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猜到那位老人是許譚譚的爺爺,本來還猜測會不會對罵一架,但是對峙並沒有發生。
這位老爺爺對著鄭重地鞠下一躬,足足九十度,「這位小姐,非常抱歉給你造困擾。譚譚太偏激了,爸媽都不管。而我年老了,對疏於管教和關心,才造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真的很對不起,我也聽家裡的外孫說起譚譚對你做的事。那些賠償我們肯定會還上的,希這件事沒有對你造困擾。」
老爺爺走路佝僂著背,需要杵著拐杖。但是對上瓷卻是非常誠懇的道歉。
瓷沒想到是這麼個場面,一時沒接上話。而時述攥著的手,沉穩溫和的看著,讓自己去面對這些事。
對上瓷驚訝的表,那位老人苦笑了一下:「錯了就是錯了,即便譚譚是我的孫。」
瓷的目閃爍了一下,默了默,點點頭:「謝謝您。」
老人家看著裡面自己孫閉著眼的樣子,真的是太混帳了。他本來以為許譚譚是個乖孩子,結果都是哄著他,做下這些事。如今鬧自殺也是自己做的孽。
他嘆了口氣說:「我先進去照顧譚譚,判決書賠款等還需要等父母趕回來。」
瓷對著那位老人點點頭,老人杵著拐杖,腰桿直,一步步慢慢走進病房。
幾位醫生過來查房,兩位都離危險。而許譚譚更為嚴重,並且家屬還沒趕來。
秦文和醫生涉之下了解的很多細節,民警也在樓下。秦文對著時述道:「先生,已經確認賀槿自殺不是自願的。賀槿脖子上有勒痕,致命傷不是手腕。民警大概猜測兩人假意自殺,許譚譚趁想真的殺死賀槿。」
瓷抬頭看了眼夜空,漆黑一片,連一顆星子都沒有。抱臂,嘆了口氣,克制著寒意問:「許譚譚家能拿得出賠償金嗎?」
秦文沉思片刻,「許譚譚家庭經濟不錯的,父母都是知名教授,還在國外有一間公司。支付賠償金綽綽有餘。」
瓷點點頭,抓著時述的手臂出久違的笑意,「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回家過程中,瓷全程於出神狀態。
事鬧得很大,葉佳舒給瓷發了消息,還附著一張賀槿的病例單。賀槿患有嚴重的神疾病,已經長達三年。經常有偏執、過激的行為,不止是針對瓷。
只是恰好瓷趕在了那個當口,還看見和那些油膩男調,賀槿難堪所以造了那些事。
而許譚譚不想泯然眾人,不想自己辛苦下來的一切毀於一旦。瓷毀了自己的事業,即便不擇手段也要毀了瓷。
理清楚一切,瓷有些悲涼想笑。
時述扶著的肩頭,將扣進懷裡。溫熱的大掌輕的髮,低緩的嗓音:「他們錯了就是錯了,和你沒關係。」
「不要氣餒。」
他低頭,男人的鼻尖輕輕劃過額角。以包容萬的姿態,一點點讓放鬆。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壞人,但有些壞卻是致命的傷害。我們沒有辦法抵擋暗的危險,但我們要堅信自己,我們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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