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來接你回家。”
話音剛落,岑月視線往他上瞟,綿的雨淋了服,手裏的雨傘還在滴著水。
視線再往上一抬,他的眼睫還沾著水珠,說話聲音緩慢而悠哉。
像是在訴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岑月角微彎,眼睛有了,“謝謝你特地來接我。”
“能得到你一句謝謝,真是不容易。”盛棠舟氣定神閑地收回視線,似有若無地哄道。
“你小時候最怕打雷,每次遇到這種天氣,還不是都躲在櫃子裏。”
聽到這句話,岑月再次看向他,怔然問道:“我們小時候見過?”
“你一點也沒想起來?”盛棠舟邁步走到麵前,長臂一,將錮在座位與窗戶之間。
想起來什麽?
岑月遲疑一陣,微微靠著牆,略帶歉意地對他說,“小時候的事,我記不清了。”
盛棠舟稍稍低頭,額角劃落一滴水珠,直勾勾盯著的眼睛,想從的眼神裏找到一說謊的痕跡。
奈何岑月的眼神極其認真,像是完全沒想起來這件事。
盛棠舟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而後又寬宏大量般了的額頭,“算了,看起來你也失憶了。”
岑月:“……”
他有什麽大病?
剛剛對他積累的好,瞬間清空。
“你這人真奇怪,說話幹嘛隻說一半,故意吊我胃口嗎?”岑月拿起書包,了他的肩膀。
“喂,我們小時候真的見過嗎?那什麽養夫、娃娃親之類的,是真的咯?”
盛棠舟拖著尾音,語氣欠欠地說,“岑月,我現在有理由懷疑失憶的人是你。”
“……”
這人好奇怪。
“盛棠舟,你什麽意思啊?”
被這狗男人連名帶姓一次,岑月沒忍住了下他的耳朵。
盛棠舟微微偏過頭,輕扯角,“是你自己說,在學校裏不許我們的關係,你自己還說的這麽大聲。”
“現在學校沒人,但是你說話也小聲一點。”張地環顧四周,扯著盛棠舟的領帶,迫使他低頭。
盛棠舟單手撐著牆壁,另一隻手攬著的腰,將抵在牆角。
他盯著慌的眼睛,指尖順著的腰肢向上,慢條斯理補了一句,“求知這麽旺盛,你求我呀。”
“你……”岑月氣急敗壞,手上的作一。
俊朗的眉眼近在咫尺,在這個靜謐長久的對視中,下意識屏住呼吸,漆黑微冷的眼神,令心髒一。
正想開口,卻被盛棠舟率先截住話頭,低沉的聲音落在耳畔。
“天快黑了,早點回家。”
“……”
——
回到家裏,江姨見兩個孩子被雨淋,趕拿來浴巾,又去廚房煮了兩碗薑湯。
岑月喝完自己那一碗,趕回房。
剛洗完澡,岑月準備下樓吃晚飯的時候,迎麵上了盛棠舟。
靠近的時候,他上淡淡的雪鬆香調在空氣中擴散開。
輕描淡寫地往他上掃了兩眼,盛棠舟自覺給讓出一條道,讓先下樓。
家裏還是隻有他們兩個吃飯,岑家父母常年不在家,一個月能見麵的次數也不多。
還好家裏多了一個人陪。
岑月角微揚,心頓時好了不。
餐廳的氣氛變得安靜,兩人相對而坐,屋外的雨勢漸漸收斂。
平時這個時候,盛棠舟總要調侃幾句,吃飯的氛圍總是很輕鬆。
問題就出在他們剛剛在學校那會兒,那段無疾而終的對話,還是讓他們的關係陷僵局。
岑月不了這個氣氛,拿著手機刷視頻,就在此時,方宜年的消息跳了出來。
【沈寧說他明天來不了,咱們玩室一個人,怎麽辦?】
岑月看著屏幕視線一頓,下意識朝麵前的人看去。
這不就有個現場的人選嗎?
岑月慢條斯理地開口,“盛棠舟,明天你有空嗎?”
聞言,盛棠舟抬頭,懶洋洋道:“怎麽了?”
岑月托著腮,修長的手指搭在餐桌,輕敲了兩下,“我們一起去玩吧。”
這周考試剛結束,各科老師大發慈悲地沒有布置作業,大家的同時,差點還要謝謝老師全家。
又怕盛棠舟不同意,連忙補上一句,“去玩室逃,很好玩的。”
方宜年一直想和商鶴嶼單獨約會,特地選了一個恐怖主題的室。
在那麽暗的地方,要是半路遇到恐怖的,直接一把抱住,直接升溫。
奈何商鶴嶼太高冷,方宜年隻能用一種迂回方式約他出來。
沈寧就是和商鶴嶼之間的僚機。
僚機不在,三個人顯得多尷尬。
岑月馬上就想到麵前這個人,反正盛棠舟在家閑著也沒事,就當作是帶一個小尾了。
“去不去嘛?”又問一遍。
“好。”
得到滿意的答複,岑月趕去給好姐妹回複。
——
飯後,岑月照例去畫室畫畫,提前為申請大學需要提的作品集做準備。
習慣畫畫的時候放音樂,這一待又是好幾個小時,放下畫筆稍微活了下肩膀。
簡單收拾完,打算坐置電梯上二樓。
恰巧這時,電梯門打開。岑月稍抬頭,忽地愣住。
盛棠舟上隻隨意披了一件浴袍,裹著修長的段,腰間的係帶還沒係,約約還能看見一小片實的。
再往下——
那就是付費畫麵了。
“看夠了嗎?”
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岑月咽了咽口水,“看夠了。”
話落,低頭走進電梯。
電梯裏倒映出他們倆的影,餘一瞥,隻見盛棠舟攏上的浴袍。
岑月盯著他,什麽意思啊?
怕會在電梯裏,把他就地正法嗎?
按捺不住好奇心,隨口問道:“這麽晚還下樓遊泳,你最近鍛煉嗎?”
盛棠舟垂眼,輕描淡寫解釋,“我每天都堅持鍛煉,今天晚上安排的是遊泳。”
岑月小聲嘟囔,“怪不得材這麽好。”
盛棠舟側頭,奇怪地看一眼,“什麽?”
恰巧這時,電梯門打開。
“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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