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找了顧家一家四口的照片，和商家一家四口的照片，結果一張都沒找到……好吧，就當是年代久遠，失傳了。”

“然后我又去找了顧家從前的傭人，和商家從前的傭人，想讓他們認一下回夫人的照片，結果也是一個人都沒有找到……這就很奇怪了，顧家和商家的傭人，加起來說有二十人，怎麼會那麼巧，一起消失呢？”

樓藏月“嗯”了一聲，重新換了一個盤，機械地重復著包餛飩的作。

“我就干脆一個個查，這些傭人，有些是自然逝世，有些是跟著工作的兒離開老家去外地，有些則是……有人為他們買了房，找了工作，還給了錢，讓他們離開原住。”

路在野沉聲，“讓他們離開原住，就是為了讓想找他們的人，找不到。”

樓藏月又“嗯”了一聲，既是贊同他的看法，也是表示自己有在聽。

“我繼續查，終于找到了兩個顧家的傭人，他們看了回夫人照片，一個說很像顧夫人，一個說就是顧夫人，還說出了顧夫人的格，活潑熱，開朗大方，這些跟回夫人也對得上。”

路在野了下，“所以我認為，回夫人就是傳說中，在丈夫被判死刑，兒子被人販拐走后，絕之下跳河自殺的顧夫人。”

也就是，樓藏月的親母親。

樓藏月低垂著眼，沒有任何表。

沒有去驗商時序的DNA，這對他來說太冒犯，也辱了他們這十幾年來的，何況也接不了白紙黑字冷冰冰的數據。

但也不是能稀里糊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人，還是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

所以拜托路在野幫查。

路在野也查得非常纖細、仔細。

“我又找到兩個商家的傭人，他們說，大約是二十八年前，商老板突然說丟了一枚價值千萬的寶石，認為是被傭人走的，因為沒有任何人肯出來承認，所以商老板一氣之下把所有傭人，一個不留地全部解雇。”

“這兩個商家傭人，看了回夫人的照片，非常肯定地說，這個人，絕對不是商夫人。”

樓藏月第三次“嗯”了，盤子里的餛飩也是越包越多。

只是一般人是包得越多，越練漂亮，卻是越包越大小不一，不如一開始那麼均勻好看。

這似乎能夠證明，的心，其實沒有外表這麼平靜。

“從兩家的傭人的口供，我覺得當年的事，拼湊起來，應該是這樣的——”路在野道。

“顧夫人沒有跳河沒有死，假死去了商家，天換日變商夫人；商老板解雇所有傭人，是因為他們都見過真正的商夫人；傭人換了一批新的，新來的傭人打從進商家起，看到的就是自稱商夫人的顧夫人，就都以為，是真的商夫人。”

“顧夫人之所以要這麼做，是為了躲避柳沈吳聞的滅口。”

“十年后，變商夫人的顧夫人，跟商老板離婚，獨自回了法國菲家族，了現在的回夫人。”

“已知，回夫人就是顧夫人，那麼商時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