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說什麼?”牧娜嗔怪地看著宋子凌,“你也是十五歲的兒郎了,哪里能讓人家姑娘和你住一個院子,這不是壞了人家姑娘的名節和清譽嗎?”
這一個多月,宋子凌和南宮夭同行,同吃,還經常同住,一時倒是忘了男大防這一點。
臨近年關,在外頭的游子都紛紛歸家,所以這一路上投宿,是常有房間不夠,只能開一間房的況的。
雖然只開一間房,都是一個人睡床,一個人睡羅漢床或者打地鋪,但宋子凌都已經習慣了。
宋子凌剛想說,自己院子旁邊還有一個小院兒空著,不如就讓南宮夭住哪里,就聽見母親說:“不如就讓去你姐姐院兒里住吧,你姐姐住的院子大,一個人總是待在院子里,也不出門,院子里多個人說話也熱鬧些。”
宋恒點點頭,“不錯,都是姑娘家,你姐姐也能照應著些。”
見父親都這麼說,宋子凌也沒再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全憑母親安排。”
“既然那姑娘有傷病,就不必來拜見我們了,你直接把人帶到你姐姐院兒里去就。”
宋子凌點點頭,便退了出去。
他走的時候,小子云還一個勁兒地喊哥哥。
牧娜把宋子凌帶回來的人安排到宋子玉院兒里,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若是單獨給安排個院子住,得收拾院子不說,還得另安排個丫環伺候。
馬上就過年了,府中有人告假回家過年,人手本來就不夠。
還要專門安排個人伺候,那這人就更不夠用了。
安排到子玉院兒里,讓子玉院兒里的丫環兼顧著便好,省去許多麻煩事兒。
南宮夭在宋子凌屋里坐著打量,這屋子的布置簡單得不像是一個鎮國大將軍府嫡子的屋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后娘克扣了。
做為鎮國大將軍,前將軍夫人,還有宋子凌的迷妹,他們家的事兒,還是很清楚的。
雖然很崇拜宋大將軍,但同時也對他有很大的意見。
一直很羨慕他和將軍夫人的,可是他在將軍夫人和子死后一年,便另行娶妻,這讓他很失。
所謂的,不應該是忠貞不渝的嗎?
他對前將軍夫人的,又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正想著,南宮夭聽見外頭響起腳步聲,心知是宋子凌回來了,便手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哥哥,你回來了。”
宋子凌點點頭,“還冷嗎?”
他走時,讓小廝點了碳。
“不冷了。”南宮夭搖頭。
“那你跟我走吧。”
“走去哪兒?”南宮夭問。
宋子凌道:“母親將你安排在我姐姐院子里住,你放心,我姐姐是一個很和善的人,你跟肯定得來。”
南宮夭:“……”
你確定嗎?
對于這個宋家大小姐的事,也略有耳聞,傳聞中這位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可以說是聲名狼藉。
“我、我怕……”才不要跟這個聲名狼藉的宋大小姐住在一起,萬一打怎麼辦?
會忍不住還手的。
“不用怕,我姐姐很好的。”宋子凌安道。
弟弟,這話你自己信嗎?
“我不能跟哥哥住在一起嗎?”南宮夭蒼白著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宋子凌。
同時也在心中唾棄自己。
宋子凌眼中閃過一抹不忍,放輕聲音道:“哥哥院兒里沒有丫環,你住在這里不方便,沒人照顧你。而且,你是兒家,跟我一個男子住一起,傳出去有損你的名節。”
顧穗兒本是小家碧玉,因緣巧合腹中懷下尊貴血脈,來到了燕京城,走進了睿定侯府,及至踏入了皇宮內院。 守在那個男人身邊,她別無所求,惟記著他親手教她寫下的那八個字:琴瑟在御,歲月靜好。 細水長流甜
迎親的隊伍遭劫,新郎官失了影蹤。 作爲男方長兄,裴衍還是將喜轎中的秦妧帶回了侯府。 爲了秦妧的清譽,裴衍代替弟弟,與她拜了堂。 秦妧邁不過心裏的坎,但也知裴衍是爲了她好。 婚後,兩人相敬如賓,並未圓房。 爲了給侯府延續子嗣,秦妧猶豫再三,想將自己的陪嫁丫鬟抬爲妾,卻被裴衍拒絕。 “裴某此生,可無子嗣。” 堂堂內閣次輔,簪纓世家的嫡長子,怎可斷了後。 敵不住來自公婆的施壓,秦妧小聲道:“若兄長不介意,今晚回房吧。” 裴衍抬眸,凝了秦妧許久,“好。” 在秦妧看來,裴衍蘊藉沉穩,克己復禮,是位清雋儒雅之士。 卻是出乎了意料。 敵不過那熾烈而偏執的目光,秦妧怯怯喚道:“兄長......” 裴衍扣緊她的十指,輕吻她的手背,“叫夫君。” 不久後,秦妧有了喜脈。 正當府中準備大擺宴席時,失蹤的弟弟忽然出現。 秦妧愣在原地。 裴衍握住妻子的手,看向一臉憤怒的弟弟,沒有一絲詫異,“還不過來拜見長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