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前見過最多的,就是黑的氣息,這種氣息通常都代表著不詳。
每次看到它們,帶來的不是疾病,便是死亡。
另外還有白的氣息,和淡金的氣息,這兩種氣息唐還弄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但直覺告訴,這種氣息應該是正面的,對人很有好。
趙秋英上出現的紅氣息,唐也是第一次見到。
不準紅氣息代表什麼意義,但本能讓對它心生警惕和戒備。
等再去仔細觀察的時候,那一紅氣息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彷彿剛纔的一瞥,只是的錯覺。
趙秋英見盯著自己發愣,忍不住朝擺了擺手:“你看什麼呢?看得眼睛都直了。”
唐回過神來:“沒什麼,我先走了,你不用送了,有空我再來找你玩。”
雖然說不用送,但趙秋英還是親自將送出了院門。
直到走遠了,唐放下停下腳步。
扭頭看向趙家院門,趙秋英已經回屋了,院門被關上,什麼都看不到。
那一紅的氣息,到底代表了什麼?
“娘子,你怎麼在這裡?”
唐收回思緒,循聲去,看到秦容正朝這邊走過來,他的鞋子上沾滿塵土,上的褡褳裡面裝得鼓鼓囊囊。
唐非常驚喜,快步跑過去:“三郎,你回來了啊?!”
“嗯,我剛回來,經過這邊的時候恰好看到你。”
“我剛纔去趙家找趙二姐說說話。”
秦容瞭然道:“週二郎的事我聽說了,趙姑娘現在應該很難,你有空的話,可以去多陪陪。”
說完這話,他注意到唐的神很複雜,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唐遲疑片刻,方纔開口:“趙二姐看起來一點都不難過,完全不需要人安。”
秦容很意外。
唐:“而且,我總覺得趙二姐或許跟週二郎的死有關係。”
“你怎麼會這麼想?你是有什麼證據嗎?”
唐搖頭:“我沒有證據,但是趙二姐的反應太冷靜了,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死掉丈夫的新婚妻子。”
即便小兩口不好,但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忽然就沒了,心裡多都應該有點不舒服纔對。
可趙秋英看起來卻一點都沒有。
再加上眉目之間那一閃而過的紅氣息……
種種跡象都讓唐不得不對趙秋英產生懷疑。
秦容牽住的手,帶著往回走,裡問道:“你懷疑趙姑娘謀殺親夫?”
“我剛纔問過,說週二郎的死跟沒關係,我看的樣子不像說謊。而且說昨晚週二郎出事的時候在家裡,周家那麼多人,若是說謊的話,很快就會被人揭穿。”
“那你是怎麼想的?”
“週二郎不是害死的,但有可能知道是誰害死了週二郎,但不說,選擇了包庇真兇。”
秦容若有所思:“照你這麼說,趙姑娘就算不是真兇,也是幫兇。”
“能讓甘願爲幫兇的人,除了李大郎之外,沒有其他人了。”
秦容想了一下:“昨天爹跟李大郎說話的時候,我聽了一耳朵,正好聽到李大郎說他要去辦兩件很重要的事,辦完那兩件事後他就要遠走他鄉,你說這兩件事會不會是……”
唐沒有說話。
秦容見神凝重,微微一笑,溫聲安道:“也許這一切都只是我們想多了而已,你不必太過介懷。”
“我也希是自己想多了……”
兩人邊走邊說,轉眼間就已經走到了家門口。
唐深深地呼了口氣:“週二郎已經死了追查兇手的事有捕快去管,咱們只要安分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這話既是說給秦容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秦容頷首:“嗯。”
回到家裡,唐直接走進竈房,擼起袖子準備晚飯。
秦容將買回來的藥材送去給秦羽檢查。
確認無誤之後,秦羽代道:“一包藥煎一碗水,然後兌上涼水,均勻地撒到菜地裡,一天一次,先弄個三天試試看效如何。”
“好。”
第二天早上,秦鎮越空去了一趟里正家,簽字畫押,將那十五畝地的所有權轉移到秦家名下。
下午賣完豆腐後,唐將熬好了的湯藥兌上涼水,而又趁人不備,往裡面加了些靈泉水。
但願這些靈泉水能幫忙儘快化解掉殘留在地裡的毒。
李家的菜地裡還有不蔬菜,但由於長時間沒人打理,早已經枯死大半,殘留的那一部分菜也都又老又柴,秦鎮越帶著兒子們將地裡的菜全部拔掉,順便將泥土鬆了一遍。
他們將藥水均勻地撒到地裡。
別人看不到,但是唐能夠非常清楚地看見,菜地裡的黑氣息正在逐漸減。
看來他們調配的藥水,真的能解毒!
高興極了!
只要這毒能夠化解,菜地就還能用,十五畝地能種很多糧食了,想想都覺得滋滋的。
連續澆灌了三天藥水,菜地裡的黑氣息已經全部消失,唐抓起一把泥土,用手帕包著帶回家,準備帶回去給秦羽檢查。
回去的路上,唐經過了李家,看到李家的院門口停了輛馬車。
馬匹在這個時代屬於非常貴重的財產,沒有一定的份和財力,本用不起馬車這類通工,這還是唐穿越過來第一次見到馬車。
不由得心生好奇,走過去多看了兩眼。
不僅是,路過此地的村民們也都被馬車給吸引了過去,圍在李家院門外看稀奇。
唐從衆人的議論聲中得知,這輛馬車的主人姓周,他是鎮上出了名的富戶,正是他出錢買下了李家的宅院,準備將李家的屋子改建爲別院,以便閒時下鄉來玩玩,可以有個落腳休息的住。
今天周老爺帶著懷有孕的妻子前來看房子,就連村長也聞訊趕來,幫著一起參謀如何改建房屋。
“要說他們是有錢人呢!那麼大個院子,我們買都買不起,他們卻只是用來當個玩耍用的別院。”
諸如此類充滿羨慕嫉妒恨的言語不勝枚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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