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到了柳韻的痛,左輕要是懷孕,本沒有勝算。
江池胤對半點都沒有,拿什麽和爭!
江夫人見麵凝重,知道意識到了事的嚴重,便嘲諷道,“這一百萬我給你個麵趕快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一百萬?江夫人在打發乞丐嗎?
柳韻死死咬著下,隻覺得辱,知道江夫人是故意給這麽點,暗諷就值這個價。
“好,我收。”柳韻把支票拿過來。
江夫人冷笑一聲,“還算有自知之明。”
說完就走了,柳韻看著這一百萬,咽下所有屈辱,撥通了江占秦的電話。
江占秦也因為江池胤的安全歸來頗不甘心,尤其是江老爺子經過這件事,要把江家大半家產都給他。
看來這些年老爺子的並不關心,不過是暗中觀察江池胤有什麽能力。
尤其是柳韻告訴他,江夫人有意讓左輕懷孕,那江家更沒有他的位置了。
江池胤都沒鬥贏,他兒子若是出世,老爺子豈不是更要把江家給他。
他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肖揚對左輕癡心一片,他和左輕平時接那麽多,要是懷了孕但不清楚孩子的父親是誰,這孩子不就沒希嗎?”江占秦出餿主意。
柳韻恍然大悟,對,怎麽把肖揚忘了,隻要讓肖揚和左輕共度一夜,這孩子是誰的就說不準了。
柳韻掛掉電話,暗中讓人去買一些藥,原本不打算用這種卑鄙的法子。
可江夫人提醒了,還好左輕現在沒懷孕,要真懷上了,肚子裏這個,便不值一提。
不,應該說江池胤本不會看他一眼,連江家的門都進不了。
……
大概是因為懷孕的事,左輕一晚上都沒睡好,等天蒙蒙亮時,聽到旁的男人翻了個。
應該是醒了。
左輕心跳如鼓,忙閉上眼睛假裝睡著,江池胤捂著腦袋醒來,他睡眠一向很淺,不會有極深的時候。
可昨晚……
他蹙著眉,看到邊一個人出白皙的肩頭,目一凝,一把掀開被子。
可看到人是左輕,他眉頭漸漸鬆了,怎麽會睡在這?難不兩人待了一晚?
“母親呢?”他問。
旁的人不答話,江池胤慢慢俯下,富有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知道裝睡是什麽下場嗎?”
左輕汗倒豎,猛地起,抓住被子戒備地看著他,“你怎麽知道我在裝睡?”
江池胤眼裏帶著笑意,“你每次睡覺都會流口水,而且睡姿特別差,這次什麽都沒有,不是裝睡是什麽。”
左輕臉一陣紅,不過想到肚子裏懷了他的孩子,便有些不敢看他。
“穿上吧,免得著涼了。”
江池胤把服扔給,左輕不解,“你不生氣嗎?”
“生什麽氣?”
“我們睡在一起……”
“又不是第一次,害什麽。”
男人淡淡一句話惹得左輕麵紅耳赤,敢他把這事當習慣了。
“你不怕柳韻知道嗎?”問。
江池胤淡漠道,“關什麽事。”
這在左輕聽來,大有我花心慣了,有什麽資格管我的意思。
左輕有些無語,正要說什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不會是江夫人大早上來查房吧?心想。
可等一開門,強有力的一掌直直落下來,還好躲得快,不然就生生臉要腫好幾天。
可看到是柳韻,便渾僵住。
“賤人,竟然背著我做這種事!”
柳韻大腹便便,聲嘶力竭罵,大有抓在床的意思。
這幅畫麵的確像捉在床,房間一片淩,剛睡醒的江池胤和穿著浴袍的左輕……還有大著肚子的正室。
這狗又可怕的事竟然會發生在上。
“池胤,你怎麽能和睡在一起,你答應要照顧我的。”柳韻質問。
江池胤似乎懶得說話,更不想和爭論,隻不冷不淡道,“我是答應照顧你,可這和我們兩個睡在一起有什麽關係嗎?”
好堂而皇之的回答,左輕驚呆了,柳韻也一臉不可思議。
知道江池胤一向護著左輕,哪怕睡了一晚又怎麽樣,他求之不得。
所以,又把矛頭轉向了左輕,“我大著肚子你和我老公睡一起,你什麽心思?”
柳韻一邊說一邊要手,江池胤冷了臉,拿了服要給左輕穿上,讓先走,他警告柳韻。
可等剛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一條短信悄然而至,發信人赫然是林如風。
“你好幾天沒有給我發江池胤的消息了,他怎麽樣?”
林如風的短信刺眼般映他的眼簾,他攥著手機的手狠狠用力,似乎要把手機掰碎。
竟然是林如風的人,一路都在向林如風匯報他的消息。
這算什麽?養不的白眼狼嗎?
柳韻還在和左輕拉扯,左輕苦不堪言,隻覺得力山大。
可猛然被江池胤扯過去,正想問怎麽了,就看江池胤拿著手機問他。
“你怎麽解釋?”
屏幕上林如風的短信格外顯眼,而江池胤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著不寒而栗的幽冷澤,臉上的表幾近瘋魔,眼底此刻映著冷意,好似地獄修羅。
對上他的眼神,左輕話卡在嚨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
“消息的人是你?”他一把抓住的手腕,森寒又狠地問。
柳韻也湊了過來,雖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隻要能陷害左輕,就絕不放過這個機會。
“沒想到你竟然是雙麵間諜,一邊收江占秦的錢,一邊又向別人匯報池胤的行蹤,這一路你可真夠忙的。”
“也是,池胤又是江家的繼承人,也是醫高明的醫生,稍微一算計,就能得到很多好吧。”
左輕想說沒有,可林如風的事是事實,縱然每次都敷衍了事。
尤其是找到母親後,更是沒再和林如風串通過消息。
以為可以一直瞞下去,沒想到被他發現了。
江池胤死死盯著,竟是要吃了一般,他可以不信和江占秦勾結,可林如風怎麽解釋。
他一路都是為了對付林如風護著,幫尋找母親,救左旭。
可竟從未相信自己,反而站在林如風一邊對付他。
那是不是於蘭雅不是親生母親的事,也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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