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去攔下小爺,別讓闖出去了。”
孫媽媽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連忙吩咐下麵的丫鬟婆子。
不料,卻被侯老夫人給製止了。
“罷了,讓他去吧。”
“老夫人,若是提前將我們的計劃被夫人知道了,那還有用嗎?”
侯老夫人冷笑道:“不過是一個孩子胡說的話,謝氏還能信了?再者,現在謝家將軒兒革職了,可見他們也在氣頭上,散播謝氏燒死的事,就先擱置幾天,反正讓消息再傳上幾天也是不妨事的。”
“老夫人,難不你是想放棄了?”
孫媽媽深怕自己到手的油水沒了,語氣問的十分急切。
侯老夫人又是一臉冷笑:“當然不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老當然要好好利用起來,不過眼下軒兒被革職,謝家也是不好惹的,若是謝錦雲死口不承認,謝家追查起來萬一餡了怎麽辦,緩個幾天,將事做的更嚴謹點。”
“對了,珍兒的‘’可理妥當了?”
孫媽媽聽到隻是遲點時間,並不是放棄了計劃,雖然還有些失落,但到底還是有些希的。
又打起神道:“回老夫人,一切妥當了,咱們大燕朝沒有及笄的孩不幸沒了,都沒有辦喪的說法,何況大小姐這在外人看來是橫死,就算辦了,也是不吉利的,而且出了那檔子事也不彩,隻將找個涼席一裹,隨便找個土丘埋了了事,這種做法很正常,不會有人覺得蹊蹺的。”
侯老夫人聽了隻點頭:“你是會辦事的,明珍這丫頭又不是真死了,真的辦喪了,對對侯府都晦氣,找個由頭,也散播出去,就說這事是謝氏辦的吧,就算是辦的難看,外人眼裏也是謝氏做事沒有章法,還有,這幾日侯府下人都已經閉門不出了吧?”
“早就吩咐下去了,咱們侯府關閉個幾日也是不妨事的,在外人眼裏,咱們剛出了這事,再正常不過了。”
“善後的事也要仔細些,可別被謝家的人發現了什麽端倪。”
“您放心,謝家人向來不將侯府放在眼裏,雖然疼他們家的兒,到底是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也不會時時刻刻盯著,咱們夫人在娘家麵前又是個悶葫蘆,您也知道,那是一個報喜不報憂的主,隻要不對謝家說什麽,謝家的人一向不怎麽注意侯府的。”
侯老夫人聽到這,算是徹底放心了。
“一切安排妥當就好,這步棋很關鍵,一旦贏了,那娼婦在世人麵前被人唾棄,能仰仗的也隻有侯府了,到那時,圓扁也就老說了算了。”
孫媽媽臉上也是一片喜意,想到要不了多久,可以接手夫人的嫁妝,激的手都忍不住抖。
****
侯府的宅院裏充斥著一片算計,城南的宅院裏也沒了往日的和平。
顧明珍做慣了千尊玉貴的小姐,平日裏吃喝穿戴可都是比著謝氏嫡的份例來著。
可以說,謝錦雲將養的太貴重了。
若是一直有財力支撐,倒是好事。
但眼下來到城南後,憋了幾天的顧明珍終於忍不住火了。
“許媽媽,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覺得本小姐現在毀了名聲,丟了前程,所以慢待本小姐了?”
許媽媽本來正在指揮宅院裏的丫鬟婆子做事呢,一聽這話,心裏一咯噔。
這可是世子和夫人非常疼的大兒,若是大小姐對有了看法,夫人還不了的皮。
忙一路小跑來到顧明珍邊賠著小心:
“大小姐,您可別嚇唬老奴啊,您可是侯府尊貴的小姐,隻要那侯府裏的人敗下陣來,您的份可是比郡主還要尊貴,我一個下人怎麽敢慢待您啊,我有多條命也不敢惹您啊?”
“怎麽回事?”
許媽媽一連惶恐的說完,屋楚聽了靜了趕了回來。
顧明珍見自己親娘出來了,更是肆無忌憚了:
“娘親,您看您邊的這個媽媽,到底是怎麽做事的?您看看給兒準備的服,這都是乞丐才穿的吧,這布料太了,穿上去都咯皮,該不會故意克扣本姑娘服的銀兩吧!”
顧明珍一臉懷疑之,嚇得許媽媽恨不得磕頭跪地:
“大小姐, 您這可真是冤枉啊,這些服一件就要四五兩呢,可都是上好的料,我一個老婆子哪裏敢苛待您啊!”
許媽媽不解釋還好,一聽到服的價格,顧明珍瞬間震驚了:
“你說什麽,這些服一共才四五兩銀子?”
從有記憶開始,就沒有穿過這麽掉份的服。
若不是謝錦雲變卦了,那個人甚至答應過,等及笄的那日,要讓穿上價值幾百兩的服。
別說和這幾百兩的服相比了,平日裏最普通的服也要三十兩。
而且這不僅價格沒法比,數量更是沒法和以前相比。
要知道,以前一個季節,是公中就可以為置辦八套服。
時不時的,謝錦雲為了討好,每個季節私下裏還會為置辦個十來套。
而且有很高的月例,自己也可以去買幾套,祖母再送幾套,爹爹再送幾套。
毫不誇張的說,櫃裏的服多到都穿不過來。
如今眼前這些服,加起來也不過三套。
習慣了每天換一個花樣的,如何能接這樣的落差。
“娘親,您聽到了嗎,這婆子親口承認了,竟然給兒置辦的服一件才幾兩?那是破落戶才有的待遇吧,我從出生就沒過這份罪過,娘親,一定是將您給銀子都私吞了,您可要好好治治!”
“冤枉啊,大小姐,我真的沒有私吞啊,再借我幾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夫人啊,您說說話啊,我真的沒有私吞啊。”
眼見許媽媽求救的目看了過來,在旁邊僵半天了的楚,不得不出幹笑來。
“珍兒,你莫不要比較價格,這些服穿著不是很好看嗎?”
“哪裏好看了,一件才四五兩,從前謝家的那些庶就是這待遇的,我可是侯府的嫡長,才不要和庶一個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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