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讓劉嘉源更酸, 趁著溫舒白還沒走, 他將拉到一旁, 小聲與商量:“溫工, 不, 師姐, 你看我長得像不像你的師弟?”
劉嘉源已經是快四十的人了, 卻嚷嚷著喊師姐。
溫舒白寒直豎, 連忙讓他打住:“劉工,別跟我開玩笑了, 我師父第一次我過去, 我也張的。”
知道無論是劉嘉源剛才的嫉妒言辭, 還是師姐,那都是玩笑話, 并不是真的對有緒。
劉嘉源聞言,也確實很快就收了笑意,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你趕快去吧,他以前帶過我,雖然不算師徒,但他可把我罵得不輕。”
這話倒是把原本輕松愜意的溫舒白,給唬得渾繃。
溫舒白走到王淳安辦公室后,都不敢直接進了,極有禮貌地敲了敲門,等王淳安示下。
“進來吧。”王淳安道。
見顯得戰戰兢兢的,王淳安將眉皺起,問道:“準是嘉源敗壞我的形象了,看把你給嚇得。”
看溫舒白沒明白,他又道:“有教無類,因材施教,記得這說法嗎?”
終歸是有了師徒分,王淳安把話說得很直接:“我帶劉嘉源時,他已經在這個行業里爬滾打過幾年了,正需要磨磨子。而你,剛進來,連工作上的自信都沒建立起來,我又怎麼會給你那麼大的力,從一開始就挫傷你的銳氣?”
是銳氣,也是一個人的拼勁與活力。
溫舒白明白過來,終于漸漸恢復了先前和王淳安的相模式,笑著把他桌上的一顆話梅糖拿在手里。
王淳安也笑了笑,才道:“下劉嘉源,我也找他。”
等溫舒白將人了進來,王淳安特意讓兩人都坐下,緩緩問道:“嘉源,舒白應該是在咱們設計2部的2組,現在剛過實習期吧,平時是誰在帶呢?”
“王老師,其實就是我,我忙不過來時就是朝。”劉嘉源回。
“好。”王淳安回想了下他定的人選,“朝這個人有點像你的風格,也不愧是你帶出來的兵,穩扎穩打,讓人放心。以后就還是你們倆帶吧。”
溫舒白發覺王淳安很了解設計2部的眾人,看來他閑散時和工作時狀態完全不一樣。
提起實習期,溫舒白覺得有點太平和。
設計院是真的缺人,被招進來之后,就在干活。但因為王淳安不在,的那些活都很基礎,其中大多數時候其實也就是給劉嘉源當助手。
后面又到坍塌事故的事,南城整個行業都在進行安全生產自查,設計院也不例外,手頭的工作因此停了很多。
再然后,就是長假了。
王淳安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把重點都放在工作上:“嘉源,現在安全生產自查自糾已經完了,你整理下手頭的那些項目,把進度盡量趕一趕。”
“這剛好是個鍛煉新人的機會,就把時間最的項目分給新人吧。大家一起努力,記得別厚此薄彼,區別對待,該一視同仁才對。”
設計2部也就新進了一個人。
王淳安口中的新人,自然就是溫舒白了。
劉嘉源秒懂,笑道:“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和朝他們,天天發愁活兒干不完。要說最急的項目,就是南城城北新建的那個產業園了,平立剖還沒畫完,這幾天正在趕,已經讓溫工參與進來了。”
只是溫舒白到底是個新來的,份又特殊些,所以他們加班時,劉嘉源實際上一般都不會讓溫舒白跟著加班。
但既然現在王淳安親口這麼說了,他就沒有了顧忌,打算今天就留溫舒白加班。
二人計劃得很好,溫舒白本人也有干勁,當場做了保證,說要保質保量完任務。
到了下午。
設計2部隨著王淳安的歸來,而與往日有所不同。
項目開始加速推進后,今天留下加班的人,已占了一半以上。
溫舒白并不意外,在這個行業里,不加班的,才算是麟角。
溫舒白所在的2組,工作量本就很大。溫舒白又有劉嘉源和向朝在旁教導,也就將工作時間無限拉長。
了窗外,只覺得今天不到九點,應該是走不了的。
不過也沒關系,現在沒和父母住在一,晚上回去晚,也不會讓父母牽掛擔心。
而卻不知道,除去父母,現在有了新的人在牽掛。
商氏集團,會議室。
一場多部門參加的大會,沒有像之前那樣冗長,而是在下班時間之前一刻鐘就結束了。
在快結束時,集團總裁商敘幾次抬手,似乎非常關心時間。
經營企劃部的副部長跟著注意到他戴著嶄新的腕表,特意在會議結束后,多問了一句:“商總又換表了?您可真有眼。”
副部長是個人,言語間帶著圓的奉承。
若論從前,商敘對他的態度該是冷的。
可商敘這次竟笑了下。
他抬起左腕上的深藍百達翡麗,深深了一眼,才帶著眷道:“確實眼不錯,這是我太太給我買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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