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霉玩意兒到底是怎麼為他朋友的,腦殘又智障。
“啊,沒親啊,那你們站著一不干嘛呢?”陳界一臉大失所,有一種嗑到了假糖的心碎。
裴桑榆轉頭看他,憂心忡忡說:“談心,周爺今天心很不好。”
一聽這話,陳界相當配合著演戲:“什麼!那豈不是天都要塌了!周爺稍微一生氣,皇城都得抖三抖。”
周瑾川:“………..”
他直起,從旁邊的隙里撤出去,轉朝著屋里走,落下一句。
“進來,補課。”懶得多聊。
說到正事兒,門外的兩人一個滿臉興,一個悲痛絕。
講真的,陳界從來沒見過這麼熱學習的人,哪怕是周瑾川這樣的學神,從兒園開始績就一騎絕塵,也是因為家里從小要求嚴格長起來的,多有點被迫的英的無奈。
而裴桑榆不一樣,是真的喜歡,一刷題就滿,一看書就臉微笑,可怕極了。
要不是上回無意撞破給周瑾川的告白,覺得還稍微殘存了點懷,橫看豎看都是個無的學習機。
陳界微微嘆了口氣。
這兩人某種程度上來說,一樣的變態,真的般配至極。
學習機攤開了好幾本書,看向小周老師,有條不紊地說:“下一次考試是二十天后的期中考,一共三個周末,文科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背就行。數理化一周一科怎麼樣?”
“都行,看你。”周瑾川曲著坐旁邊的地毯上,也懶得避嫌。
都斷絕裴桑榆了,他躲來躲去倒是顯得很不坦大方。
翻開數學教材,裴桑榆盯著上面麻麻的字,滿臉期待說:“你覺得我下次能考第幾?”
“反正前十不可能。”周瑾川破的好幻想。
也不是打擊人的積極,京市和江州教材進度完全不一樣,基本上算是從頭再學。
就這麼兩三周的時間要一舉奪魁,不說癡心妄想也是白日做夢。
裴桑榆也明白這個道理,沒想著一步那麼大的步子,挑了個可攻的難度:“如果我考進前五十,能不能要個獎勵?”
“什麼獎勵?”周瑾川散漫地瞥了一眼,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裴桑榆也不說,就那麼釣著話,只是看著他,語氣有點撒的意味:“你就說答不答應?”
周瑾川笑了聲,也學賣關子:“你考到了再說,如果沒記錯,你上次年級排名在321。”
“要你提醒。”
裴桑榆一秒收回討好的表,臉頰氣鼓鼓地,像河豚。
周瑾川不自覺曲了下手指,忍住想要上手一下的沖。
過了好幾秒之后才答應方才的要求:“行,考進前五十,給你獎勵。”
他甚至都不接著追問。
裴桑榆察覺到了點細微的縱容。
本來只是說著玩的,但突然覺得能無理取鬧一下,覺也不壞。
“乖寶,我們倆玩啊,不跟他們沆瀣一氣。”
陳界在旁邊寂寞地擼著狗頭,一下腹誹一句,單狗,我們倆作伴不孤單。
真學習起來的時候,兩人都很認真。
周瑾川講得盡職盡責,幾乎是把所有知識點掰碎了喂給,話也多了些:“像這種立幾何的題,輔助線常規的畫法就是這麼幾種,對稱,等分,垂直,切割,延長,平移,旋轉,如果看到題沒思路,可以挨個試。”
裴桑榆一點就通,頭也不抬,拿著筆瘋狂寫筆記。
“當然,蒙題也有技巧。”
周瑾川手掌扣在書頁上,點了點,“附中出卷很嚴謹,都是等比小。實在算不出就用尺子量,選擇題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一聽這個,陳界立馬在旁邊怪氣起來:“上次誰跟我說蒙題技巧是相似選項選A,遇事不決選C來著,我都聽不下去了,這區別對待有點兒嚴重啊。”
裴桑榆快笑瘋了,邊寫邊吐槽:“這話你也信?”
“很押韻啊,我還以為跟奇變偶不變一樣的宇宙真理呢。”陳界覺得自己十分冤種。
周瑾川慢悠悠出聲:“反正你最后也是抄我的答案,有區別麼?”
那確實是沒區別,但期中考是按績排考場,也抄不了。
陳界嘆了口氣,卑微地記著一些自己并看不懂的筆記。
時間過得很快,夜徹底暗了下來。
陳界了個大大的懶腰,開始每日助攻任務,用筆裴桑榆的胳膊:“這麼晚了,不如你就留這兒睡吧,反正明天還得來接狗。”
周瑾川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你又什麼風。
“不好吧,我明天再打車過來。”裴桑榆收拾桌上散開的書,裝進書包。
上回是宿街頭迫不得己,老留人家家里也打擾人的,而且就倆房間,住陳界就得被迫回家,太麻煩了。
周瑾川抬眼看起,也跟著站起,把外套穿上:“送你。”
裴桑榆點了點頭,說好,沒再客氣。
兩人整理好小桌上的東西,恢復了整齊后,一前一后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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