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喚聽著臉都要綠了,酸溜溜道:“你還在對我二哥有非分之想?那盞燈……”
“打住,打住!”宿溪捂著腦殼,覺得腦殼疼,“陳年爛谷子的事了陸喚你還在說!”
“我當時將那當定信,結果扭頭就看到你也送了我二哥,接著你便消失了,我的心你可想而知。”陸喚幽幽地道,像是懲罰一般,攬了懷里的人,又忍不住低下頭,在上咬了一口。
宿溪本來想罵兩句,但是被他逐漸深的吻給鬧得七葷八素,一下子有點兒暈乎,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這個冬天,兩人一直黏黏糊糊地在一起,明明除了陸喚去上朝,宿溪去上上課,就沒什麼事,應當是覺得日子比較慢的,但因兩人在一起,日子竟然好像過得飛快,漸漸地沉積下來,回憶里全都是對方的眉眼。
干燥的擁抱著在一起,溫暖而舒服,窗簾微微合著,外面飄著雪花。
房間里只有一束昏暗的來自于窗外的雪花亮,和橘子燈散發出的芒。
宿溪饜足得幾乎要睡過去。
但陸喚吃了好半天醋,倒是主說起正事:“我猜,可能和你從小比較倒霉有關。”
宿溪頓時有點清醒了,扭過去看他,雙手摟著他脖子:“嗯?什麼意思?”
“我從燕國民間一些方士口中聽說,所謂龍氣,一般都是沿著山脈游走的天地之氣,也稱為龍之氣,囿于山川河海,生于山脈,但是若想為人間天子,還需得到水之氣的合,這樣太極兩儀氣才能穩固住真龍天子之位。”
宿溪被他的一腔古話繞暈了,啄了下他的下,道:“你說人話。”
陸喚道:“意思就是說,一般的皇帝坐不穩帝位,要想坐穩帝位的都是真龍天子。我母妃并非有福之人,我八字也很單薄,而我最后卻了皇帝,且在寧王妃諸多迫害之下,安全無虞地活到了十四五歲,或許冥冥之中,是借了你的福祉。”
宿溪:“就是可能是我把運氣分給你了?!!”
陸喚卡了下殼,心虛地道:“我是如此推測――”
話還沒說完,宿溪揪住他的短袖領,瘋狂地搖晃:“啊啊啊陸喚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喝口涼水都會塞牙,吃個泡面找不到調料包,出門倒個垃圾垃圾袋有時候都會從垃圾桶飄回來落到我頭上……”
陸喚十分心疼,不知所措,只好將宿溪抱在懷里:“有我之后,我不會再讓你苦。”
宿溪雖然這麼吐槽著,但是也只是吐槽幾句罷了,實際上本不后悔。即便萬一陸喚推測的是對的,從小之所以那麼倒霉,是因為將好運分給了陸喚一般,陸喚將厄運分給了自己一半,也只是心中悄悄地有些心疼――
在沒有遇到自己之前,崽崽過得有多苦啊,本無法想象,年時期的陸喚、年時期的陸喚,到底是在怎樣的一種泥沼里掙扎著,穿不飽吃不暖本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那時候本看不到,踽踽獨行邊沒有一個人陪伴。
幸好能將好運氣分一點給他,護著他平安長。
宿溪將臉埋在陸喚膛上,心中酸。
幸好后來從屏幕里看到了他。
……
陸喚手掌落在頭頂,輕輕了,也對道:“幸好你來了,若沒有你,我不會是今日的我。”
不會恩怨泯之,或許會折磨寧王府的一百多人口。
亦不會寬厚下屬,只因曾經從沒有人寬待于他。
可能也不會笑,不曾擁有過生日,不抱有任何期待與希冀。
陸喚之所以是陸喚,是因為有宿溪。
……
若非要問為什麼是宿溪,這便是原因。
換了一個旁的人,不會心甘愿將運氣分給他那麼多年,不會在無比倒霉的十幾年還樂觀對待生活,更不會因為憐憫他,怒氣沖沖地去踢那些小人的屁,也不會一路陪著他長,心疼他,護于他。
換了別人,陸喚都無法為陸喚。
所以宿溪不平凡――
或許很平凡。
但對于陸喚而言,是唯一的無價之寶。
……
第85章 番外二
陸喚說他需要三年時間去完剩下的兩個任務,果然就只花了三年不到的時間。
這個時候宿溪和他大三,逢年過節的時候陸喚已經跟著宿溪回了幾趟宿家。
剛開始的時候宿溪父母也就只把陸喚當宿溪的普通同學,但是每次宿溪大學放假的時候,陸喚都會跟著霍涇川一起串門,次數一多,宿爸爸宿媽媽也就對陸喚迅速地悉了起來。
見過陸喚的幾乎沒有不喜歡他的,何況,后來宿爸爸宿媽媽又從宿溪那里知道了陸喚的世。
知道了他母親去世得早,父親雖然有很多錢,但不怎麼管他,是個小時候過得有些艱難的孩子。
哪家的父母都聽不得這樣凄慘的世,聽到宿溪的描述,宿媽媽眼圈都紅了。
難能可貴的是,這孩子雖然在這樣的長環境中長大,卻沒有長歪,反而長為了溫和有禮,寬容待人的白楊樹一樣的年。
如果說先前宿溪父母對陸喚的好只有九分,那麼當宿溪給他編排了一個現代世之后,父母對他的好立刻到了十二分。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婚是用來逃的,夫君是用來休的!這年頭如果男人都能靠得住,那母豬就能爬上樹!黃金男,鉆石男,都給姐姐滾遠點!皇帝王爺又如何,只要有人要,只要能賺錢,來一個賣一個,來兩個賣一雙!…
聖旨賜婚虞幼蓮與江有朝時,京中所有人都覺得婚事雙方不搭。 一個是令國公府、簪纓世家千嬌萬寵長大的嬌嬌女,生得一副柔膚雪肌、眉眼如畫,叫人看了就想捧着哄着。 一個是寒門武舉出身,仗着軍功一躍成爲人上人的粗野將軍,曾一槍挑落敵軍數十,進京那日更是當街嚇哭兩歲稚兒。 江有朝本人也這樣認爲。 所以當令國公府遞來一張長長的嫁妝單子,上面列滿了各種珍奇寶物、時興首飾、綾羅綢緞的時候。 他也未置一辭。 只想着湊合將婚姻過下去,雙方相安無事便好。 直到春獵那日,那個紅脣雪膚,小臉如羊脂玉般瑩潤的嬌小姐,不小心撞進了他的懷裏。 江有朝大手一揮,將人穩穩接住。 對方盈盈拜謝,露出柔嫩細膩、不堪一握的脖頸,嬌矜又勾人。 江有朝狼狽鬆手。 ——在無人看到的角度裏,耳垂突然變得通紅。 * 京城衆人驚訝發現。 向來寡言冷語的江統領,婚後竟將自己明豔姝麗的妻子捧在了手心裏。 新婚第二日,他親自去金鑾殿前求了數箱羅綢錦緞,只爲小姑娘隨口說的一句牀榻太硌了; 生辰時放了滿城的孔明燈,只爲討她展顏一笑; 就連小姑娘鬧脾氣,也是他好聲好氣地哄着求着,生怕她受一丁點委屈。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那個令國公府千嬌萬寵長大的小姑娘,婚後居然比婚前還舒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