小丫頭的手里,“去找大夫救你爺爺吧。”
小丫頭用力的點頭,然后重重的給沈如年磕了兩個頭,“姑娘姓什麼?等我安置了爺爺,就來報答姑娘的恩。”
“我姓沈,我不急著用錢,等你有了再還給我吧。”
看著小丫頭欣喜的跑走,靈鵲在一旁嘆了口氣,沈姑娘這說的好聽是善良,說的直白些就是傻,這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騙子,卻信了。
就連旁邊攤子的老板也跟道:“姑娘這錢只怕是拿不回來了,方才這丫頭來這有些日子了,之前也有人被借走過銀子,瞧著可不像是尋親的。”
“是啊,三兩呢,都夠小半年的吃喝了,什麼病需要三兩銀子啊?”
靈鵲怕沈如年臉皮薄被人說了要難過,趕帶著往回走,不過是三兩銀子,就當是丟了,總之不能讓姑娘了委屈。
沈如年其實能覺到那個小姑娘在騙,的眼神不像是了很多天,走到絕路的樣子。
沈如年之所以會改變主意,是希這個小姑娘不要再騙其他人了,而且也不想去賭,如果真的遇上了難事,如果真的有個生病的爺爺,或許這三兩銀子真的能救命。
怕沈如年會因為被騙而心不好,靈鵲就陪著又逛了逛。
另一邊,趙淵卻無法眠,著頭頂的月亮,耳邊是連綿的蟬鳴聲,門外常福小聲的扣門。
“主子方才什麼都沒吃,奴才瞧著外頭有賣浮元子的,您要不要嘗個新鮮?”
常福在門外恭敬的道,屋沒有反應,他還以為這次依舊是不功,就準備要走,結果門從里頭打開了。
趙淵確實是沒什麼胃口,但聽到是浮元子就想起了沈如年,他會吃這種古怪的東西都是因為沈如年,即便見不到,只是吃吃的東西,他都會覺得與更近了一些。
“帶路。”
浮元子的攤子就在街口,攤主的手藝很好,熱騰騰香噴噴的浮元子很快就出鍋了。
白瓷碗里飄著幾只浮元子,白白胖胖的看著很有食。
趙淵忍不住的皺眉,“辣子呢?”
常福趕將調料送來,趙淵眼睛不帶眨的往里放了好幾勺辣子和醋,而后往里塞。
看的常福跟著牙疼,陛下是不怎麼能吃辣的,都是沈主子進宮之后才會吃點辣味,這麼多辣椒是瞧著都覺得渾冒火。
趙淵怕辣,一個浮元子下肚,胃里就燒了起來,瞬間就連眼睛都紅了。
常福很想給他送茶喊他別吃了,這麼折騰自己是做什麼。
可趙淵即使滿頭大汗也沒皺一下眉頭,他還記得上回他和沈如年吃這個的時候,驚喜又可的樣子,然后神淡定的將整碗的浮元子都給吃了。
他想變沈如年眼里,最厲害的那個他。
趙淵視線模糊間,他約的好像看見眼前走過了一個影,穿著悉的,梳著俏皮的長發,就連笑靨都是記憶中的墨,趙淵迅速的站起朝那個方向追去。
可等他追出去的時候,街上卻空的本就沒人,常福氣吁吁的追了出來,“主子可是瞧見了什麼人?不如讓祁大人去追。”
方才那畫面只是一閃而過,趙淵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他的幻覺還是真實存在的,最后只能搖了搖頭,“不必了,回去吧。”
沈如年回到客棧就梳洗休息,靈鵲則是在的屋打了地鋪守夜。
或許是方才頭疼讓的腦海里記住了那個人,那個高高在上讓高不可攀的陛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沈如年抱著被子翻了個,閉上眼,腦海里又浮現出了一個看不清樣子的高大影,為什麼每次想起他就會覺得頭疼呢?好奇怪哦。
然后想著想著,就沉沉的睡著了。
*
第二日清早,沈如年就和張燚等人出發了,他們要趁著日頭還不曬的時候趕多尋幾戶人家。
這個鎮上就有好幾戶姓余的人家,依水而居就在小河的下游,這兒的民風淳樸,見著外鄉人也很熱。
“我們家倒是有個在京城做丫鬟的嬸子,但年齡我還真搞不清楚,要不我幫你問問隔壁二叔,你們等等。”
“麻煩您了。”雖然沈如年也覺得希渺茫,之前這樣的說法已經聽過很多回了,每次鼓起希都破滅了,但并未放棄。
說來也是巧,就在等著這位大嬸的消息四張的時候,竟然看見了昨夜遇到的那個藍服小丫頭。
沈如年覺得很有緣,也想問問爺爺的病如何,見在和人說話沒看見自己,就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的肩膀。
這小丫頭的警惕很強,被這麼一拍,險些跳起來,等回頭才看到笑盈盈的沈如年。
沈如年也看清了在和一個老爺子在說話,那老爺子頭發花白,穿的也很破舊,但看著神頭很足,難道這就是所謂生病的爺爺?
那個小丫頭看到也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推著到了旁邊,而邊的老爺子看到沈如年時眼里出了。
“你是發現被騙,要來拿回你的銀子嗎?那你可來晚了,銀子我已經花了,你還是死心吧,反正銀子你是拿不回去了,你就算去報也沒用,我是不會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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