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景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先應了一聲。
“好。”
“我陪你去。”
程止歡出一個滿意的笑來。
“那我們今晚早點睡,一會兒三點左右起來就去爬山?”
顧行景看了一眼時間,便開始催促程止歡睡覺起來。
真要三點起來爬山看日出,現在必須得馬上睡覺了。
程止歡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時間一晃而逝,轉眼就到了淩晨三點。
程止歡被鬧鍾吵醒,推了推旁邊顧行景的胳膊說道:“行景,起床了。”
“嗯。”顧行景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十足的低音來。
他坐起來,大手還環著程止歡的細腰,將順手扶了起來。
程止歡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保持著清醒,“你先換服,我去洗漱。”
說著起就往浴室走去,顧行景察覺到了指尖的空,仿佛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三點二十,程止歡主要求,對海市很悉,不用導航便能知道路。
車子一路行駛,朝著不啟山開去。
這是海市最高的一座山,也是最能看到麗日出的山,但同時,也是前幾天發生山火的山。
山並不算高,就算是從底下開始爬,不到一個小時就能爬完,所以他們的時間還很充裕。
到達山腳後,程止歡確認了一下祖櫻發給的地點,在地圖上放大又小,反複幾次之後,這才將手機收了起來。
“車子就停在這裏吧。”偏頭看向顧行景,“現在我們步行進去?”
顧行景看了一眼旁邊的山,微微蹙眉,“止歡,這裏便是發生山火的山。”
“我知道。”程止歡點點頭,“阿櫻發給了我一點東西,我想調查一下。”
率先下了車,“順便來看下日出。”
顧行景輕輕歎息一聲,“你若是想調查,我也可以陪你。”
“不用借著看日出的借口。”
他讓他的小止歡不信任到這種地步嗎?竟然借著看日出的理由來這裏做調查。
顧行景心底升起一無奈,快步跟上了程止歡,握住了的手。
“先去看日出,然後等天亮再去調查?”
“現在天未亮,去調查山火那邊的事,萬一出事怎麽辦?”
程止歡扭頭看向他,眼裏帶著笑意,“你難道還怕?”
“你不是就在我邊嗎?就算真有什麽,我相信你也會保護我的。”
“嗯,我會保護你。”顧行景將的手握,聲音低沉,“絕對不會讓你出事。”
“嗯哼,所以我們走遠一點,看日出,順便去那邊看看。”
程止歡說著,拉著顧行景就往祖櫻發給自己的地點走去。
起火的地點就在不啟山的中央,他們得先往中央走去,然後調查完之後順著小路而上,才能到達山頂看到日出。
從他們停車的位置到達中間有一些距離,穿過麻麻的樹叢,走了十幾分鍾,兩人來到了被山火熏過此時已經撲滅的地方。
原本的綠意濃鬱如今了一片漆黑,地上多是草灰。
原本在這裏的一座實驗室已經被燒毀得一幹二淨,禿禿一片,什麽都不剩下。
程止歡試圖從這一片漆黑中找到一點痕跡,還有那個地下室的口。
周圍有些黑,好在他們上帶了手電筒,可以清楚地照亮前方的路。
顧行景見程止歡好像在找著什麽,開口問道:“止歡,你在找什麽?”
“找個地下室口。”程止歡說道,“阿櫻說這裏有個地下室,我想知道那個地下室裏有什麽東西。”
說著,突然抬頭看向顧行景說道:“我總覺得裏麵有什麽東西和我有關。”
說完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很奇怪對吧?”
“明明我以前從未來過這裏的。”
“可我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
最後這句話,說得很輕很輕,幾乎讓人聽不見。
顧行景捕捉到了這句話,心髒突然加快,一種離自己掌控不好的預從心底升起。
他瞳孔猛然一,看向後。
“誰?”
後一片漆黑,什麽都沒有。
程止歡也看向後,沒看見什麽,“怎麽了?”
低了聲音,“這裏有人?”
“嗯。”顧行景握著程止歡的小手,“小心點。”
程止歡點點頭,另一隻手了自己藏起來的玫瑰之槍。
冰冷的質給了一些底氣,長睫微,低聲道:“我知道了。”
拉著他往裏走去,同時也分出心神關注著後。
不遠,穿著黑的顧承手裏著一枝被剔除了所有尖刺的玫瑰花。
玫瑰花已經有些凋謝了,不是那種自然的凋謝,而是像被什麽藥水浸泡過一般,花瓣呈現出詭異的黑。
顧承盯著程止歡的背影,看到和顧行景十指扣,那向來沉的臉上竟是罕見的劃過一抹猶豫。
“麻煩。”他低喃一聲。
他那個不孝兒子怎麽也會在這裏?
不遠,程止歡敏銳地捕捉到了一點兒聲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注意力太過集中,覺自己的聽力變強了很多。
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略顯滄桑,有點像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是個男人。”湊到顧行景耳邊,低了聲音說道,“也許是縱火的嫌疑犯。”
顧行景聽到這話,腦海裏劃過一個猜測。
海市,男人,實驗室……
這些組合在一起,仿佛都在指向著什麽。
顧行景結上下一滾,眼眸微暗,“我想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誰?”程止歡好奇的問道。
顧行景抿著,沒說話。
程止歡奇怪看了他一眼,很會看到顧行景如此猶豫的樣子。
“你和他很?”試探的問道。
“不算。”顧行景拉著的手,在一停了下來,“我們找到那個口了。”
程止歡低頭一看,隻見地麵上有一個箭頭標誌,踩了一下,發現底下是空的。
這裏應該就是阿櫻所說的地下室的口了。
還真被他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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