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嶼靠得太近,上特殊的香水味鉆進呼吸里,葉鈴蘭連忙朝外挪開幾步,離他遠遠的。
雖然他們現在關系不錯,但仍然不習慣他這種突然的親近。
“你別打聽我的事。”葉鈴蘭皺著眉,“東西都買齊了嗎?買齊就走人,沒齊就接著找。”
“真冷!”趙時嶼努努,“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快要跟我結婚的人。”
“我本來就不想跟你結婚。”葉鈴蘭翻白眼,“要是不滿意,你再去重新找一個。”
“別!”趙時嶼雙手合十做懇求狀,“我錯了,朋友大人別生氣。”
他拉著葉鈴蘭的手,“走,我剛才看到那里有很新鮮的黃腳立賣,你不是就好這一口嗎?我們現在就過去買,晚上我親自手做給你吃!”
葉鈴蘭掙了掙,發現沒能把手掙開,最終沒管他,任由他拉著走了。
莫桑從另一排貨架走出來,遠遠看著他們的背影,眉心擰得很。
他們看起來很甜,而且鈴蘭在那個男人面前,狀態很放松。
這和封譽在一起時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個瘋子。
莫桑想到封譽,突然有些擔心。
現在鈴蘭得到幸福,他雖然難過但是真心替高興,怕就怕封譽知道后,會跑來發癲。
不得不說,莫桑擔心的事,還真的發生了。
霍淺冰被封譽撈出來后就直接回國了。
自詡是高貴的千金,在拘留所那種地方待過之后,自己就變得特別臟,丟臉極了。
回國后一直待在家里不敢出來見人。
而封譽,一次都沒有來看過。
他還是像先前那幾年一樣,像個癡漢似的守在葉鈴蘭住過的那套公寓樓下,卻連一次都不肯來看看,安安。
霍淺冰越想越憤怒。
憑什麼耗盡所有努力去爭去搶的男人,就連葉鈴蘭已經棄之如垃圾的男人,卻一點機會都不肯給。那個男人甚至像塊妻石似的,日日夜夜盼著那個人能回頭。
霍淺冰秉著自己得不到幸福,別人也不要好過的念頭,把葉鈴蘭回國的事告訴了封譽。
惡毒地說:“葉鈴蘭了新的男朋友,沒你帥,但看起來比你貴氣。人家那是從小到大在富貴堆里長大的貴公子,一眼就看出來是那種極有教養的人。”
“不像你,就算最后爭到了家產,也改變不了你是私生子的事實。葉鈴蘭是個假千金不錯,但人家也是從小到大,真金白銀養著長大的千金,肯定更喜歡里外如一的。你這種假斯文,配不上的。”
封譽瞬間就被激怒,馬上讓人去打聽。
趙時嶼雖然在國算不上很有名,但他回國的靜大,是為了跟進一個大項目,商業圈里多都能聞到風聲的。
要打聽他的信息很容易。
封譽打聽好消息,就守在趙時嶼住的那個公寓區。
他手里著一支煙,有些煩躁不安,因此并沒有點燃煙的念頭。
等趙時嶼他們回來時,他手里的煙已經被到變了形,人也變得煩躁不堪。
終于等到了那臺車,他馬上跟著開進小區里,一路往車庫去。
然后——
他就看到了葉鈴蘭跟一個男人手拉著手,拎著大堆小堆的東西。
封譽把車窗降下,聽到趙時嶼用英語說:“今天辛苦你,等會兒回到家,你就坐著看電視,刷手機,或者做點別的都行。我保證做出一餐讓你滿意的晚餐。”
葉鈴蘭淡笑:“嗯,我等著。”
二人相得很融洽,看起來正于甜期。
趙時嶼左手拎著一大堆東西,一看就是新購置的住房用品。
而且他還手去拿葉鈴蘭手里的,“我是你未來老公,怎麼可能讓你吃這些苦頭?拿來,這些苦力不用你來做的。”
葉鈴蘭手一,無語地笑道:“這算什麼苦力,我只是替你分擔一點重量而已,你太夸張了。”
趙時嶼一臉,“鈴蘭,你對我太好啦,我總覺我選對了結婚對象。”
葉鈴蘭:……
干脆閉口不語,懶得再理他。
他們看起來就跟普通朋友一樣相,可是落在封譽眼里,簡直是拿刀在他心上割。
葉鈴蘭已經多久沒有正眼看過他?
后來的回憶里,都是恨不得遠離他,哪怕跟他多說一個字都會顯得極其不耐煩。
他不明白,為什麼現在可以對別的男人這樣笑?還笑得這麼好看?
他癡癡地等了這麼多年,怎麼能說新男友就新男友?
而且聽他們說的,馬上就要結婚了?
他不允許!
封譽眼見他們越走越遠,但‘打罵俏’的作卻一點不減,心頭怒火頓時遮了眉眼。
他下車追過去,遠遠了一聲:“葉鈴蘭!”
聽到這個聲音,葉鈴蘭的腳步頓了一下。
但只淡淡地轉,眉心也有一抹不高興,然后語氣不耐地說:“是你?”
這麼多年刻骨的思念,再度相逢,封譽無法接葉鈴蘭對他是這種態度。
他幾步走到葉鈴蘭面前,把趙時嶼拉著的手用力分開。
“鈴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這種質問的語氣,讓葉鈴蘭更加煩躁。
趙時嶼立即放下手中的東西,站到葉鈴蘭面前擋住,同時問:“這誰?”
葉鈴蘭拉了一下他的袖,低聲道:“沒事,一個無關要的人而已。”
封譽攥了拳頭。
以前至還會恨他,會討厭他。現在的他,竟然了無關要的人?
他一臉難地看著,想看看眼里對他還有沒有一的留。
就聽到好笑道:“封譽,我們現在連普通朋友都不是,我去哪你也能管?”
封譽紅著眼道——
“你一聲不吭就離開,一走就三年。你知不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封譽低吼出聲,眼睛布滿。
“我每天晚上睡不著覺,我買下你住過的公寓,可是在那里我更加睡不著,我總想著你孤一個人的模樣,越想越心疼。”
“于是,我只能把你住過的公寓里的燈全都打亮,然后在車里坐著,就公寓樓下,這樣至還能騙一下自己,你還在我能看得到的地方。”
“鈴蘭,我已經三年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每天醒來四肢都是僵麻木的,因為車里的空間太小,睡得很不舒服。”
封譽一字一句地控訴著,又委屈又難過。
就好像葉鈴蘭是個辜負他真心的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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