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絕食
阮驕反應了下才意識到傅驚宸是在問自己,心裏一。
第一反應是在腦子裏搜了一遍自己裝失憶後有沒有得罪他,他知道的工作後會不會從中搞破壞,好像沒有。
“還好。”阮驕微微笑,“我們老板照顧我。”
傅驚宸微微頷首。
開車的吳助理已經額頭冒汗了。
小傅總回來後知道阮小姐竟然出去工作了,還是當個月薪三千的小助理,當時的臉黑得喲,要不是二爺在,他當時肯定要表演一個尿遁。
工作就這麽模糊過去了,阮驕提都沒提自己拍了個小角的事。
傅驚宸也以為隻是去當個小助理。
之後就是一路沉默,阮驕發現他們倆人之間現在極其陌生,好像隔著一條鴻,無話可說。
終於到了地方,車一停下,阮驕就迫不及待地下車,深呼吸。
跟傅驚宸在一起真是令人窒息。
緩過氣後,阮驕打量大門口的牌子。
“療養院?”阮驕麵上微笑,心裏咯噔一下。
傅驚宸點點頭,抬腳往裏走。
阮驕有點,趕深呼吸,穩了穩神,跟上去。
在一間有人看守的病房裏,阮驕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季琪兒。
瘦得嚇人,臉蒼白毫無,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不知道的還以為死了。
阮驕站在門口,腳跟釘在地上彈不能,眼淚不控製地湧出眼眶。
傅驚宸走了兩步,發覺阮驕沒跟上,轉看去,看到阮驕滿臉淚水不微怔。
“哭了?”傅驚宸看看,再順著的視線看病床上的季琪兒,眉心微微一皺,“阮驕,你記憶恢複了?”
阮驕回神,急忙了眼淚,搖頭:“沒有。我就是看到,突然很想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傅驚宸打量一眼,沒說什麽。
阮驕控製住緒,跟著他走到病床前,小聲問:“這是怎麽了?還活著吧?”
傅驚宸微微頷首:“活著,因為太久沒進食,有些虛弱。”
“太久沒進食?”
“嗯。”傅驚宸淡淡地道,“絕食。”
阮驕驚得合不攏。
季琪兒絕食?
這怎麽可能?
季琪兒從小家境優越,是認識的人中最會人生的,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曾經還笑話過,要是放在以前,敵人把抓過去,什麽都不用幹,一頓就招了。
“季琪兒。”傅驚宸喊了聲,“醒醒。”
阮驕急忙衝他擺手:“別喊了,讓睡吧,看起來虛弱的。有什麽事等醒來再說。”
傅驚宸聳聳肩,去沙發那邊坐下。
阮驕坐在病床前,看看季琪兒,眼角的餘看看傅驚宸,想了想,走到傅驚宸邊,輕聲道:“能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
傅驚宸:“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之前出點事,著急,想來看你,結果路上被袁聿截走了,哦,袁聿你也認識,是孩子的爸爸。”
阮驕心說知道袁聿跟季琪兒之間的事,別廢話了,趕說截走後的事吧。
但一個“失憶人士”,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聽傅驚宸簡單地介紹了下後才說現在的況。
袁聿從來沒有放棄過追查季琪兒的下落,所以當他和他的人都離開臨市,別人都以為他暫時放棄了的時候,藏在臨市的人在發現季琪兒麵後,直接把人擄走了。
袁聿也立刻從國外飛回來跟季琪兒見麵,問孩子的下落。
季琪兒什麽也不說。
父母還活著的事不能讓袁聿知道,孩子在哪裏更不能讓他知道。
以對袁聿的了解,如果讓他知道了,自己的父母還能不能活著不知道,孩子是肯定保不住的。
被抓後,跟袁聿之間發生了什麽,傅驚宸不知道,隻知道後來選擇了絕食,連水都不喝。
袁聿隻能讓人給打針,但本不配合,隻要有意識,就要把針拔下來。
三天五天的,還行,時間長了,變得奄奄一息,袁聿意識到如果不放,真的會死在自己麵前,這才通知傅驚宸過去接人。
阮驕聽完,怒火中燒:“非要把人弄這樣才放人,他有病吧?”
“嗯。是有點病。”傅驚宸點頭,“大概有點偏執。”
阮驕:“……”
傅驚宸看向病床方向,抬了抬下:“等醒了,你打算怎麽辦?”
“我?”阮驕不解。
“是你朋友,不是我的。”傅驚宸淡淡地道,“找,是因為我答應過你幫這個忙,現在幫完了。暫時不能回去找父母和孩子,袁聿肯定還盯著呢。”
阮驕眨眨眼,一脯:“那就讓跟我一起生活吧!住我那裏,我那裏有空房間!”
傅驚宸掃了一眼:“跟你?”
“不是說是我的好朋友嗎?那我有責任照顧!也許跟在一起待幾天,我能恢複記憶呢。”阮驕笑了笑。
“可以。”傅驚宸點頭,“既然這樣,那就把給你了。”
說完,他就站起往外走。
阮驕一怔,急忙跟著站起來:“傅先生,你這是……”
傅驚宸:“這裏沒我什麽事了。”
頓了頓,又道,“醫藥費已經付了,你好好照顧吧。”
阮驕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傅驚宸竟然真的就這麽走了,真的就什麽都不管了?!
不管也好!
阮驕穩了穩神。
傅驚宸不在對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抬腳也跟著出了病房,笑容滿麵:“傅先生,我送送你。”
傅驚宸:“不用!”
“阮小姐,那我們就先走了。”吳助理客氣地道。
阮驕笑笑:“那好吧,你們路上慢點。傅先生,您一路順風。”
傅驚宸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
吳助理急忙跟上:“小傅總,我們就這麽走了?”
傅驚宸漠然道:“怎麽?你想留下照顧季琪兒?”
“沒有沒有。”吳助理急忙道,“我以為您會跟阮小姐多聊兩句……”
傅驚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吳助理立刻地閉上,表示再也不多話了。
傅驚宸回頭,看了看阮驕。
阮驕立刻笑著衝他揮手。
傅驚宸臉一沉,走人。
聊什麽聊?聽一口一個傅先生,他早晚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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