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傅宴潯就和江弄月搭乘飛機去往江南。
下榻的酒店是江弄月說的,然后樸凡訂的房間。
許久不出門的江弄月居然連幾個小時的飛行都覺得格外疲憊。
不過這天江南不是全部地方都下雪了。
只有一小部分的地區,比較偏僻和市中心很遠,江弄月不打算過去。
按照天氣預報上寫的時間,想要在江南看到雪,至要等到年三十的晚上。
不過天氣預報從來都是不準的。
反正就是要等。
江弄月躺在床上,拉著手機里的視頻。
很多博主為了蹭熱度,很早之前就已經去到那些下雪的地方拍照了。
雪天路,還有幾個博主因為要拍攝這些視頻發生了意外。
也是蠻讓人欷歔的。
傅宴潯坐在沙發上,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還有一些工作沒有結束。
“其實你可以在瀾庭理完工作再回來找我的。”
江弄月看著他那樣,還是有點于心不忍。
傅宴潯抬頭看,“然后等我到了,你人就不見了,對吧?”
江弄月沒有回答,因為有些心虛了。
之前在m國的時候,就試過一次。
和傅宴潯鬧別扭,然后改掉的機票時間,先起飛,等到傅宴潯落地,人就不見了。
“瀾瀾,我是真的很了解你,所以你別想用之前用過的方式來擺我。”
江弄月無語,“我沒有必要擺你。”
羅馬假日沒有多長時間了,要好好珍惜才是。
“傅宴潯,你別那麼看我,我真的不會搞第二次那種事的。”
江弄月也是不知道他相信與否,但是還是說了。
傅宴潯一邊打字一邊說:“要是以前,我還是會相信你的,現在我不太會相信。”
因為一旦相信了,逃走了,就是得不償失了。
傅宴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反正就是不愿意讓江弄月再一次離開。
他心里又很明白,江弄月還是會走的。
因為黎明悅的緣故。
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信不信隨你。”
江弄月憤怒地拉起被子把自己裹蠶蛹。
南柯和蘇木西知道去了江南不告訴們之后非常生氣。
但是生氣也就是生氣,沒有什麼后果。
江弄月在群里說,是和傅宴潯一起去的。
兩人一起不再講話。
江弄月和傅宴潯的每一次旅行,們都知道,但不會參與。
【江弄月:等我回來再和你們玩,等這個項目結束,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假期。】
【南柯:好,反正我沒事做。】
【蘇木西:在九月份之前,我都是有時間的。】
【南柯:月月,不管最后結果怎麼樣,你現在開心就是最重要的,你知道嗎?】
【蘇木西:月月,我想你現在是開心的,你開心我和柯柯都會一樣開心的。】
江弄月沒有回復。
在思考著一個問題:是真的開心嗎?
答案不再是顯而易見。
因為現在也看不懂自己了。
想應該會開心的。
至在這個瞬間,傅宴潯是屬于的。
開心的點,可能就是來自傅宴潯的屬于。
江弄月之前會說不要一直回憶,要往前看。
現在說不了這種話,因為才是那個一直走不出來,回憶過去的人。
“傅宴潯,我明天想去寺廟。”
“可以。”傅宴潯理工作,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你不問我求什麼嗎?”
“你除了求財之外,你還有別的追求嗎?”
江弄月沉默。
確實是很喜歡求財,那是之前。
他們在一起后,每年都會回來一次北城,每次都會強行拉著不信神佛的傅宴潯去拜佛。
永遠都是求財富。
因為那會的江弄月已經有了。
財富也是有的,不過那是傅宴潯的,不是的。
“我這次不求財了。”
“那你求什麼?”
“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傅宴潯笑傻,“佛祖不能給你實現的,或許我能給你實現呢?”
江弄月沒有搭話,在心里默默說:我希你永遠幸福。
越是回想,江弄月越是覺得自己很偉大。
能把自己的人拱手相讓。
難道不能稱之為偉大嗎?
*
晚上,江弄月睡得很早,傅宴潯再一次接到來自黎明悅的電話。
他站在臺上,吹著江邊的風。
“你說。”
“我想問你今年春節要不要來m國和我還有安妮一起過。”
黎明悅解釋說:“我還有工作沒有結束,保姆放假了,我不是很放心安妮一個人在家。”
“我沒空,你可以喊明朗或者是再請一個保姆去給你照看孩子。”
“沒事,我到時候寄養到隔壁家就行。”
傅宴潯說:“既然你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沒有打這個國電話來影響我的休息時間了。”
他的冷漠,讓黎明悅一時間沒法接。
記憶中的傅宴潯不是這樣的。
“抱歉,我就是想你了。”
說完,黎明悅快速掛斷電話。
總以為傅宴潯還是之前的傅宴潯。
會因為的簡單一句話輾轉反側。
可惜,現在的傅宴潯不是了。
他已經開始深思,對于黎明悅的是哪一種?
他有屬于年男人的判斷力。
傅宴潯在外面吹了一會兒,進去等了一陣子,等到暖起來才進被窩里,抱著江弄月睡。
江弄月醒來得很早,的生鐘還是準得很可怕,即便是在假期也是準點會響起。
傅宴潯昨晚工作到了幾點?
不是很清楚,估計也不會很早睡。
看著他眼底的烏青,江弄月有點不忍心把他弄醒。
小心翼翼地將手機拿過來翻看信息。
傅宴潯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尋常里江弄月醒來他就會醒的,今天卻沒有。
江弄月玩了一會兒,也發覺了這一點。
輕輕將他的手挪開,傅宴潯沒有醒。
再接再厲,直到最后掙他的懷抱。
江弄月把枕頭塞到他的懷里,讓他抱著,走進浴室洗漱。
傅宴潯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江弄月已經吃上了早飯了。
“你醒了?”
“你先去洗漱,我再去給你點一份早飯?”
江弄月問他。
傅宴潯抓了抓頭發,“你幾點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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