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了夏,這服穿起來可就熱了。”
明蕭看著放在帽間的服,明笙每天都去看好幾眼,明蕭也是無奈,幹脆直白的說了兩句。
即便是自己的妹妹,也不能在麵前這樣秀恩,眼疼的很。
明笙抱著抱枕,難得和明蕭喝起了紅酒,聽到明蕭的話,忍不住撇撇。
“婚禮,又不是隻有我就能舉行的。”
霍硯禮那邊的況好了些,這些天都能和明笙視頻了,雲城的冬天也終於走過。
明蕭已經不用時刻在霍家住著了,卻也沒想過回明家,明笙問過幾句,明蕭說的很含糊,像是刻意在躲著什麽人。
“我過段時間得出國談個項目,有些棘手,估計得耗費些時間,你和霍硯禮的婚禮能推到什麽時候?”
明蕭實在是不想看到自己妹妹這個恨嫁的樣子,丟麵兒。
“現在不是還沒確定時間嗎?”霍硯禮和明笙的婚禮,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沒有定下日子,沒定下日子也好,否則一再推遲,外麵肯定眾說紛紜。
“你問過他嗎?”
“沒。”明笙一口喝了酒,聲音都低落了下去“沒,我怕打擾他,撒不講理這種事,偶爾一次就好,多了,我就太不懂事了。”
明蕭抬手又給倒了一杯“慢慢喝,喝醉了,便不想這些事了。”明蕭看著明笙,笑的有些壞。
明笙靠著明蕭蹭了蹭,明蕭有些嫌棄的想要推開“熱死了,著我幹嘛?”
明笙委屈“霍硯禮不在,你也不慣我了,我就想靠著你。”
明蕭忍不住笑,將人攬在懷中“行了,靠著吧,也就是霍硯禮不在,你才能想起你姐來。”
明笙在邊的時候會更容易醉一些,明蕭也任由醉了,有些話,醉了才好說。
明笙第二天醒來,醒過神之後就去手機,卻發現手機居然關機了,還帶著微微的熱意。
明蕭看著來吃早餐的明笙,還是一臉懵的樣子,對昨晚的事,像是毫無所覺。
“姐,我昨天喝了多?是不是醉糊塗了?”
明蕭點頭“是不好,昨日,笙笙特別黏人。”
“姐,你這就嫌我了。”明笙端起眼前的冰水喝了一口,腦海徹底清醒過來了。
“當然不,反正又不是朝著我來的。”
明蕭留下一句明笙聽不懂的話,轉就走了,這段時間還是太懈怠了,人都鬆懈下來了。
明笙打開自己手機,看著和霍硯禮將近九個小時的通話時間,明白了自己姐姐的意思。
“說是舍不得我嫁人,這個時候,還不是覺得煩了。”
明笙有些頭疼,實在是想不起昨天晚上說過什麽了。
要不要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明笙有些糾結的給霍硯禮發了個表包過去。
“在嗎?”
霍硯禮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明笙了鼻尖還是接起來了,霍硯禮的聲音低且沉,帶著約約的疲憊。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是不是鬧你了?”明笙小聲問他,還不等霍硯禮回答,就先搶占先機“你有時間就該好好休息啊,那樣的電話,一聽就是我喝醉了才打的,幹嘛接啊?”
“我怕小醉鬼知道我直接掛了電話,會一個人哭。”
“才不會,我有那麽不懂事嗎?”
那邊安靜了很久,明笙有些忐忑的開口“我昨天真的鬧你了?”
“笙笙。”
霍硯禮握著手機,看著遠一無際的海麵,看似無法越的海域,真的要走,其實也很容易。
“太熱了,婚服穿著會熱,我們的婚禮,就在暮春吧。”
霍硯禮的指尖掠過一個個日期,最後手指一點“暮春的晴天,穿婚服正好。”
“我會趕回去當新郎的。”
明蕭是想讓明笙放寬心一些,隻要霍硯禮不在,或者失去消息,明笙就將自己腦子中的那弦繃的很,但是不代表覺得霍硯禮會一起不清醒。
明蕭看著手中的請帖“你確定,霍硯禮還沒回來,就開始發請帖?”
明笙點頭“我也說了,等他回來再弄,但是,他說,婚禮開始準備了,他會有迫。”
“迫有用?我就想知道,萬一他不回來,你和誰結婚?和空氣,還是和服?”
“當然不會。”
“他才舍不得。”
明蕭看明笙的樣子,隻覺得牙酸,將請帖放下“你們的婚禮,你們心裏有數就行,隻記著一點,要是他敢讓我妹妹這輩子唯一一次的婚禮不完的話,我就敢讓你再結一次婚。”
明笙低頭,著手中製作的請帖,請帖是霍硯禮提前寫下的,隻缺了日期,還是霍硯禮說了,明笙才找到的,誰知道那個人什麽時候寫下的。
霍硯禮寫下請帖的時候,心中最清楚,除了日期,這張請帖沒什麽需要改的了。
甚至就連婚禮,霍硯禮也都安排好了一切,隻需要明笙按下開始的按鈕。
明笙讓請帖散了出去,因著霍硯禮失蹤,外麵盯著霍家的人在收到請帖後,都暫時歇了心思。
霍硯禮不出麵,可霍家卻送了結婚請帖來。
雲城的圈子裏,誰不知道霍硯禮對明笙的在意,心尖上的尊重,手中握有的權,霍硯禮都給了他名正言順的霍夫人。
霍硯禮請了整個雲城的名流權貴,無論和霍家關係如何,請帖卻都是送到家裏的。
“連賀家都要送?”明笙有些意外。
“送,我們結婚,得要他們都知道,長個心眼也好,免得將來欺負了你。”
“你最欺負我。”
明笙在日曆上劃去今天的日期。
“霍先生,你還有二十五天的時間,不許遲到。”
“不會遲到的,你還在等我。”
風和日麗的季節,綠意每一天都在蔓延,時間好像會過得很快。
明笙手中的日曆,劃去了一個又一個的日期,霍硯禮也沒了消息。
第二十五天,他們婚禮的前一天早上,臥室的落地窗,眼前的風景一覽無餘。
明笙看著那輛車幾乎是橫衝直撞的開進笙園,一輛車,一個人,卻沒有攔。
樓下那個人風塵仆仆,看明笙的眼卻極亮。
“我應該沒有遲到吧,霍夫人。”
明笙九歲牽住了霍硯禮的手,用了畢生力氣,牽住了他一輩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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