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兒園畢業典禮那天,顧慈和江祁雲一起去參加了。
學校的大禮堂,家長坐在臺下,看著自己的孩子們經曆人生第一個階段的分離,家長們也是不由得熱淚盈眶。
中場孩子休息準備時,江祁雲或許是覺得有些無聊,右手很自然地放在的上,顧慈抬眸看他,湊近他耳邊低聲說著悄悄話:“你說一會兒小白會不會哭啊?”
他搖頭,很篤定道:“不會。”
“你怎麽這麽確定?”
“他已經問了一圈他的兒園同學有沒有誰和他上同一個小學的,他早就已經做好準備建立新的人際關係了。”
顧慈聽著他這番話,不由得皺眉,小孩之間好的友誼,怎麽從江祁雲的裏說出來就顯得這麽……顯得這麽世故。
小聲反駁道:“小白哪有你說的那麽老油條。”
男人的眉眼揚起淺淺的弧度,“他隻是在你麵前乖巧天真無邪而已。”
顧慈不跟他爭,在眼裏小白就是天下第一好,覺得江祁雲就是在造謠。
把玩著江祁雲的手掌,又看到了兩人手上戴著的婚戒,想起那天問他是怎麽找到的這個戒指,這個東西畢竟這麽小,找起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江祁雲當時回了一句,有魔法。
瞬間就給聽笑了,不說算了。
這會兒又看到了這個戒指,求知非常強,於是著聲音問道:“這戒指到底怎麽找到的?”
江祁雲好整以暇看著,語氣隨意:“告訴你有獎勵?”
心好,沒隨口回一句不說算了,而是饒有興致的反問他,“你想要什麽獎勵?”
男人凝著的眼睛,低聲在耳畔說了四個字:“有證駕駛。”
他的氣息過的耳邊,覺自己的耳朵尖泛著滾燙。
一年過去了,他還是這樣。
一年前也是千方百計三句話不離結婚,大有一種婚的架勢,現在是逮到機會就問要不要去複婚。
比如說社區上門做家庭員登記,他就要說是夫妻,還經常給門口小區保安發煙,現在人家見他們兩人一起進出,都會笑著說一句江先生和太太真好。
單元樓裏的住戶也都收到了他的喜糖,用方紀淮的話來說,但凡這個單元樓裏有一戶人家不知道他們是兩口子,都是江祁雲沒炫耀到位。
方紀淮對他這種炫耀的行為尤為不恥,就仿佛把‘我有老婆’四個字刻在了臉上。
於是有一次方紀淮在家裏吃飯的時候實在忍不住就懟了他,說:“江祁雲,你現在就是個賴方家裏的上門小白臉,你有證麽你,你嘚瑟什麽?”
然後那天晚上,江祁雲來了樓上的陸聿為,又喊來了他姐姐,四個人湊了一局麻將,贏了方紀淮幾萬塊錢。
方紀淮隻覺得江祁雲心機深,還搖人。
但沒想到他更心機的是,搖的還是兩家長輩,這麻將打到最後變了江瓊蘊和陸聿為商量這兩孩子什麽時候把事兒辦了合適。
陸聿為哪有江家這兩姐弟套路深重,隻說了句,都聽小慈的。
然後話題就被這麽帶了過去。
思緒回籠,顧慈看著旁男人深邃的眼眸,邊漫上淺淺笑意,“我考慮一下,你先告訴我怎麽找到戒指的。”
江祁雲低笑,“說來也巧,那戒指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就在你走的第二天,地上雪還積那麽厚,誰知道香菜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找到的這個戒指,還在那玩的起勁。”
“又是香菜?”
顧慈震驚,都覺得他是在編謊話了。
江祁雲點頭,確認道:“就是它。”
發現‘蕓姐’的份也是因為香菜,戒指也是香菜找到的,這貓上怎麽還自帶月老屬呢?
也不知道當初把貓棄養在寵店的那對現狀如何。
“那你給香菜獎勵什麽了嗎?”
“嗯。”江祁雲淡聲道,“我給它獎勵了一次豪華絕育套餐。”
“……”
不給開罐頭和零食也就算了,還給送去絕育了,還其名曰獎勵。
“你這個獎勵也是夠特殊的。”
江祁雲神如常,一本正經道:“它到發期了,在家裏尿,哪個房間門沒關上就會遭殃,再說絕育是科學養寵,它那時候又沒媽,我這個當爹的得管它。”
他這張,不說點什麽就失去了作用。
顧慈他心窩子,“你對隻貓都比對小白上心。”
江祁雲挑了挑眉,沉默了片刻,這果然是到他心窩子上了。
半晌,他隻是道:“那是以前,再說男人之間的本來就不是膩膩歪歪的。”
顧慈從上到下打量著他,男人穿著考究矜貴,正式卻又不會給人以疏離,和他平時在工作上的畫風還是不一樣的。
“所以你今天中午特意回家換服,還在帽間挑那麽久搭配,不是為了讓小白的同學羨慕他爸爸很帥嗎?”
“……”
畢業典禮結束,江逾白果然沒有哭。
他反而很興地給自己的朋友們介紹著自己的爸爸媽媽,還帶著爸爸媽媽去參觀他生活過的校園,這是他生活的點點滴滴,似是要把他以前沒能和他們分的全部分出來。
難怪很多人會說,孩子依賴你的時間總共就那麽幾年,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他們錯過了這麽多年,還好還來得及。
老師替他們拍了照片留念,當場就能取,顧慈把照片收好,這很有紀念意義,代表著和江祁雲參與過兒子的長。
氣氛還停留在微微的煽裏,旁一位同學的媽媽就和顧慈搭起話,“看你們兩口子年紀,你們家江逾白是一胎吧?”
人之間的話題大多數都是圍繞著孩子。
顧慈點了點頭,笑著回應:“是啊。”
“我跟你說啊,兒園還好,就是孩子什麽的會多點心,這時候孩子看著都很可,等上了小學要輔導功課的時候,那可真的是塑料親,我們家老大現在五年級,已經很會跟我吵架了,所以珍惜現在孩子還可的時候……”
顧慈聽著,迷茫的想著,以後江逾白要怎麽和吵架?
不行,吵架的事不能做,非要吵得話就讓江祁雲去吵。
要維持一個溫的好媽媽形象。
第一次正式見麵,小姑娘連人帶貓摔進他的院子。舉著小奶貓,女孩睜著水汪汪的一雙眼看他。「您能收養它嗎?」再後來,她坐在牆頭,手裡還舉著沒啃完的雞翅,笑意炎炎看著他。「我來看貓的。」很久以後,女孩蹲在他屋外的牆頭輸了比賽哭的稀裡嘩啦。「我,隻是路過想看看貓。」小貓蜷縮在她懷中瑟瑟發抖。男人嘆息,彎腰蹲在她麵前,清雋的眉眼上染上一層薄霜。半晌後無聲笑開,連人帶貓抱回家。念念急了。「商先生,我真的是路過。」男人微涼的指尖輕觸她的眉心,目光深情溫柔。「嗯,你隻是路過,而我是不想錯過。」頒獎禮上,寄念念手捧獎盃,笑容燦爛。「感謝我的先生,從我一無所以到萬丈矚目。五年前,他於我而言是遙不可及的神話、五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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