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良久,他思緒雜。
眸深邃得仿佛在回這五年。
太久了,漫長得像是一片黑漆漆的夜,不見明。
心口像是有把尖銳的刀,將心臟割得淋漓。
他很忙,忙著賺錢,忙著還債,忙著不自己的事業慢下半步,忙著自己強大一些、再強大一些,他總想快一點去找。
可他還是來不及。
一不小心,風箏線就落了。
線掉落在地,連滾出數十米遠,速度快到不容他去追。
早已遠離他可及的范疇。
梁音夜覺得到他的沉默,而這也是意料之中。
知道自己說了一件很大的事,很厲害,也很嚴重。安靜地等他反應,只是在想,好像代得差不多了?那他愿意回去了麼?總不可能在這過夜的。睡意太濃,的烏睫了下、又了下。
等他喚卻得不到回應時,低眸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睡著。
男人的目停住不移許久。
他該怎麼辦。
一直很瘦,怎麼都養不胖。
是因為明星的自律,還是因為生了病。
好像確實很難開心,漂亮的眉眼間總縈繞著淡淡的憂愁,也比別人要靜,是不是也是因為生了病。
夜蒼茫,那張原本只應該睡一個人的床上卻是睡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形太大,而顯得這張床有些小。但他們似乎也并不因此而覺得妨礙。
他將摟得很。置在肩上的手收許久,又無聲松開。
他們安靜地共度過這一晚。
鬧鐘響起的時候,梁音夜意識朦朧地在被窩里賴了一會,忽然想起什麼,睡意盡褪,往邊看了眼。好在,旁空,一點有人來過的痕跡都沒有。
松了一大口氣。
還好,他說話算話。
也不知自己是怎麼睡著的,明明這個危險炸.彈還在邊,都沒有與他確認自己這算不算是說完了。
不過他會走,也就意味著應該是將他想知道的都吐干凈了吧?
昨晚那一切像是一場夢,能提醒他是真的來過的證據唯有,上更換過的睡。
想起那些事,的耳垂紅,捧起被子將自己重新埋進被子里。
蔥白的指尖將被子揪得很。
在想,他到底是怎麼準地捉到看的這位同人文太太?
就算他發現了超話里的那些同人文……可是太太那麼多,文章那麼多,他如何能從里面捉住看的那篇?
腦子里捋了一遍這兩天的細節,遲疑地猜測,難道是昨晚刷微博的時候被他看到的嗎?
那他未免也太敏銳——
那些文字,在初初看到的時候也不習慣。看上兩眼,就會臉熱地退開。時間長一點,退開后就能忍住臉熱再看幾眼。而現在,已經被鍛煉到能夠面不改地看完。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能接他在耳邊念上一遍。
昨晚那個畫面,到現在想起都還只想鉆進被子里將自己藏起來。
簡直一個字都不能多聽。
也難以想象他剛發現這些時的畫面。
大抵應該是眉頭鎖、難以接、不能理解。
梁音夜深嘆一口氣。
就像是自己的一個小被揭開了幕布,暴在了天之下。
還是被他知道了。
以后這些就不能是獨了。
覺得有些可惜。
每次被他捉著親近,而的腦海里自浮現出那些知、他不知的同人文時,覺很奇特。因為他的不知而有些得意。
被他也知道了,就了一種樂趣。
但是。
又何止這一個小。
昨天晚上,將所有的事全都坦白干凈了。
什麼底都不剩了。
梁音夜微
銥驊
垂下眼。
本來,沒想讓他知道的。
明明這個綜藝已經錄到尾聲,等它錄完,他們之間的集也會回歸以往的秩序,逐漸減、淡去。
集一,就算有再多的異常他也不會發覺。他們距離一遠,他就算想做什麼都做不了。
明明,就差那麼一點兒了。
如果照這樣走的話,他們可能會回到這五年的狀態吧?
那樣遠遠地看著對方。
名字時常有集,偶爾也能見到面,但是沒有生活在一起。彼此的工作,也沒有什麼集。
一年里相的時間,都不會超過兩天。
梁音夜咬了,瓣被咬得毫無。是想想就窒悶的難過。錄制這個綜藝就像進了一場夢,節目結束,夢也要醒。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能知道他喜歡,其實已經是一種本不敢遙想的事。這幾年的誤會消散,難過也消散。
但是過月亮就好了。
他們的工作已定型,就連彼此都已經適應沒有對方的生活,再要改,恐怕很難。
而且,最主要的是,還要去治病。
昨晚他步步,完全被帶著走,沒有空隙去想太多,現在才有時間去想一想,那些事被他知道以后……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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