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驕忍著惡心聽他說了一堆,直到聽到最後這句話才神微。
“的臉毀了?”
“你讓俞鍾雪帶逸淵過去,不就是要毀了?”陸逸低聲道,“其實,你不高興可以直接告訴我,你想毀了我會親自手,不用這樣刺激逸淵。”
阮驕臉變幻:“陸逸淵又發病了?他不是已經能控製了嗎?”
“偶爾發作一次而已,這次有些嚴重,要不是我去的及時,黎芙估計已經被他活活打死了。”
阮驕心裏一凜,忍不住打了個寒。
還以為陸逸淵看到黎芙後隻會把趕走,沒想到他直接失控了。
“那、那怎麽樣?那個孩……”
陸逸:“俞鍾雪帶去醫院治療了,沒死,但是臉應該是毀了。”
頓了頓,他又道:“就算這次沒毀,我也會親手毀掉!你知道的,惹你不高興的人我都會把他們理掉。你不喜歡那張跟你相似的臉,那咱們就不給留了。”
阮驕震驚地瞪大眼睛:“陸、陸總!十二歲就跟著你,六年,也堪堪才十八歲,你這麽說就一點兒疚都沒有嗎?你對就一點兒都沒有嗎?就算是個小貓小狗,六年也總得有點吧?”
“就是一個替而已,我怎麽會對一個替有?”
陸逸回答得理所當然,“連你的一個腳趾頭都不如!”
阮驕忍不住雙手抱著胳膊挲了下,後退一步,緩緩搖頭:“不是的!陸總,誰都能看得出來,你把養得很好。”
黎芙雖然長得跟很像,但是氣質完全不同。
該怎麽形容呢?
黎芙給人的覺是被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的眼睛很單純,的格很溫和,與世無爭、溫恬靜……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黎芙比更像個千金小姐。
所以,這六年來,陸逸肯定也是花了不心思在黎芙上,甚至也許比在上花的心思更多。
誰會對一個替這麽下功夫?
“我對再好,也隻是個替,因為在家裏我沒辦法對你那麽好!”陸逸解釋道,“你也知道逸淵那時候的脾氣有多糟糕,但凡我對你好一點,他都會發瘋一樣報複你。”
阮驕聽著都想笑。
“所以呢?你對我的好就是看我水深火熱中不以援手,而是轉對另一個孩掏心掏肺的好?到底什麽對一個人好?我被你弟弟打得頭破流的時候,你在對好?我被打得渾是傷爬不起來的時候,你在對好……結果,你現在告訴我,是因為想對我好……”
阮驕說不下去了,深呼吸,控製住自己後才沉聲道:“陸總,你這樣說既對不起我,也對不起,一定是滿心滿眼地喜歡著你的……”
“不配!”陸逸急急地道,“知道自己的份,知道隻是個替而已,我從沒有瞞過,也沒有對不起。”
阮驕微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那個孩什麽都知道?!
可當時表現得……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自己竟然信了……
這些人、這些人是不是都有病?!
阮驕震驚不已,搖頭後退。
不能再跟陸逸說下去了,再說下去,真的要控製不住自己罵他變態了。
退一步,陸逸跟一步。
他的眼睛殷切地盯著,想要得到一個答案,想要親口說出原諒他。
“你……你該懂我的心的。”他眼眸裏有火苗燃起,“你知道的,除了你,我不會再喜歡任何一個人……”
“別說了!”阮驕忍不住捂住耳朵大,“你閉!陸逸,你就是個變態!你比你弟弟更變態!
陸逸皺眉:“你說什麽?”
“我說你是變態!”阮驕大聲道,“你的所作所為,包括你這個人都讓我惡心!”
阮驕說完轉就往小區裏跑。
沒多遠,就被陸逸抓住雙臂。
阮驕拚命踢他、踹他,自己學的那點防都用上了,陸逸卻像是本不到疼一樣,不閃不避。
“你生氣想怎麽打就打,我絕不避開。”他低聲說道。
怒氣達到頂峰時,反而冷靜下來,停止掙紮,開口道:“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
以為陸逸會立刻放開他,沒想到他不但沒鬆開的胳膊,反而一個大力將擁懷中,摟住。
阮驕愣了下,剛要發飆,對方就鬆開手。
“對了,還有另一件事要跟你說的。”陸逸突然開口,冷靜得跟剛才相比判若兩人。
阮驕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麽,警惕地問:“什麽事?”
“傅征的事你幹得很漂亮,我上次說後麵的事就給我,但我沒想到,傅驚宸這麽難纏。”
陸逸笑了笑,“所以,你必須再幫我一次。”
話題跳躍得如此之大,阮驕下意識地扭頭往後看。
什麽也沒看到。
但還是覺得有問題。
“你到底要幹什麽?”冷冷地問,“怎麽突然提這個?”
“不是突然,是真的需要你幫忙,回頭我會告訴你需要你做什麽。”陸逸認真地道。
阮驕皺眉,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隻想快點離開。
“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說完了。”陸逸低聲道,“我之前的話都是真心話,你……我知道你覺得我變態,但我不在乎,隻要你別誤會我就好。”
阮驕咬了咬牙:“你有空跟我說這些,不如去跟你未婚妻說,那人……是你未婚妻先發現的,你就不怕一怒之下取消婚約?”
陸逸淡淡地微笑:“放心,不敢。”
阮驕微微皺眉,不知他為什麽有這樣的把握。
就算俞鍾雪現在是真心喜歡他,應該也不會委曲求全。
陸逸又做了什麽?
這個念頭在腦海裏一閃而過,阮驕並沒多想,說到底,陸逸和俞鍾雪之間的事跟無關。
轉離開,發覺陸逸沒有再攔,立刻加快腳步,一路小跑地跑回去。
打開門,正在還拖鞋,就聽見傅驚宸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怎麽才回來?這麽晚去哪兒了?”
阮驕一僵,緩緩轉,看著西裝革履顯然也是剛回來的傅驚宸,扯了扯角:“傅醫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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