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摘掉手套,很自然地將盤子推到溫舒白面前。
“那剛好,我別的優點沒有,就是手勤,總想找點事做。”商敘笑容款款。
原來沒有嘲笑,只有他周全的行。
溫舒白的手輕輕握住盤子邊緣,心已暖烘烘一片。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說著,就捧起盤子,又朝自己挪近了些,然后開始慢慢吃蝦。
商敘吃得不多,好像更多時候都是在觀察。
“吃啊。”溫舒白已吃完盤子里的最后一只蝦,笑道,“我爸我媽都會給我剝的,我能吃兩小盤。”
是被父母寵著長大的孩。
所以很多事是真的不用心,自有的父母幫助呵護。
“那我要更加努力才是。”商敘思索道。
溫舒白聽他冷不丁來了一句,正思考其中的意思,就見他重新戴上了一次手套,要繼續給剝蝦。
“別。”溫舒白按住了他的手,阻止道,“我飽了,吃不下那麼多。”
“這不是只吃了一小盤嗎?”商敘帶著不解,甚至于醋意,“為什麼岳父岳母剝的就能吃兩盤?”
“商敘……”溫舒白郁悶地解釋,“那時候是青春期在長個子,現在我已經不長了。”
說來奇怪。
飯量最大的時候,好像就只有一兩年,也是那一兩年里,的個子猛躥。
那時候以為自己能長到超過一米七,可最后的高停留在一米六九。
“或許多吃一點,過兩年能繼續長。”商敘念著俗語道,“畢竟二十三,躥一躥。”
“那你二十三歲之后,有再長高嗎?”溫舒白問道。
問得奇妙。
因為這個年歲,正是商敘遇到的年歲。
后知后覺。
而這個特別的發現,讓站起來,走到商敘的邊,還拉著他也跟著站起來。
溫舒白拿手比劃了下,道:“四年前,我的頭到你這里,然后現在是這里……”
最終得出結論:“商敘,看來你沒有再長高。”
四年里,商敘確實沒有再長高,保持在一米八七。
他們的高差被短到十八厘米。
商敘由著在自己上到比劃,直到得出結論后,才笑著拉重新坐下,無奈道:“你說得對,我沒有再長高。”
“不好嗎?”溫舒白分析道,“可這多好呀,網上說的最萌高差,不然我覺夠不到你。”
“你想夠我哪里?”商敘發出疑問。
要說夠,溫舒白只能想到婚禮時的那一幕。
于是正常的疑問,都在溫舒白的腦子里變得不正常起來。
因為他們之間的高差沒有到那種夸張地步,才能夠順利吻到他。
“哪里都不想夠!”
溫舒白回了一句,就放下空了的碗,急著回樓上了。
商敘在后面跟著,似乎一直在笑。
而等他們回到主臥后,突然發現主臥里的陳設有點不對勁。
明明東西都在,家都在,可為什麼總覺得空間變大了?
溫舒白將視線挪到角落,然后恍然大悟:“商敘,你床呢?”
商敘跟著的視線去,便見他特意放在那里的床,憑空消失了。
“我不知道……”商敘愣住了。
五分鐘后,伴隨著一陣敲門聲,單人床消失之案,真相大白。
顧芳汀拿著幾小袋酒巾,特意過來給他們,的后還跟著管家。
顧芳汀一邊囑咐商敘注意消毒,一邊又連聲念叨著:“小敘,舒白,那里之前放的薛瞻睡過的床,我問了管家,他說忘了安排人收起來了,你們也不提醒我一聲,我也沒太注意到,怎麼就繼續擺了那麼久?”
溫舒白和商敘對了一眼,總算知道了那床的去向。
商敘也跟著了一眼管家,管家回以無辜的眼神,只悄悄指了指顧芳汀。
“媽,是我忘了讓他收了。”商敘連忙解釋。
“嗯,多虧了我跟你爸想著,你病好得差不多了,讓他們過來把房間消毒一下。”顧芳汀看著房間四周,道,“消毒完,我們倆一過來,看到這床還真是嚇了一跳。”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跟舒白在分床睡呢。”顧芳汀看向溫舒白,笑了笑,“那不是委屈了我們舒白?哪里有這麼當丈夫的?”
溫舒白臉上的神,已了又窘又。
偏偏這些都是不能多解釋,更不能反駁的。溫舒白怕之前和商敘分床睡的事在長輩面前穿了幫。
多虧商敘站在前面,在顧芳汀耳邊說了不話。
“媽,沒有的事。我和舒白剛結婚不久,怎麼舍得跟分床睡呢?”
商敘的話里足足摻了九分的真,足以讓母親顧芳汀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還差不多。”顧芳汀贊嘆道,“也不枉我給你們又添了點喜氣。”
說完話,顧芳汀就和管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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